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等到案情昭雪大白天下,谁还在意这本书怎么来的呢?”叶思睿吃了几筷子菜, 便将那本书拿到手里。
叶旷眨巴眨巴眼睛,“睿叔,这是什么书?”
叶思睿见他好奇, 怕他真的看入迷,少不得吓吓他:“这是闲书,无事时翻一翻尝尝鲜也就罢了,读久了可是会移了心智的。”
叶旷果然被他吓唬住了, 乖乖地撇开头。叶思睿簇新的书,直接奔着结尾去了,只看了几行字,他便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引火烧身呢?”他喃喃自语,合上书,仍用布包着,收到怀里。“快吃,吃完了去抓人。”
“大人知道凶手是谁了?”叶阜惊讶地问。
“你不是也知道了吗?”叶思睿反问,端起碗夹菜吃饭。周毅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金剪会。”
马庐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当真是他?”
“真是金剪会?”叶阜颓然地问:“那该去哪里找人?偏偏在年前出这样的事,凶手又是连个影都没有的,白跑了许多趟……”
叶思睿用筷子晃了晃,“都说了,快些吃,吃完饭带你去抓人。”
叶阜不再多嘴,也扒着饭吃起来。周毅吃饭的速度最快,吃完饭便一动不动坐着看叶思睿。叶思睿只好说,“周毅,定带你去的,到时候还需劳烦你。”
“周毅是谁?”叶阜疑惑地问。
“是他新取的表字。”叶思睿微微笑,便将适才的借口说出来。
叶阜心里嘀咕,“原来如此。”
吃过饭,四人便要出门,茶茗备车。叶思睿说是有事吩咐王嬷嬷,去下人的屋子里坐了坐。叶阜和马庐还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等叶思睿回来,还站在马车旁等着。叶思睿说:“还等什么?那思圣书局的老板祝坤住在哪里?告诉我的小厮吧。”
叶阜一头雾水,“大人要去见他?可我今日问大人时……”叶思睿不得不打断他,“你一会便知道了。”
叶思睿穿着便装,到了门口,以叶阜的名义通传,他和周毅、马庐就跟在叶阜身后扮作侍从。祝坤走到远离迎接,果然如叶阜所说,看着十分年轻。他见到叶阜,不急不忙地躬身行礼。“县令大人再次拜访,还有何贵干呐?”
“周毅,动手。”叶阜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毅的剑已如闪电般出鞘,直奔祝坤的喉咙。祝坤行礼时垂下目光,已然错过了先机。听到声音连忙闪躲,已来不及,周毅的剑稳稳地架在他喉咙边。祝坤不大的院子里一下涌入了无数护院,拉弓搭箭,箭头瞄准四人。
马庐拔刀,“大胆!谁敢对大人无礼!”叶阜吓得脸都白了,叶思睿面色淡淡,负手说:“祝老板好大的排场。”
祝坤一双鹰眼盯紧了叶思睿,“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初次见面就如此无礼?”
“初次见面?”叶思睿似乎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自顾自笑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那四个字“初次见面……”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祝坤许多遍。“周毅,他应当戴着□□,脖子上可以摸出来。”
周毅得令,二话不说,一手拿剑,一手按着祝坤的脖子来来回回的摸索,果然摸到一处温度略有差异的地方,他粗暴地用力蹭了蹭,果然慢慢撕下来一张薄如纸张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是你?!”周毅和马庐异口同声。这“祝坤”原来就是半夜闯入汤良工灵堂抢奏折,被叶思睿指认杀他兄长的那人。周毅手里的剑紧了紧。
“好久不见呐,朱总管。”叶思睿显然是意料之中。
“你是谁?祝坤,祝坤又被你怎么了?”叶阜震惊地质问。
被叶思睿称作朱总管的那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紧盯着叶思睿,“少爷,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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