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里,只有我和你。”
言战咬紧下唇,她皱起眉头,咬着牙根说:“这里不是法庭,我也没必要回答那些无根无据的问题。”
“那倘若,那些问题都变得有根有据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
“放松点。”
“我没有紧张,只是你为什么突然要问我这种十分无意义的问题呢。”
“……”顾双城吸了一口气,她吻了一下言战的额头,模仿着克里斯的律师的口气问道:“言小姐,在过去这十年间,您有没有对一个小孩子动过感情呢?”
【当然,我对几个小孩子都动过感情,我的侄子言赋,我的侄女言式微……那些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我都付出了很多感情。这个问题很愚蠢。】当时在法庭上,言战是如此回答的。
顾双城问完之后看向言战,言战只是笑着晃了一下神,她点了点顾双城的鼻子,“你想做律师来盘问我?”
“言小姐,您曾经对一个小孩
子动过情|欲吗?”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个律师疯了。】当时在法庭上,言战是如此回答的。
此时言战的手抚上顾双城的脸庞,她的两瓣唇紧紧的合在一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嘴巴里涌出来,而她绝然不能让那东西无端涌出。
“言小姐,您曾经侵|犯过一个小孩子吗?”
“言小姐,你是恋|童|癖吗?”这最后一问,顾双城换上了自己的语气,她的鼻尖抵着言战的鼻尖,静静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言战依旧没有回答,她放下水杯,抱住了顾双城,并像顾双城儿时那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言战搂着顾双城,轻轻的抚摸她的后颈。
刚刚还学着律师腔的顾双城这才终于安静下来,她尽量蜷在言战怀里,然而却再也不能像儿时那般整个人窝到言战的怀抱里去。
良久。
言战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
顾双城连忙从她腿上离开,“你哪里不舒服……”顾双城这时再看向她时,言战早已满脸泪痕,缄默的泪水覆住她平日里光彩夺目的面容,打s-hi了她决断而不容置疑的明眸,亦模糊了她绰约深稳的眉头……言战忽而变成了一个哑巴,她脉脉得望着顾双城,可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顾双城想抱住她,言战摇摇头,她坐到一边去,直接挤掉了那个被她放在矮榻拐角的水杯。
水杯“啪”得一声落在地上,顷刻粉碎。
“我……”顾双城咽下酸涩的眼泪,她揉了揉眼睛,哄着言战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瑞典那边我休学了,我看式微在大学里念书念得那么好,心里想着我念书那么不好,也不善交际,以后该做什么工作呢。律师好像不错。”从容的胡话从嘴里“唱”出来,顾双城笑着看这些胡话冒出来,也笑着看这么不言不语的坐在被子里的言战。
言战看上去有些虚弱。
像是这些问题抽走了某些支撑着她身体的力量,让她的身体在瞬间塌陷下去。
良久。
言战掀开被子,她穿上拖鞋,一步一步的向屋内走去,顾双城看着她的背影,便问:“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
“……”顾双城直接光着脚从哪些旧书上踩过去,她走到言战身后,说:“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你嘴上不问,心里还是会问。我就在你心里,你一问,我便听见了。耳朵清净了,心可清净不了。”言战拉开门,她的手在餐桌上缓慢划过,“你也和那些人一样吗?热衷于探寻这种滑稽可笑
的问题?”
“放松点。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一点也不紧张。”言战右手颤抖的给她自己倒了一大杯热腾腾的玫瑰花茶,她灌了一口,笑道:“你就不能玩点别的花样?竟然和那些愚蠢的律师问一样的问题!你说得对,这里不是法庭,这座宅子,甚至于这个林子,和这整片地方,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大可以问得再露骨一些!”
“你不能生气。你别忘了伤口刚刚合上。”
“别和我提那伤口!什么是恋|童|癖?你不是问我什么事恋|童|癖吗?克里斯就是!他竟然对他自己年幼的妹妹做出了那种事!他才是恋|童|癖!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些律师、媒体,包括陪审团和高高在上的法官,都希望能从我这儿看到点乐子吗?”
“言战,别再这么高声说话,你的伤口会裂开。”顾双城走过去,刚下夺下她手中的玫瑰花茶,言战就立刻摔碎了厚厚的玻璃杯,这碎裂声万分浑厚,一点儿也不刺耳,但闷闷得,震得两人的心脏都开始难受。
顾双城后退了一步,“我知道那些人不安好心,但我不是。”
“我不是。”
言战靠在吧台上,她揉了两下太阳x,ue,“我想我们在这儿住得够久了,我要回市里,我要回言宅。双城,这里很美,我在这儿过得很开心……”
“在你没有完全复原之前,我不会让你回去。”顾双城堵住了她要说的话,言战抬起头来,沉声质疑的问:“这是医生的原话吗?”
“不是,这是我的意思。已经到年底了,你该忙得早已经忙完了,你明年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安排后年的工作吗?”
“我回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漏掉的地方。”
“唯一漏掉的地方,就是你的身体要检修。”
“你问我……你问我,有没有对一个小孩子产生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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