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床头上交谈起来,贾政知道夫人为这一场热闹喧嚣而付出的努力,今年山西库里会加上三万五千两银子,其实可以说完全是夫人的功劳。1╩2╰3d∝i点他还不得不从其中拿出两万两出来分给下官们,让他们都按级有所分润,让他们知道跟着自己办事,就有汤喝……而最辛苦的夫人,用整个博味楼给他造势安排,要是知道自己还要把钱分给那些人,心里肯定不好受。
“贾珍交来的银子,你收着吧。”
多少能弥补一点儿夫人的开销,贾政想着今天的开销就有些头大,流水般的席、还有戏酒,在对了好几次要填补的亏空之后,他都恨不能让那些人不要吃了,把银子折现让他缴进库银!
王桂枝点了下头,说实话,博味楼现在没开张,建筑的时候就不用说了,毕竟比真味馆大,她的要求也跟着变了很多,真味馆的收益几乎都填进去了。
“再过几天,我们封印了,我也能好好陪陪你们。”
打从来到山西,连一家人一起吃饭都没几次。
“嗯,准备完年终总结,我们就要过年了。”王桂枝听他说到这个,眼皮也渐沉重起来,原来又是一年了呢,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因渠源落水,候兴等人就是再想在博味楼凑热闹,也不由赶紧先送他回家,免得他冬日入水着凉生病。
他母亲祁氏见状忙让人抬热汤给儿子浸浴,又赶紧让厨房做驱寒汤,同时斥责跟着小儿子的随从们,“你们是怎么看少爷的?这么凉的天,怎么让他掉进水里去了?”
随仆们不敢胡说,总不能说候少爷想一睹十大美妓的风姿,结果调-戏错了人,让人家船娘一杆子打过来,让他们家少爷受了鱼池之殃吧?小少爷虽然脾气好,可却不喜欢他们多嘴多舌的。
“哼,怎么还不说!以为不吭声,我就不会罚你们了?”祁氏见他们这样子更生气,老爷去陪新来的布政司大人,名额受限,只带了大儿,为了怕小儿子觉得他们不公平,早早弄了条船让他到时候也能去看热闹,还让他带着朋友们一道去,谁能想到他居然掉到水里去了!
寒冬腊月,水凉彻骨,她的源儿要是被冻坏了可怎么办!
“娘!我又不是泥捏的,不过是不小心掉落下水,那水也浅,就只是衣裳打湿罢了。”渠源披着头发出来,顺便给了跪在地上小厮们一个眼神,他们就静悄悄退了下去。
果然儿子一出来,祁氏就顾不得训下人了,“源儿你怎么不多泡一会儿,快快,把驱寒汤拿来,呀,这头发上还滴着水呢,快拿毛巾来给少爷擦干,把笼炉移过来烘烘……”
渠源由着娘吩咐着,反正娘的嘴巴是停不下来的,果然不一会儿又问他,“今天热闹不热闹?”
“热闹!好多人都去了!天快黑的时候,博味楼还散腊八粥送给那些人吃,我也尝了,味道非常好!”渠源认同道,新来的布政司大人果然格局不同,心系百姓,“娘,以后您也能去博味楼的。”
“娘去那里干什么,尽是些臭商人当官的。”祁氏摸着儿子的一头青丝,老爷是经商的,当初有了大儿这个根儿,就更是时常三五年不着家,如今这个小儿子是她近四十才得的,爱的如珍似宝。
渠源笑道,“那博味楼可不一样,它有一条道只有女宾可以过,由船娘拿乌篷船摇到小观楼里,吃菜看戏都行。”
“真的呀?”
祁氏也顿时来了兴趣,要不是有宴会请人来家里摆戏唱曲,有些地方眼看着老爷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倒是没以前那样出门方便了。
“嗯。”
渠源想着博味楼果然名不虚传,就冲着它的戏台就明白真是与众不同,他们当时在船上离得并不是很近,人却看虽然不是十分真切,声音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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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已过,还有十来天就是小年,到时候我们也会封印封笔,什么事都等到过完年再说。但是库中什么情况大家都很清楚,我贾政新到此地,收到的第一笔税金,就拿两万五千两出来给大家过个好年。”
贾政端坐于堂上,看着他说出这句话之才露出一丝笑意的一些州官们,心里实在苦笑,接着更加严肃道,“另外有一件事要交待你们,在封印之前,你们各府州县都要给我上个折子,咱们山西三百多万两的亏空,到底要怎么个填补法,就算是每个人都分任务,也是定要完成的,要是摊到你们头上,你们自己要如何办理?”
他站起来朗声道,“这是皇令,也是贾政要拜托大家的最重要之事!我携妻带子全家上任,就是为了表明我的决心。你们若还是想偷懒耍滑,弄虚做假,让贾政完成不了皇令,就别怪我没有好言在先了!”
“下官们听令。”
恩威兼施,希望他们能上些好主意条陈上来吧。
接着贾政又约见了山西有名的十大商人,几乎明言让他们想办法怎么跟官府合作做生意赚钱,不然就要出力出钱。
“你们茶、盐、皮货、票号都已经经常出全国各省,说实话,官府对你们的帮助可能不会很大,但我觉得起码有件事,还是能助你们一臂之力的。”贾政看着他们,“我决定在任期之内为山西起码办一件大事。”
乔岩雪领头站起来拱手问道,“是何大事呢?乔某愿意尽全力!”
这位布政司大人明刀明枪,他们难道还真的能跟当官的做对不成?
贾政言道,“我想办一座能够与四大书院齐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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