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往来,谢家一家忠直刚正,是断然不会谋害你父亲,此事恐怕另有不便言说的隐情。亡者已去,娘的心中你最重要,此事不要再查了,跟娘回越国吧?”
伏在女人怀中的女子起身,轻柔的低语:“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娘放心,此间事了我就再也不离开娘了。”
女人无奈,此事是她心中难解的结,女儿定然是猜出了,所以执意要查清。从女儿小时候她就和丈夫两地分离,父女的感情并不深厚。
她轻叹一声,看着女儿眼底的青色,疼惜的道:“来陪娘睡一会儿吧。”
床上的纱帐垂落,楼下的流水潺潺。
短短逗留几日,从越国而来的人又缓缓往来路归去,一匹黑马带着主人护送着车马过了边境,才又往北地匆匆返回。
*
急景流年,几月光阴飞快流逝。
浠水关已经滴水成冰,朔风凛冽。猎猎的寒风中,长龙一般的一支黑甲军从茫茫的野地驰往连绵的营地。
到了营中,当先一人身姿矫健的翻身下马,他身上的铁甲哗哗作响。
大掌取下头上的头盔,露出了冷硬的俊容和如同寒夜冷寂星光一样的双目。短短几月时间,原本清隽散朗的男人就变成如今的模样。
留在营中的亲兵疾步跑到跟前:“将军,有人拿着你的私令来找你,属下将他引到了你的帐中。”
秦涧顿住,静立原地,私令他只给过一人。
那个让他辗转反侧折磨他的人,那个让他尝过痛苦也尝过极致欢愉的人。
当日他深夜回营,旁敲侧击试探谢宣她的去向,对方却皱着眉说他也不知,只道晨时谢夫人遣人去寻她过府,正好遇见他们匆匆离开,只留了一句家中急事。
他先是担忧,何事匆匆离开?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可是等了一月也没有消息,等了两月也没有来信。三个月,他的心渐渐木然,也渐渐清醒,开始将她的事情来回的想。
杀乌图,又只身往浠水关,明明是谢宣的未婚妻子,却和他…她要是不愿,肯定是能反抗的,可是没有,这一切行为都太过异常。
当时被汹涌的感情冲昏了头脑,此刻却一点一点浮现了上来。
她要做什么?她当他是什么?!
秦涧大步流星的往帐中行去,到了帐前,手微微抬起,却又害怕着什么。可是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明明灭灭的情绪又汹涌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却原来是那些情绪在暗处蛰伏。
他深呼吸一口,寒凉的空气如冰针一般吸进肺腑,也将他纷乱的脑子激的清醒了几分。大掌掀开帘子,也看见了正对着他,站在房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嗷
60、将军vs同袍未婚妻...
阴沉沉的天穹之下,万木凋零,寒风刺骨,瑟瑟的北风顺着掀开的垂帘缝隙卷了进去,将帐中站立的人衣衫发丝带起在空中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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