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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尔卡拉索的光辉女神,象征着仁慈,救赎,与至高无上的爱。
传说中——比旧神历还要早的时候,这座“天之都”坠落到闪耀之海之前,它便是女神的居所。
但神灵之躯无法随这块土地降临人界,女神便将其交由信任的侍女,令她下落凡尘,化身为大陆的七英雄之一,引领她的子民。而她则在遥远的神界庇佑着厄尔卡拉索。也因此,在三百多年前,那惨烈的、令整个大陆生灵涂炭的曙光之战中,这座海中孤城才能奇迹般地得以保全。
在翡涅纳的故乡,这是哪个小孩子都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但与遍地开花的塞奥斯神教不同,即使在厄尔卡拉索境内,这位光辉女神的象征也少得可怜。
坠落的天之都本来就不大,翡涅纳记得,王城泽桑的女神殿便是规模最大的一座,据说那里曾经是女神居住的神宫,他因为儿时经常偷偷跑进去,对它相当熟悉。其余两座分别坐落在舒黎和乔夏湖,若不是孤零零地放着光辉女神像,怕是根本没几人认得出那是神殿,规模小得连普伊玛的教堂也不如。
翡涅纳从小到大就没有相信过神明的存在,那漏洞百出的故事他更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愈发对其不屑。跟同样也不信、但得在父母面前拿出老大风范的长姐不一样,父母拿他没办法,幸而也并未过多逼他。所以他不怎幺相信女神,也不反感她的存在,单纯不在意罢了。
至于光辉女神其名讳——尽管并没有禁止直呼她的名字,但那种行为被认为会招来不幸,而整个厄尔卡拉索除了这位女神的信徒,只有少量塞奥斯神教教徒,因此人们都以“女神”来代称她。
他称呼一个“恶魔”为艾尔妲西亚,在父母和族人的眼中已然称得上大不敬,可他却不是存心想要渎神,只是当时纯粹地——心念一动。
时隔数月他回想起来,便开始琢磨起这个“心念一动”的原因到底是什幺。
若说长相,其实没多像。雕像上的光辉女神,看起来是个刚脱离少女这个年龄段的女性,以人类的眼光来看,不到二十岁,是最为肆意烂漫,光芒四射的年纪。
她长发及膝,身型窈窕丰满,低垂的清俊眉眼中蕴藏着仿佛通晓万物的智慧之华,和温柔的嘴角组合成一种慈悲与包容的美。
那神情与她外表所显现出的年龄有着相当大的违和感,纵是翡涅纳在见到它的时候也不由得心生敬畏,他将它理解为神性的具象化。
而被他冠以艾尔妲西亚之名的少女,唯一能找出与这位女神相似的地方,恐怕只有同样美得不像人了。
少女的美具有侵略性,人们会不自觉被她的样貌吸引住眼球,以至于她想要用它做点什幺也易如反掌。而她的性子和步伐都直来直去,单纯执拗,聪明有余,却不具备感情。
天之都的女神,气质婉转而幽远,宛如月光之泽,孑然高洁得只能仰望。
相较之下,她就像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冬阳。柔柔的,暖暖的,有些许温度,又不似夏日那般有攻击性,舒适到使人忽略了它的核心依旧是个烫手的大火轮。
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才会脑门发热想到“艾尔妲西亚”这名字?
翡涅纳说是要回厄尔卡拉索,也没急于一时。
塔兰缇亚跟希尔先后离开。希尔回了法兰,他动作一向迅速,这会儿搞不好已经在海上了。塔兰缇亚则朝罗提约的方向去了,那地方跟精灵的关系依旧紧张,但愿他不会被抓去卖掉。
跟这两位伙伴同行了一段时间,对于他们的私人信息他知之甚少。只限于希尔在埃彼达的学徒里似乎名气挺大,而塔兰缇亚是在寻找某个人(或是精灵)。
话说回来,那两个家伙,一个我行我素,一个目中无人,在互相不知底细的情况下,他们几个竟能结伴而行这幺多天,这令翡涅纳也颇为意外。
跟他们之间的相处不算多愉快,糟心的时候更多。本来便是短暂的目标一致和兴趣使然才聚集到一起,分离反而更显得理所当然。所以他们告知彼此自己的去向,却没有一人期待他们会在那里相遇,聚散就看一个缘。
翡涅纳自从开始作为佣兵生活,身边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来各式各样的人,但其实他更加习惯独处。
正如他教导艾尔妲西亚那样,多人行动最需要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那建立在互相的了解之上。他却从来都懒得去了解他人,也无意与谁培养感情。
他同样不喜欢行动因队友而受限。任何计划中参与的人数但凡多一人,战策方案和变数就会成倍增加。尽管他精于此道,可比起使用种种复杂精确的策略,他更希望用更简单、更能彰显力量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离开泽桑。
魔法师的玛吉亚没有冬天,初来时还不太习惯这里的温度,过了这幺些天,翡涅纳也耐不住热了,换上一身清凉轻装。
短袖白色衬衣领口开到了上腹,遮遮掩掩露出两块鼓鼓的胸肌,领子半立着朝外翻开,深棕色的皮革背心将那松散得引人想入非非的衬衣固定住。
从宽厚的肩背往下延伸,贴身的软皮勾勒出清晰饱满的背肌,腹肌两侧的斜线条利落地往里收紧,健壮细腻的腰身弧线仿佛蕴藏蓄势待发的雄性荷尔蒙,令人只要一看见他,就想要去嗅他脖颈胸间散发的干燥而朦胧的香味。
一头绿发全向同一侧梳去,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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