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拿出了大公主的派头,招呼和嘉、胤禟和杜小月:“咱们去长春宫吧,出了事本宫担着!”
还在昏迷的努达海和新月也被带走了,当然,此事片刻之后就传到了养心殿的乾隆耳朵里,老乾本身捏着那个娃娃就气得不停颤抖,又听人报,西三所的新月格格在他的万寿,跟一个老男人苟合,还被自己的女儿撞了个正着!
“轰!”一团火从乾隆的心口烧到头上,一道道青筋从乾隆的额上凸起,然后,就在敏敏和高无庸惊愕的眼神中,乾隆……华丽丽地晕了。
“皇上!”敏敏吓了一跳,立刻去扶乾隆,却听养心殿的大门“吱呀”一声,两个人走了进来,“永琛,淑云,你们来了啊,皇上晕过去了。”
“皇额娘,您先回坤宁宫吧……不过,儿臣想借您的凤印一用。”胤禛对敏敏很恭敬。
“这样啊,”敏敏根本不问胤禛胤禩要凤印是干什么的,“好啊,没问题!”立即吩咐宫人去找容嬷嬷拿凤印。
“那就谢皇额娘了,天色不早了,皇额娘快睡吧。”胤禩笑得很完美很端庄,亲自把敏敏扶出门。
还是儿子媳妇孝顺啊,她可不想替脑残龙查案弄得一夜不得安稳!
胤禩示意几个嬷嬷好生照顾敏敏,多准备点压惊的汤水,又给长春宫拿来的请表盖了个印,让她们几个公主格格可以名正言顺地住长春宫。而胤禛在敏敏离开之后,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养心殿的龙椅上面——整个养心殿的宫人们好像没看见一般。
胤禩也悠悠过来,看了看晕倒在软榻上的弘历,摇了摇头:“哎,真可怜,好好的生日过成这样。”不过这语气可没有一点儿同情的意思,反而很是幸灾乐祸。
高无庸已经在胤禛淡淡的眼神中颤抖着跪下了,胤禛盯了他良久,才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吩咐:“夏雨荷那扇子和画呢?”
“在里面,奴才去拿!”高无庸立马爬起来,动作利索无比,一点都不像年近六十之人。
扇子和画很快就拿来了,但是抱着东西的高无庸差点栽倒——这是什么状况,廉亲王居然跟先帝爷一起坐在龙椅上?
不过看先帝爷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高无庸还是把满肚子的惊愕咽了下去,恭恭敬敬地把东西呈给了胤禛胤禩。
胤禩接过扇子和画,缓缓打开:“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 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虽然早就知道诗的内容,再读一遍,还是很想笑,看着旁边之人满脸的冰霜更想笑:“四哥,你家小弘历真不愧为‘古来文才第一帝王’,这艳诗,写得真不比那陈后主啊、李后主啊差。”
“哼!”胤禛哼了一声,夺过扇子和画,直接扔到旁边的火盆里。
高无庸眼睁睁地看着那乾隆爷的亲笔之作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急得要死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背后已经被冷汗浸s-hi了。
“放心,不会让你不好交差的。”八爷笑得非常和善,及时为可怜太监总管大人解围,“喏,把这个放回去。”
高无庸接过胤禩递过来的东西,目瞪口呆——这是,跟刚刚一模一样的扇子和画!立刻看向胤禛——先帝爷,您跟八爷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把重新贴画的“证据”放回去,不过这里的证据就不像之前那份那般针对顺治皇帝了。
胤禛咳了一声,养心殿的门再一次打开,进来的是胤祁和胤祕,两人乖乖行礼:“臣弟给皇上请安,给八哥请安!”
“不用这么多礼,我现在也不是皇帝。”胤禛看着两人憋笑的脸,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去跟傅恒说一声,明天和军机处一起通知停朝一日。还有,让傅恒和福康安做好准备。”
“臣弟遵旨。”
“还有,让大哥关闭九门,闲杂人等不得出入。虽说这‘刺客’是几个脑子不好的闹出来的,但是弘历现在还不知道啊,咱们演戏可要演全了。”八爷笑mī_mī地补充。
阶下两个可怜孩子抽嘴角——四哥啊,都这架势了,弟弟还以为您已经打算废皇帝了呢,原来您还要忍啊,这叫啥,难不成您真是八哥说的那个“忍者神龟”?
“福尔康呢?”胤禛转移了话题。
“在景阳宫里,四哥啊,他还真是个草包,在爬墙的时候划破了手,储秀宫那顶子上的血迹太明显了。”胤祁撇嘴,这都什么人啊!
“他是怎么通过东西宫之间的宫门的?”胤禛继续问。
“这就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胤祕抓住机会夸张,反正他是年纪最小一个,是被哥哥宠大的,“福尔康跑不掉,只能躲在假山后面,让赛广给永琪传信,永琪居然真的过来大摆亲王谱儿,威胁人家开门,给福尔康换上太监衣服带回景阳宫了!”
胤禛的手指在龙椅上点了点,良久才道:“既然如此,再加上雪缎的账单,算是证据确凿了,你们两个‘皇叔’可以做主了——算了,还是让弘历自己去察,让他亲眼看看,他宠信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说着,淡淡地睨了昏迷不醒的乾隆一眼。
“是。”胤祁和胤祕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胤禛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报:“延禧宫的令妃娘娘快生了!”
胤禛一愣,看了看怀里的西洋表——亥时整,确实,令妃该生了。
不过,皇帝晕了,宫里所有人都在禁足,你偏偏挑这个时候生孩子,真是……霉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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