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她怎么会半夜三更在走廊上?”卓阳诧异。
“她在玩耍。”陆蓥一说,“我出去的时候看到她坐在楼梯拐角正在和蓝妹妹说话,蓝妹妹就是那个她一直拿在手里的绒毛公仔。”
卓阳点头,表示知道。
陆蓥一说:“我问她怎么半夜在和蓝妹妹玩,她说以前她都是半夜和蓝妹妹一起玩的,蓝妹妹一到了半夜就会开口跟她说话,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蓝妹妹再也没理过她,她觉得蓝妹妹在生她的气,所以很着急。”
卓阳皱起眉头:“怪力乱神。”
陆蓥一哈哈一笑:“小孩子的话嘛,当不得真的,我小时候还觉得家里供的古剑里住着老祖宗的魂灵呢。”
“你家有古剑?”
陆蓥一的表情微微一变,立刻换了个调调说:“哦,没什么大不了的,家里长辈收集的古董而已,不值几个钱。”
两人正说着,忽听门口传来林雪萍的喊声:“陆先生、卓先生。”
两人齐齐转过头去,却见林雪萍站在门口,满脸的焦急神色。她急匆匆地说:“陆先生、卓先生,我要出门一趟,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下乐乐可以吗?”
陆蓥一与卓阳对视了一眼,陆蓥一说:“当然可以。”
“谢谢你们。”林雪萍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陆蓥一赶紧喊住她说:“乐乐妈妈,你要去多久,晚饭回来吃吗?”
林雪萍说:“我……我也说不好啊,回来的,应该回来的吧。”她这么说着,匆匆地离去了,然而到了这一天的晚上甚至第二天的晚上却都没有回来。林雪萍,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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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爵爷,您可来了!”一个打扮邋遢,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一看到韦正义,立刻殷勤地迎了上去,“您要找的人应该还在这里头,出门的几个我一个没漏都查过了。”
韦正义看了地下赌场的门口一眼,顺手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几张给男人,男人立刻点头哈腰地道着谢收下了,说:“爵爷,要不要我带您进去找?”
韦正义说:“不用,你忙去吧,我自己来。”说着一撩帘子,就钻进了这乌烟瘴气的场所。
韦正义今年四十出头,当警察很多年,本事有、手段有,就是一直升不上去,原因很简单,他的破案手法不太正统。就跟《鹿鼎记》里的韦小宝那样,韦正义端着公家的饭碗,半只脚却踏在黑的那一边,有些人说他背地里收黑钱,有些人说他用不当手段逼供,有些人甚至去上级反映投诉过他,他自己却觉得只要目的正确,用什么手段并没所谓。因为问心无愧,所以没人能拉下他,又因为没什么往上爬的yù_wàng,所以他干脆一直混在一线,混得黑白两道都风生水起,不管是喜欢他的、忌惮他的甚至恨他的,私下里都得尊称他一声“韦爵爷”。
此时韦正义一进这民房改建的地下赌场,满耳朵就听得了各式各样的噪声,有麻将洗牌的声音,老虎机转动的声音,打牌的声音,掷骰子的声音,还有人们吆五喝六的声音。一群男人,衣着各式各样,既有上班族的衬衫西裤,也有工地工人的汗衫短裤,然而在这里,在这个统一的时刻,他们都有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心态,想赢!想赢大钱!
赌场里负责维护治安的打手看到韦正义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就要迎上来,韦正义却摆摆手,凌空扔过去一支烟,跟他打手势,没你什么事,抓个小猫。于是对方伸手捞了,笑着夹到耳朵上,装作没看见。
韦正义从口袋里掏出信息科给的定位装置,对着研究了一会,确定了目标。
在押大小的桌旁,马新星正沉陷在狂热情绪中,除了上厕所,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出过这间屋子了,此时他顶着满脸的油腻和不正常的亢奋正瞪着荷官手上不停摇动的骰盅。当荷官将手中的骰盅重重定格的时候,他和身旁的所有人一起拼命呼喊起来:“大、大、大、大……”韦正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吵!”马新星不耐烦地拨开了韦正义的手。
韦正义笑了笑,在荷官开盅的时刻,猛然伸手箍住马新星的脖子,夹着他就往外走。马新星愣了一下,马上用力挣扎起来,嘴里呼喊着:“你是什么人!救命!救……”
韦正义顺手抄起一个赌徒扔在桌边的臭毛巾就塞到马新星嘴里,对赌场打手比了个手势,后者点点头,他就跟抓小鸡似地押着马新星进了一旁的屋子。韦正义才松手,马新星立刻拿出嘴里的臭毛巾,从地上跳了起来,抡起拳头挥过来。韦正义轻松地避过,抬腿一脚踢在马新星小腿上,疼得他当场就跪了下去,然后他拎起张凳子,反摆了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按亮了台灯对住马新星的脸。
这一招对马新星这种人来说实在太过熟悉了,他登时就软了,努力陪出个笑脸说:“警……警察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韦正义笑笑:“你倒是机灵,把手机交出来。”
马新星愣了一下,说:“手机?什么手机?”
韦正义说:“别跟我玩虚的,你口袋里那只。”
马新星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了,但还是伸手到裤袋里掏出一个杂牌手机递了过去。韦正义接过来看了看,伸手打开背板,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设备,显示屏中间的红点立刻剧烈跳动起来。没错,就是这张卡,在护城河中死去的兄弟尸体上找到的手机卡里的最后一则讯息就是来自这里。这是一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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