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旷则因为离开师父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缓过劲,每天往夏天舒那里跑,继续学武。闲时还给锦娘写信。叶思睿思量着他二人都还小,也就没拦着。
这么一拖,也拖了一月有余。
叶思睿和叶旷共乘一辆马车,叶旷r-u母王嬷嬷,煮饭的婆子和几个丫鬟坐一辆车,其余几个东安县本地买的丫鬟都给了银子放了出去。另有三辆马车拖行李。卢主簿令十名兵卒骑马护送。夏天舒骑一匹黑马,不声不响地守在县衙门口。他只背上背了一个行囊,腰间系着一把剑。
叶旷在马车里,叶思睿掀起帘子看见了夏天舒,他便探出脑袋朝他挥手。叶思睿拿折扇敲了一把他的脑袋。“开心了?”
因为出发前一直未和夏天舒就此事再沟通,他一直没有告诉叶旷夏天舒提出护送的事。
叶旷摸摸被他敲的地方,咧嘴一笑,“睿叔不是告诉我‘千金之子不坐堂’,有师父在,总是安全些嘛。”
叶思睿白他一眼。
入了夏,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叔侄二人坐在马车里,且不提一路如何颠簸,只说马车闷不透风,不多时便汗流浃背。
叶旷自小跟随他漂泊,又懂事体贴,便无抱怨之色,只是汗水很快濡s-hi了头发。叶思睿摸摸他的背,背上那一块衣服已经汗s-hi了。
叶思睿心疼不已,可这荒郊野外又哪里找冰去,唯有扇着折扇带来一点风。
叶旷动了动,换了个坐姿,离叶思睿远了些。叶思睿便说:“你别离我太远,我扇风你就吹不到了。”叶旷又挪了挪,说,“睿叔你自己扇吧,我离太近你也热了。”
叶思睿见他仍在位置上挪来挪去,坐卧不安的样子,便问他:“你是不是想小解了?”
叶旷红着脸嗯了一声。又说:“不过,我还能撑一会。”
叶思睿骂他一声,掀起前头的帘子冲着赶车人喊:“大家停下来歇一会吧。”正好路边有几棵树,好歹是一片绿荫,骑手都下了马坐在树下,吃些干粮喝些水,也叫马匹也休息一会。王嬷嬷和另一个婆子也都下来了,丫鬟们不好意思在外男面露脸,都坐在车上。
叶思睿下了马车,牵着叶旷往草丛里去,叶旷别扭地扭头说:“我自己去就行了。”叶思睿便在外头站着等他。还没片刻,就听见他惊呼,叶思睿一头冲过去,拦住叶旷的脖子。
“怎么了?”他问。
叶旷刚方便完,系好衣裳,看到面前的土包,心里好奇,便绕过去,就看见土包前面的木牌。“这是墓地。”他说。
叶思睿摸摸他的发髻,依旧揽着他的脖子往外走。 “不必怕,死人是最不必怕的,人死了便灰飞烟灭了,什么都没剩下。”
叶旷不语。叶思睿想想他连他爹的坟墓都没见过,心里不由唏嘘。
“怎么了?”夏天舒听见呼叫,也走过来,手上还拿着水囊,想是刚在喝水。
“没什么,我说这一片怎么杂草丛生,什么庄稼都没有,原来是墓地。”叶思睿说。
夏天舒把水囊递给他。叶思睿先给了叶旷。“天气闷热,你骑马受得了么?小心莫要中暑。”
夏天舒摇摇头。叶旷灌了一气水,才恢复了一些j-i,ng神。夏天舒便问他:“马车里闷热,你要随我骑马吗?”
叶旷正想欢呼雀跃,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叶思睿说的话,连忙道:“睿叔,让我去骑马吧,和师父一起再安全不过了。”
叶思睿只得答应。
休息一会出发,夏天舒果然抱着叶旷坐在马上,迎面狂风吹得他俩衣角和散发飞舞。叶思睿不放心,撩起帘子看了半天,见夏天舒单手握缰绳单手抱他,显然是马术娴熟,这才放下心。他体内寒气重,皮肤苍白,出汗也少,坐在马车里,倒是只觉颠簸。
叶旷第一次骑马,过足了瘾。夏天舒要放他下来,他还不情不愿,但是一见夏天舒面无表情,便乖巧地任他抱下马,一落地,才觉得大腿内侧生疼。“师父记得教我骑马!”夏天舒点点头,看向下了马车的叶思睿,眼神中透出无声的询问。
叶思睿便说:“他要你教,你便教他,问我作甚?”
夏天舒见他误解,便问:“你要骑马吗?”
骑马?哪有多余的马?叶思睿眨眨眼,颇为迷茫地看向夏天舒,他该不会是想像抱旷儿一样与他共骑?“我会骑马。”他断然拒绝。
“哦。”夏天舒应一声,深不见底的眸子颇有深意地望着他,只见叶思睿肤色苍白,鬓角竟无一点汗珠。“我忘了。”
叶思睿抱了叶旷上车,不想和他说话。
第23章 女尸疑云(二)
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一家驿站。叶思睿他们下了车马,叫驿卒把马牵去喂草料。进了驿站,叶思睿掏出调任文书,驿卒便恭恭敬敬接待了他,为他们准备酒食。
叶思睿住一间上房,叶旷和王嬷嬷住一间,婆子和丫鬟们分住,余下的兵卒随意分配。叶思睿见夏天舒和那些兵卒们混站在一起,想想他一路辛苦,觉得下午不理他有些小心眼了,便叫了驿卒,指了他说:“这位夏先生乃是我侄儿的师父,也给他开一间上房。”
驿卒应了,打量夏天舒的打扮,还有些不可置信。
兵卒们分桌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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