晨曦夜色不停交替,嫩芽、翠绿、枯叶纷逝,时间在我癡癡凝视下静止。
失去你身影的世界唯有残冬伫留,萧瑟、荒凉、绝望。
缤纷色彩早已随你远离,无垠黑闇下唯一晶莹澄透,是我思念你淬下的泪光。
宗一郎,我爱你的灵魂被禁锢在时间囚牢。
动、弹、不、得。
天气出其寒冽。
大雨从苍茫天际浇洒,淅沥雨声敲落屋顶、街道响起美妙的节奏。
武田麻生喘着冉冉白烟,小跑步穿过巷道奔回暂住的三层公寓,下一瞬,如猫轻灵的闪进屋檐。
浸湿的白衬衫,饱满胸脯正遽烈起伏,她用手背揩掉沿髮丝滑坠的雨水,苍白容颜在深呼吸后染上一抹清丽笑靥。
「我回来了。」
「妳回来了呀。」
朝气十足的招呼立刻换来準备晚餐的婶婶大嗓门。
不等她脱下湿皮鞋,婶婶家那三个萝蔔头纷纷从客厅探出头,咚咚打雷般热烈跑向前,每人两手两脚像八爪章鱼,顽皮且亲暱地吸附在她的腰身。
祐子甜甜笑着撤娇。「麻生姐姐,陪我看电视。」
「麻生姐姐,别理祐子,还是陪我堆积木比较好玩。」理平头横眉的建粗鲁的踢开祐子如果└】..。
「麻生姐姐,我今天数学考一百分呢!」刚上小六的智也,得意洋洋炫耀辛苦的好成绩。
「啊,智也真厉害,麻生姐姐下次给你个礼物,不过要这样保持下去哦。」
武田麻生边微笑讚许他们,边蹒跚移动脚步。
婶婶从厨房走出撞见这幕,二话不说先叉起腰,气呼呼地责备这群不懂事的孩子。「祐子,建矢、智也,给我乖乖回去看电视,瞧你们麻生姐姐被雨淋得湿答答,不想让她感冒就快闪开,这样她才可以上楼沖澡换衣服。」
比狮吼还威严的咆哮马上收效。
祐子和建矢及智也三人朝母亲做个鬼脸,又一溜烟窜回客厅,麻生感激地对婶嬏笑笑。「婶婶,我换件衣服马上下来帮忙。」
婶婶溺爱地挥挥手,示意她不用麻烦。「不用了,先去洗个热水澡比较要紧,快点,免得着凉感冒。」
武田麻生点头接受婶婶的体贴催促,静静走向楼梯。
刚踏上一阶,微微咬下柔软唇瓣,她稍拧过身,轻轻开口。「…我…大哥…他今天好点没?」
婶婶难掩苦笑摇了摇头,像要苛责又不忍似重重叹了口气。
「还是老样子,整个人掉了魂似,饭也不大吃,喊他也没反应,一不注意又让他溜出去,像是想找谁孤伶伶在大街游荡,幸好警察通知才把人找回来……」陷入片刻沉默,婶婶不断拧弄褐色围裙,再抬头望向武田麻生,溢出些许泪光。「则这孩子又是何苦呢?有什幺事严重到要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麻生,妳得多加把劲劝醒他,婶婶不忍心看他继续消沉。」
武田麻生红着眼眶,迟迟无法开口。
许久,许久,才挤出小小的破碎的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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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狭长甬道翳上深重阴影,瀰漫微微菸草味的霉涩,左右两间卧室互相对称,走到尽头就是浴室。
武田麻生伫立紧邻楼梯右手边的第一间卧室好几秒,压抑泉涌酸楚,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悄悄旋开门锁。
屋内涨满雨水的潮湿光线下,视线随即搜寻到独自沉默坐在床沿,憔悴不堪如石雕像动也不动,则的背影。
她静静站在门槛凝视好几秒,才用指尖按了按眼角的泪水。
「…大哥…」
轻柔呼唤立即被窗外雨声淹没。
则沉默不语,浮肿双眼紧紧锁在沿窗棂错纵的雨水,麻生缓步到他面前,倾身,温柔触碰骨瘦如柴的肩膀,指尖触及高高突起的锁骨,必须用力咬住下唇才能阻止泪水决堤。
她稍稍甩头,接着小心翼翼蹲下,害怕的伸出双手抚摸残存熟悉轮廓的脸孔。「…大哥…」
掌心是毫无生气的冰冷触感,几乎察觉不出生命的些微颤动。
……这真的是他的大哥吗?眼前轻轻一碰即将溃化为尘烟消逝的人,真的曾经是她心中随时噙抹无畏笑容的大哥吗?
一滴清泪从眼角悄悄跌落。「…大哥…是我…麻生…」
自从那个人离开后,大哥疯狂的苦苦哀求,不惜向那家人下跪,只求换取那个人的下落。
她一次又一次见他被伯母狠毒的话刺伤,半夜看他无法阖眼睡个安稳的觉,不断自责因为轻疏才让那个人离去。
起初她还能劝大哥,还能让他保持最后一线希望,但是那家人却一声不响的搬离,残忍的摧毁大哥微弱的意志及自信。
那之后,精神开始恍惚的大哥如一缕游魂徘徊在屋外、街上,只是为了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哥…我们下楼吃饭…好不好…」武田麻生挤出笑意,小声叫唤则。
然而,她比谁都清楚大哥仅存一副躯体残活,他的知觉及情感全都封闭在自我构筑的世界,癡等一位残忍捨弃他的人。
她不死心持续嚐试,期盼大哥有一天能清醒过来。
「……宗一郎…」风吹得窗户嘎吱作响,则也在瞬间颤动僵硬身躯,抬起头,失去光采的双眸在麻生脸庞上穿梭,喉头擦呓出魂牵梦萦的名字。「…宗一郎…」
武田麻生整颗心瞬间刺痛不已,难过、憎恨、疼惜翻涌而上。
她想也不想就扳过则的肩膀,正视自己。「不是的!哥!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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