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凤早见尤氏跟仙子一般的人物,说话办事自有章法,且是新婚,大爷偏疼是自然的,也有好几日不曾见过贾珍了,本不着急,此时听见尤氏一问,不免挂心,“大爷这两日不曾过来,奶奶快打发人去找吧。1*2◎3d↓i点”大爷什么都好,有时候就是冲动爱玩了些。
尤氏便让发人去问,接着拉住佩凤的手坐下,她对于贾珍有三房五妾早有准备,观佩凤秀丽美貌,说话娇柔动听,并不拿大服小,已有三分满意,“我来的日子浅?还不知道大爷一向喜欢些什么,妹妹可能告诉我些?”
嫁给贾珍,贾珍便给了她财势,六分尊重,尤氏已经别无它求,打听出来他的爱好,方便以后好好经营日子。
见新奶奶宽和,佩凤也是无有不言。
原来贾珍将赖家如此查办,竟弄出了甜头,赖大家一笔,赖二家也有一注,加在一起,若是都换成银子,他已经可以置个带花园的宅子了。一想着他已经承了爵位,看父亲的意思,已经是把家业交给他,那只拔去一个赖家如何能够呢?
但办事不能没有由头,这回若不是那边二婶子闹出,只怕没犯什么大错的赖二也没那么容易被开发,就是老爷不说,下人们也会觉得他刻薄寡恩,但要让他看着这些人如蚁附膻……
新夫人听话懂办事,便有意想要安插摆布一些人,加上有了私己钱,出去浪父亲也不会知道,不免心花花,带了来升等人就要去寻乐。
早就听说皇城外,娼肆林立,笙歌杂遝,有不少私娼妓窑,别的倒还罢了,只因处处如此,便作风豪放。那室中的天窗都是洞开的,还在路边的墙壁上特意开凿出可以给人偷看的小洞,那些各色众多女子,有裸-体在床上椅上,口中呻-吟做出种种淫-秽来勾引路人的,也有着些薄纱丝带,口吟小词的,不论是谁,都可在外观看,于小洞中窥视,有时候还可以看到“现场大戏”。
这等狂放之态,贾珍一听就心痒难禁。难得老爷松他一松,这便就要一偿所愿。
见出了城门,再一问竟是要去那处,来升苦苦相劝,“我的爷,我的好爷,那里的女人不干净!不能去!不能去啊!您这样的体面公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我听说,那里的女人,十文钱就可以携带上床……”
“啧,你居然是早就知道了,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贾珍拿鞭子轻轻一甩,“不许再说,不许扫兴,那些人我不碰,我就看看,到时候找个清倌。”
来升一脸苦象,“我的爷啊,哪里还有清倌,您只想想那里的女人有多贱,怎么会像大地方、清音小班那样养的精细,就连下处只怕也比上不啊。”他是真害怕,那些地方要是去了,染上些脏病可怎么好!再说才娶了新奶奶回来,要是让新奶奶知道,他跟着爷来了这等出去,只怕真是个死。
“罗索!你跟不跟着来,不来我自己去。”贾珍真在兴头上,哪里肯就这样回去,再说闵贵也去过了,每回提起眉飞色舞的,他岂能比他不过?
见实在是捱不过这一遭,来升也只好跟在主子身边,反复唠叨着,“您可以看看,赏些钱也行,就是不要自己上啊!咱们也不好大剌剌带这么些人去,免得那些一人一起蜂涌而上,把大爷您给拘起来怎么是好。”看着贾珍的一身打扮,又觉得无人认不出来,心里更愁。
他也实在想不明白,大爷屋里,佩凤姑娘也罢,新奶奶也好,哪一个不是形容瑰丽,就是丫头们也个个像水葱似的,怎么想到来这外头的肮脏地方。
又打马行了一阵子,渐渐天黑起来,又没见着什么灯光,来升更是害怕,“大爷,您可别被人给骗了吧,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村子啊!”他再次劝道,“大爷,您看天也黑了,到时候您就是想看,也看不清啊!我们,我们改日再来!”
贾珍心里也打鼓,却不甘心,“明明说就是这边啊!我们再跑一阵。怕什么,关了城门我们就去铁槛寺。”
一行又打马了一阵,远远看到了零星的灯火,贾珍乐道,“看,快看,肯定是了!”
再又行得近了些,却是听见一片哭嚎喝号之声,来升忙下马拉住贾珍,“大爷,别去了,看着不像!”
贾珍也停下张望了一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先去看看?”
“去也不是您去啊!齐儿,快去。”
“是。”
贾珍便下了马等着,不料许久都不见人回来,心里奇怪,“怎么去了这么久?”天已经完全黑了,来升拿出火折子把灯笼点燃,越发心里打鼓,“咱们先回吧,您可不能出事啊!”
“说什么呢,把齐儿一个人丢这里?”贾珍骑上马,看着那头灯火没熄,咬了咬牙道,好赖他还是一个一等将军呢,怕求,“跟我走!我倒要看看,闹什么事呢!”他打着马算是意气风发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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