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鱼伯爵点头了曹连的要求后,鱼莲离开了自己的爹亲,搬进了府内专门为给他做选秀调教准备的一处封闭院落——霞仙院中居住。
曹连当真从曹家将那位因年事已高而退宫的教习公公给请了来,专门为给鱼莲作调教。鱼伯爵对曹连此举很是激赏,大赞其有当家主夫风范,为了鱼府倾尽心力,对待庶子也能视如己出,并将这半年来对鱼莲的调教权力全权授权给他,表示自己绝不插手,全然信任他施为。
鱼莲的亲父原本还想求鱼伯爵让鱼莲每月能回来自己这里住上几天,现下一看,这要求定是难以实现了,也只好暗中抹泪,强自忍耐心中对儿子的思念之情。
鱼莲正式搬进霞仙院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前去和曹连请安。
曹连却和曹公公坐在上首,拿着几张纸在低声讨论着些什幺,就好像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理也不理他。
鱼莲没得允许不敢起身,只得一直跪在那里。
待得曹连和曹公公似乎终于将某件事情商议出了个结果,又各自悠然喝了一杯茶后,才终于拿正眼看了鱼莲一眼。
曹公公哼道:“虽然礼节做得差些,倒还算是懂得规矩,不曾擅专。”
曹连附和道:“他便也只有这点好了。”
鱼莲跪在下面,腿都已经麻了,可这些年他已是被曹连各种找借口罚得狠了,不曾得到明确的指示,绝不敢擅自动作的,只得继续咬牙强忍,一声也不敢出。
座上两人说了他一句后,便又好似将他忘了一样,兀自交谈起来。这次他们二人未曾压低声音,鱼莲倒是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曹公公对曹连道:“连儿你此番也算是下心了,所拟的调教之法虽与宫中有异,却也自有道理所在,我也不愿强改,便全依你的规划所行就是。到时倘有发现什幺不妥之处,自有我查漏补缺,调整校正,也不会出什幺大差池。说来我出宫也这些年了,宫中的那些隐秘教习之法是否还如先帝之时,又或已是大改,也未可知。说不定,却也有如你所拟的调教之法呢。”
曹连忙谦虚兼吹捧曹公公道:“连儿也是当年曾听公公提起过一二宫中的隐秘教习,如今细忖鱼府情势后,才依之思量出的一些个粗陋办法,实在是班门弄斧,叫公公见笑了。连儿所长者,不过是多知些犬子的性情才能,能针对拟法罢了,若是公公亦知,所拟的教习之法必较连儿强上百倍。”
曹公公被这马屁拍得身心舒畅,面上含笑,微微点头,对曹连益发看得顺眼起来。但反之,他受得曹连影响,也就对鱼莲越来越看不进眼里。
此时,曹公公一顿手中拐杖,冲鱼莲喝道:“小辈方才是如何问安的?”
鱼莲一惊,忙又重复问安的1▅2△3d█◎▲话语道:“莲儿向夫人、公公……”
“嗯?”曹公公怒哼一声,拐杖将石板地面杵得咚咚直响,问曹连道,“这小辈就是每天如此向你这个伯爵府正夫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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