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怜月感到诧异间,那悠扬动听的琴声忽然嘎然而止,紧接着是一声响彻云霄,足以将衮州城百姓全从美梦中惊醒的尖叫。看好「看的┷带v回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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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怜月心中一动,“啪”的一声将紧闭的窗棂推开,将头探了出去。却见街对面的五福楼中已经是灯火闪耀。有无数官兵持着刀剑火把,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并迅速将五福楼团团围住,看这架势,怕是连一只老鼠都逃不出去。
可惜隔得太远,纵使她踮起脚尖,依然看不见五福楼内院的情形,却能听见那震天的喊杀声。她挫败的收回视线,在屋子里团团打转的干着急。
原来夜里虽然死的水匪不少,也有几个只是身负重伤的,被渔网当成尸体一起捞上来后,迅速被收尸的官兵给控制住。
在张都尉的逼问下,这几人很快交代了此次冒险深入东秦内部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单纯为了抢劫,而是有人出了十万两银子,买船上一人的手脚。
十万两可是大手笔,却不是买人一条命,只是买手脚而已。只是这个倒霉鬼究竟是谁,这些只会拿银子杀人的水匪并不知道。只有负责这次行动的新任三当家,才有关于这个倒霉鬼身份的唯一线索。
三当家?
刘晖与花怜月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夜风中,站在快船船头,带着半张狰狞鬼怪面具的黑衣青年。几乎不需要求证,他们就认定了那人就是水匪嘴里所说的清风寨三当家。
可惜这位三当家跑得太快,,这位三当家的来历,长相,甚至是姓名,这些水匪都是一概不知。其实除非是特别亲近的,或者是一起结伴加入清风寨的匪众,互相之间会稍稍熟悉外。
其余的人互相之间都是冷漠与敌视,他们只会称呼彼此间的外号,绝不会互相打探来历,不会互相打探姓名,更加不会打听往日的经历。
因为这些匪众都是心知肚明,能够进入清风寨的都不是善类,且每个人身上都着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人命对他们来说更是贱如蝼蚁。他们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会在意,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在清风寨里,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也每天都有新鲜的面孔加入。那些消失的没人会关心去了哪里,而新加入的,若是没有足够的手段保命,也会很快喂了河底那些肥硕的鱼儿。
所以清风寨的大本营虽然在岛屿上,可匪众们从来都不吃鱼。他们虽然杀人如麻,也怕从鱼肚子里吃出一根手指,或者一颗眼珠子半截血肠子。
为此刘晖也与张都尉密谈过,猜测这艘货船上,究竟谁惹来的仇家。恨到连命都不想要,只想要他缺手缺脚如废物般痛苦的活着,想起来还颇让人胆寒。
刘晖也耐着性子旁敲侧击了每一个给他送礼的商贾,却发现这些商贾们虽然个个精明,却只是单纯的生意人,谈起生意皆头头是道,可谈到水匪却是一脸茫然。
最后刘晖与张都尉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倒霉鬼十有**是刘晖他自己。因为在这艘货船上,谁的仇家都没有刘晖多,甚至个个都是权势滔天之辈,还遍布东秦,北冥还有大夏。
远的不说,就说前不久才告一段落的军需案,被他损害了利益的,可不止那些关在囚车内的犯官,还有许多人躲在暗地里咬断了牙根。
那些水匪虽然暂时被官兵给吓退了,可是以他们要钱不要命的德性,真的会眼睁睁放跑这只价值十万两的肥羊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以清风寨往日凶残的行事风格,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又什么都没有捞着,肯定是不会甘心的。而他们最后赚取这十万两的机会,就在今夜,就在这衮州。
于是刘晖在明面上与张都尉在码头分道扬镳,暗中却早就商量好了如何将剩余的水匪一网打尽。原本张都尉还暗中提供了一处利于伏击的偏僻客栈。可惜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萧凤楠硬凑上来,无比热心的邀请他们前往五福楼,刘晖便坏心的应承下来。
花怜月知道萧凤楠对自己的刻意亲近,还有在货船上的屡次炫耀,让刘晖犯了小心眼。夜里若是真有水匪来袭,与官兵一场恶战下来,这间才开了大半年的酒楼必定会损失惨重。
可惜这事她又不能明着对萧凤楠说,只得暗中出坏主意,让他狠狠敲了那些送上门的衮州官吏一笔。相信那笔丰厚的银子,足可以弥补五福楼今夜的损失。
今夜本来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着,那些水匪也确实露了面,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位夜里突然找上门来的玉仙子。若是任由她们敲门不予理会,又怕那些即将踏入埋伏的水匪们产生警觉。
几番权衡利弊之下,乔装成伙计的士兵一边让人悄悄给早就暗中离开五福楼的刘晖送信,一边硬着头皮让玉仙儿主仆踏入了五福楼。
玉仙子怀着忐忑见到了刘晖,也得了他的首肯愿意听她弹奏一曲,她满心欢喜的摆好古琴,点燃了清幽的白檀。在袅袅青烟中,她似陶醉的微闭星眸,手指在古琴上轻轻拂过。
才奏出几个调子,几根锋利的青竹箭忽然破窗而入,擦过她的肩膀飞向静坐在上首的刘晖。
就听“哚哚哚”几声,飞进来的青竹箭全都插在左侧贴墙立着的双门朱漆描花大立柜上,当然是一直默然跟在刘晖身边的凤七,手疾眼快,抽剑磕飞了这几只简陋却同样能要人命的青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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