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听闻时叙受伤的消息,立刻跑出指挥室,冲向医疗室。1∑23d╩i点战舰的走道上有不少刚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的舰员,他们看着景渊宛如一阵风刮过的匆忙行动,皆以为是又出现了意外情况,是以不少人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脸紧张地望着景渊离去的方向。
温瑜上校隔了一段距离,跟在景渊身后,他见到其他舰员的反应,便猜到他们误会了什么。所以,温瑜一边追景渊,一边向大家解释道:“你们去休息吧,这是私人事务。”
听了温瑜的话,舰员们这才放了心,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景渊一刻不停地奔至医疗室门口,他停顿了几秒,轻轻地推开门,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景渊走进医疗室,而温瑜赶紧跑了几步,随着景渊一起进入医疗室。
时叙躺在诊疗床上,他的手臂打着绷带,面色略显苍白。景渊走过去,伸手一点点抚摸过时叙的脸颊,时叙身体的温度有些高,大约是受了寒,正在发热。景渊的眼里闪现着心疼与担忧交织着的情绪,他抚摸着时叙,慢慢拉下被子,仔细地察看雄虫的伤势。他的动作看起来那么细致,那么温柔,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已攥成拳头,他咬着牙齿,磨了磨,仿佛一只被激怒了的野兽。
景渊忽然回头看了床尾的温瑜一眼,他忙把被子拉起来,将时叙包了个严严实实。温瑜其实只是在看时叙身上的伤痕,顺带着欣赏了一下雄虫结实的肌肉线条和精瘦的腹肌,他不由地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但是,下一秒,温瑜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景渊外露的敌意。
温瑜对上景渊的双眼,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为了证明自己对时叙没有兴趣,温瑜故意撇了撇嘴,说道:“你看,我早说了军部不应该让我们带上一名雄虫。能力不足,还喜欢逞强,以后肯定还有添乱的时候!”
温瑜刚说完话,便觉眼前一花,“砰”的一声,他后背一痛,闷哼出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温瑜只见景渊揪住了他的军装领口,恶狠狠地将他按在墙壁上。
“你再敢说时叙一句,我就解除你的舰长职务。”景渊咬牙切齿地说,他的胸口猛地起伏了几下。时叙伤痕累累的模样,已经使得景渊心中烧起熊熊怒火,而温瑜的话无疑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怨不得景渊跟他动手。
“对不起……”温瑜的心跳都快了一倍,景渊身上传递过来的压迫感令他喘不过气来。
温瑜不是头一次和景渊共同作战了,但他从未看过景渊如此暴怒的样子。景渊不太会发火,他总是冷静而自持,温瑜偶尔过分的调侃,景渊也不与他计较。然而,景渊再如何大度,都无法容忍温瑜用那样轻视的语言与音调去谈论时叙。
景渊的手劲很大,他揪着温瑜的衣领,差不多要将人完全提起来了,他凑近温瑜,一字一顿地警告道:“不要再有下次,听懂了吗?”
“传奇号”的舰长职务绝对是温瑜一生中最重视的东西。现下被景渊掐住了死穴,温瑜只能连忙点头,等景渊抽开扯着温瑜衣领的手,温瑜的双脚才重新接触到了地面。
“滚出去。”景渊压低声音道,他还记得时叙在睡觉。
温瑜垂着头,一个转身,飞速地离开了医疗室。
景渊拿起小桌上的纸条看了看,他将纸上的内容在心里默记了一遍,然后把纸条折了两道,放进了自己的军装口袋里。那纸条上是医疗官写好的注意事项,以及每天服药的次数和用量。景渊又检查了一下桌子上的两种药物,确定名称与总数都是正确的之后,他才把药瓶收了起来。
时叙睡得并不安稳,他想要翻个身,但只要一动,他的左臂就会传来连绵不断的疼痛。朦胧之中,时叙能够感觉到自己床前有人,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怎么也不能彻底清醒过来。时叙皱起双眉,蹭了蹭枕头,他不适地动了动,鼻腔中冒出微弱的哼声。
“雄主,没事了,我带您回房间。”景渊并拢食指与中指,轻缓地按压时叙的眉心,他想要抚平时叙紧紧皱起的眉头。
景渊俯低身子,先吻了吻时叙的眉心和双唇,再搂住时叙的后背与膝弯,景渊小心地注意着时叙受伤的胳膊,温柔至极地将人抱了起来,他的一举一动中满是对怀中人的爱惜。
时叙发着烧,他既觉得燥热,又觉得浑身发冷。他模模糊糊地听见景渊的声音,意识到身边的人是自己的雌君后,时叙挣扎着试图醒过来的心思变淡了,他靠在景渊的肩上,用额头贴着景渊的脖子,那里裸|露的皮肤凉凉的,让时叙觉得舒服。过了一会儿,时叙又用鼻子去蹭景渊的喉结,还把脸也凑过去,摩擦着景渊暴露在外的肌肤。
这些天太忙碌了,景渊并未能好好地与自己的雄主相处,因此,被蹭了几下喉结之后,景渊就觉得几簇电流从四面八方袭遍周身,他的下身也有了动静。景渊不禁产生了些许羞愧之情,他的雄主受了伤,而他居然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景渊抱着时叙,迎着很多舰员的目光,从第14层下到第11层,一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景渊关上房门,终于将各式各样的视线阻挡在了门外。
景渊轻柔地把时叙放在铺了两层被褥的大床上,他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四度,让时叙靠着他的胸膛。接着,他拿出那两个药瓶,各取出一片药,喂给时叙。时叙并没有完全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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