佾云喟然,天晴可知……这无心的一席话,是他--半花容--追求一生的啊!如今,潇潇终于回头,但他却已放弃,这是命运的作弄,还是苍天无情呢!
猛地回神,怎幺天晴的脸色如此难看,「怎幺了?」
「……」汗水不停淌下,眼眶s-hi润,含着泪水,「……好痛…」
好痛?!这字眼让佾云紧张起来,他单手搂住天晴的身子,另一手按住他的手腕,脉息略显急躁,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是被什幺影响了吗?
「天晴,什幺都不要想,听到没!」
「佾云……我好、好痛!」抓紧佾云的衣裳,那痛不但没减少,还越来越明显了。
佾云也慌了手脚,他不通医术,如何知天晴的症状为何而来,更别说要对症下药了!
「好痛……好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天晴一张脸全刷白了。
不断发出呻吟,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天晴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很痛,佾云心里着急极了,但却无能为力,牙一咬,一记手刀打在天晴后颈上,让他昏了过去。
「怎幺会这样?」望向沉睡在自己怀中的人,俊雅的脸庞有着汗水,神色越见担忧。
长指拨开汗s-hi的发,重重叹息,看来唯有到琉璃仙境才有解决的方法了。
借酒浇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催人醉。
酒馆中,潇潇独坐,面前有二三种菜式,但没一个有动过,唯一得到青睐的只有那壶酒。
手起、放下,两三回壶又干了,扬手一招,店小二马上送来一壶新酒,把酒壶往桌上一摆,一溜烟又退开了。
店小二知道自己不能太接近这男人。干这行,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有的人可以接近,有的人要敬而远之,而眼前的黑衣男便属于后者。
三天前,这男人一脸y-in霾的走进来,然后开始喝酒,喝到深夜他就离开,隔天又会再来,接连三天皆是如此,一模一样。
本来酒馆最怕碰到的就是这种客人,喝得烂醉如泥,有时不仅银子给不出来,还会死赖着不走,但这黑衣人打第一天进门,就塞给他一大包银子,那些银子足够他喝上大半个月,只要他不死,想喝多少都没
问题啦!
不过,就算这人不是烂客,还是不能太靠近,因为气味……他的身上有一种气味,淡淡的血腥味,这种人,最是可怕!
发楞的空档,那黑衣男又将手举起,店小二赶紧又取一壶酒送过去,「客倌,酒来了!」把壶往桌子一摆,又飞也似的逃走了。
潇潇抓起酒壶,倒满杯,跟着一口全饮尽了,如此反复数回,那壶酒又没了,举手再要酒,店小二非常迅速的送上,他才伸手想拿,另一只手便握住他的腕。
不悦,眉头皱的死紧,潇潇把头一扭,狠狠的瞪着出手妨碍他的人,旁边的店小二紧张的汗毛全立起来。
「放开!」
「你要喝到什幺时候?」佾云沉声问。
「与你无关!」催动内劲,浑身有淡淡的紫色电流窜动,凌厉的眼神带着杀意。
佾云亦非省油的灯,暗暗移手抚剑,只要潇潇一动,他也马上可以反击。
店小二看傻眼,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要是这两个人在这开打,那这间小酒馆不就毁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两人毁了这里啊~~~于是,就算是冒死,他也要想办法--
把他们弄出去!
「呃……」
佾云转头看他,潇潇将脸低下。
「两、两位大侠……小店今日提早休息,你、你们可以离开了吗?」
哼!潇潇低笑,提早休息,亏他说得出来,哼!
佾云也笑了,店小二盘算的是什幺,他怎幺会不清楚,放开潇潇的手,「出来吧!」
潇潇刷的起身,半句话也没说,转身便往外走。
佾云从怀中摸出一枚银子扔给店小二,「不用担心,你的酒馆不会没了。」随后踏出酒馆。
外头潇潇已没了踪影,跟他作兄弟不是一日两日,他会去的还不就那几个地方,现在他会去哪呢?
是雨风飘摇,也是三十六雨,或者是十分秋悟呢?不如都走他一圈吧!
最后,他在十分秋悟前遇到正要往外冲的潇潇。
「你要去哪?」
潇潇眉一凛,「他呢?」
「谁?」佾云明知故问。
「你知我问的是谁,你将他带到哪去了?」
佾云越过潇潇,直入十分秋悟,「你不是不敢来,潇潇,天晴他说讨厌你!」
砰!
一计落雷打在潇潇脚边,他抓住佾云的衣领,咬牙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
「谁是你的?半花容……或者是天晴?」
04
「为何又问我这个问题!」潇潇怒目相视,佾云与他,伯仲之间,他的喜怒形于外,佾云却是仅次半花容的深沉,到这境地,景况对他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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