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村人不多,一晚上不过是一些犬吠声音罢了。1#2↘3dミi点许泽谨爬了半天的山,晚上不免睡得沉一些了。
到早上公鸡打鸣了两三趟,许泽谨还沉沉地睡着。
方永续也倒是早早地起来了,这是激动,今儿就要在许泽南的带领下去藏书楼了。昨晚,好悬一晚上没有睡着。今儿早上跟打了鸡血一样,在鸡鸣的第一响起就起来。
洗漱了,吃了早饭,在楼下左走走,右走走,就是不见许泽谨下来。这才下定决心上楼叫早。
许泽谨模模糊糊地起了来,洗漱了一番。这才啃着喷香的菜粥吃了起来。
许泽南哥儿几个也正在吃着早饭。
“泽谨,其实时间还早,我们还打算等吃好了早饭来叫你呢。我太爷爷说,你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肯定是累着了,想着让你再多休息一会儿。我们一会儿还要下地去拔草,然后再去善祠堂读书。”许泽南呼噜口菜粥,一边对许泽谨含糊地说道。
从小,许泽谨下地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最关键的是,许老汉也不让读书的孙子下地。自己下地干活累点也就罢了,但孙子是读书的料,绝对不能走自己的老路。
“是吗?那我也跟你们一起下地,只是我这次出来没有干活的衣服,泽南哥到时候借我一身旧衣裳吧。”许泽谨笑眯眯地说道。
既然要在这里住不少日子,那就得入乡随俗。跟着大伙儿一起下地才好,否则两人不一样,难免被人说不合群。
“不用,不用,我听说你们是来看书的。泽谨你还准备明后年下场,那就得抓紧时间看书吧。地理的活也不是很紧张的。”许泽南摇摇头拒绝道。
一边的方永续的心情就不一样了,忽上忽下的。他这些年可从没有下过地,连许泽谨都不如。哪里能吃得了这个苦呢。这会儿许泽南拒绝了,方永续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泽谨就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们来两个干活不怎么样,但怎么说也是人多力量大,也能早点干完。我们两个也不是死读书的人,干点活能吃得消。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其实我们在潮江的时候,也是每日早起跑步的。这点活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当读书读累了,换个方式休息吧。”
这话许泽南爱听。
“是了,我们那三才爷爷可不就是这么说的,那就跟着咱们一起去吧。”
许三才,这是许泽谨第二次听到的名字。一次是从许三太爷那里,一次就是从许泽南口中知道的。
许泽谨沉思了一会儿,把最后一口菜粥扒完。换了一身许泽南的旧衣衫,虽然方永续不愿意,可是也跟着一起换了一身,两人这才跟着大伙儿一起出门下地。
路上,许泽谨疾走两步来到许泽南身边问道:“泽南哥啊,我想问个问题,昨儿我听三太爷说话的时候和你刚才提到的都有三才爷爷的名字,这人是谁啊?”
许三才的事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许泽南笑着对许泽谨说道:“这三才爷爷可是了不得,当初咱们这里连续两三年粮食歉收,闹了饥荒。还是三才爷爷让人从别处买了粮食回来救急,咱们村才缓过来的。三才爷爷是咱们这里学问最高的。是个举人呢,原来是在外任县丞,如今年纪大了,就告老还乡了。”
许泽谨听了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举人呐,自己可没有近距离见到过呢,这回。
“那咱们这善祠堂里,三才爷爷是否来教授咱们?”许泽谨一脸希翼地看着许泽南。
许泽南笑容满面地点点头,把这个令人愉快的好消息传递给许泽谨两人。
方永续和许泽谨两人对视一眼,满眼都是激动。举人呐,这回真的是来对了。真想把这个消息赶快告诉顾子俊和吴清源,让他们赶快过来,大家一起都在许三才举人底下学习。
许三太爷家的地就在另一个山弯边儿。许泽谨撩起裤腿,跟着大伙儿一起下地拔杂草,方永续也跟着有样学样,只是禾苗和野草不分呐。让许泽南四个看不过去,只能请方永续还是在一边休息看着吧。
许泽谨这边好点,只是速度慢些,总算没有拔错。许泽南也就不再对两个所谓的劳动力多报什么希望了,不帮倒忙就很不错了。
拔了草,六人就回了家里换身好衣裳,这才带着人一起去善祠堂。
善祠堂,坐南朝北,由前厅、穿堂、过厅、后堂、天井围合,格局完善。当时,由许家显然带领方家、白家,家庭殷实,共同建造善祠堂。这里,一是为了祭祖,二是为了救济贫苦之人,三是族中子弟读书所用。
才进入善祠堂,就见一排排的座椅,已经来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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