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夕这时候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是奇异的强烈的共鸣,自和任何术法无关,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强烈深刻的共鸣穿越了广阔的距离,和林无夕的脑海发出相同的频率,为林无夕指明了方向。
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竟能有和自己相同的共鸣,林无夕在止不住好奇,加快了速度飞向前去。
可林无夕看见了满地的尸体,是和她一同进来的穿着满身黑衣的魔修队伍,林无夕数了数,三十五人,无一幸免。
而在所有尸体的最前方,林无夕看见了她这十几年来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头九头魔龙。
巨大的身子好似一座小山般伫立在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上,硕大的鳞片反射着银白色的光,修长的脖颈上长着九个巨大的头颅,十八只比人更大的眼睛半睁着看着林无夕。
尽管早有所准备,看见这样的情形林无夕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九头魔龙传说是只存在于魔界的做强大的生物,据说成年的九头魔龙甚至能轻易杀死一名仙人,修真界怎么会出现这样恐怖的生物?
更令林无夕惊奇的是这样强大的生物竟被小山般粗细的链条锁绑缚,无比繁复巨大的阵法也闪烁着暗淡的光芒在魔龙脚下时隐时现。
“他们是来救你的,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林无夕不明白,从魔修黑衣人身上携带的器械,林无夕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为了来杀它的,况且在联想到玉台仪式上众多长老和魔修的举止神态上来看,他们对这只魔龙该是非常恐惧且崇敬的,不然怎么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开启这道通往此处的大门呢?
魔龙的眼眸终于抬了起来,巨大的褐色眼珠直直地盯着林无夕,却并不说话。
林无夕轻叹一口气:“我想我应该也明白一些,只是你不该如此。”
“仇恨与绝望或许的确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该屈服。”
“你凭什么这么说?”震耳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九头魔龙一开口就有地动山摇的力量“你不过才活了短短十几载,未曾体会过千万年的囚禁与绝望,未曾被刻骨的仇恨剜骨挖心,你凭什么可以自以为是地在这侃侃而谈?”魔龙说着情绪已经有些激动起来了,原本趴着的脖颈已经半直立起来了。
“我的确只活了十几载,不曾体会过千万年的黑暗与孤独,可孤独与绝望自我出生时便如影随行。我也曾被仇恨日日夜夜地折磨,也曾想要不顾一切地放纵,想要去杀了所有人,可我没有,绝望从来不曾让我获得什么,只会让自己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我放弃了仇恨,放弃了一切执念,才在心魔的侵蚀中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能?”
“这个世界或许有很多黑暗,有很多让你仇恨的事,可是,在最黑暗的时刻,总会有光明伴随。我们无法改变命运加诸与我们之上的诸多苦难,可你,真的就打算就此屈服?是不甘心的吧,我也不甘心,我的力量如今还能渺小,可我却从未再屈服过,而你……”林无夕走进了九头魔龙,音量也更加大了些:“你有绝佳的天赋,强健的身体,你还有比我不知强大多少倍的力量,你为什么不敢?你为什么会向绝望屈服,向这天道屈服?”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暴怒的声音充斥了林无夕的整个耳膜,九头魔龙巨大锋利的爪子不知何时伸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林无夕,林无夕却跟本没有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修为只是浮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嘶哑邪恶的声音充斥了整个黑暗空间,魔龙的巨大威压也在此时放了出来,铺天盖地的压力让只有开光末期的林无夕几近窒息。
“我,咳,我相信。”巨大的龙威让地上的尸体全然碎成了齑粉,被风一吹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可我在赌,赌你的心还未被仇恨完全控制,赌你还在想要反抗。”林无夕抬起了头,幽深的眼睛和面前这比自己更大的眼睛对视。
玉璜全力催动脚下的青鸾剑,再顾不得其他,终于在第三天便到达北方的小溪村。
玉璜御剑直接降落在了小溪村负责人面前,也顾不得地上满杨的尘土,劈头便问:“林无夕在哪?把她的登记牌给我。”
“是,我这就去找。”小溪村的负责人早就认出这是自己师门的玉璜师姐,再看她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哪还敢怠慢,即便便领着玉璜去了登记牌的收藏室,给她找来了林无夕的登记牌。
登记牌实在特殊任务中显示弟子行踪和安危用的,可以大致标识出弟子所处的地点,在其身处危险时还能预警,以便及时救援。
玉璜现在就拿着林无夕的登记牌,脸色很不好看。
林无夕的登记牌正一闪一灭,正是遇见危险之兆。更让玉璜担心的是登记牌完全不能指示出林无夕现在所处的方位,登记牌是用门派中特殊秘法所制,即便是元婴长老,也无法彻底毁去它的气息,按理说只要人还在这修真界,这登记牌都能大致标志出万痕宗弟子所处方位。
“她去了哪儿?”玉璜说出这句话是牙齿都冒着冷气,负责人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找来林无夕的接待人,向玉璜汇报了林无夕的行踪。
“玉带村?”玉璜呵呵一笑,召出青鸾剑就要前去要人。
“等等,玉璜仙子,玉带村中现在满是魔修,你这样前去未免太过危……”话说到一半负责人就被玉璜一个眼神给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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