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傻对阿纲笑笑,好像没有在意他刚才的异常:“果然阿纲好厉害啊。”
他好像还没有缓过劲来,并没有搭理我,我出于内心的愧疚感,也就没再自讨没趣地搭话。
上面闹哄哄的人群见我们两人没事,便以为是在耍他们吊钢丝玩儿,纷纷散去。这样也蛮好,不会造成没必要的传言,我对自己假笑,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因为阿纲而掩饰,还是在自己面前掩饰呢。
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果然没有人再提起跳楼事件,我自己也决定忘了它,彻底告别犹豫不定、脆弱的自己,这样能够更好地前进,也能更加的为实现梦想而努力。
换了鞋,踩着铃声到了教室,喜欢找麻烦的班主任故作夸张地看了看表。见我没有迟到,他也只能翻个白眼示意我回到座位上了事。
本想着我是最后一个到的了,想不到上课后五分钟,门被人一脚踹开,那抹银色又进入了我的视线。
这么说起来,每天来得比我还迟的就是这个狱寺了,我看着他一脸不屑地走到了自己的课桌旁坐下来,两腿架到桌上,恶狠狠地盯着老师,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敬意。能这样与老师叫嚣却不被开除的人,这世界上可能就这家伙一个了吧。
“发卷子。”本想要发作的老师被他吓得不轻,只得悻悻地转移话题,“这次考试的成绩不是很理想,尤其是某个人,将本来就很低的平均分拖进了深渊。”他走到阿纲身边,将卷子拍到了他的桌上,“好好反省一下!”
“我看到了!是二十一分!果然是蠢纲!”临排的男孩幸灾乐祸地凑过来告诉我。
“这样啊。”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些许的不爽。
“山本武。”老师走到我旁边,“看在你是我们年级唯一的棒球队正选球员的份上就算了。”
卷子上是红笔写的大大的62。我刚才听老师这么说,还以为是没及格,没想还是及格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老爸的话,我只要不留级就什么都好说。
“最后是……狱寺隼人。”老师的表情有些僵硬,很不甘心地说出了接下来的一句话:“唯一一个满分。”
好厉害,这种卷子竟然能考满分。
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人兴奋的事情,狱寺却还是一脸不爽的表情,发现钦羡地看着自己的阿纲之后,才笑逐颜开地在座位上鞠了个躬,说了句什么。
每天跟同学说话不会超过三句的这个转学生,为什么一看见阿纲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啊,果然好奇心是一种麻烦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终于开更了!将会是长篇,每周更新一章~
☆、do狱寺视角
那个棒球笨蛋。
今天上学的时候就看见他对十代目推推搡搡,简直不可理喻!听说是要跳楼被十代目救了一命,切,太逊了!竟然让十代目身处危险,还一脸傻笑地套近乎,他脑子进水了吗?
那混蛋……笑得那么开心,什么烦恼都没有一样。
果然……最讨厌这种人了。
一种莫名的痛感在心里升了上来,手缓缓地从栏杆上滑了下去。
难道是……害怕了?开什么玩笑,我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怎么可能会害怕?想着想着便自嘲地笑了起来。
其实心里十分清楚,比起黑暗,我更害怕阳光。而日本的阳光,正好太过刺眼了一些,我放大的瞳孔一时无法适应。
———
六月的意大利,还没有进入酷暑,温度却已经在渐渐升高,气压降低,明媚的阳光也与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坐在咖啡厅靠窗的桌子边,往沙发背上倚去。一阵清脆的铃铛响,门被推开了。我最后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大半根按灭在面前白瓷的烟灰缸里,转过头去看着外面的商业街。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挽着男友的胳膊在各式各样的橱窗前享受着午后的时光。
我厌恶地闭上了眼睛。人类真是一种愚蠢的生物,贪得无厌、自恃其高。
还没容我再多想,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思考中惊醒,转过身来。见到来客,匆忙变换成镇定的表情,示意他坐到我对面。那人点头,坐了下来,叫了一杯咖啡。
“你是里包恩先生派来的人?”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用小勺在咖啡杯里搅合着。
“正是。”被墨镜遮着,那人的眼神我完全看不见。他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推到我的面前:“里包恩先生说了,要亲自交到您手中。”
我扫视了一下信封,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厚薄程度和纸质都很正常,于是拿起它,用随身带的小刀撕开。
信纸是淡淡的黄色,黑墨钢笔的字体略微有些潦草。
信文如下:
“b,
想必你已经听说彭格列十代首领的人选已经确定,是一个十三岁的学生,名叫泽田纲吉。如果你愿意试试他的能力,就自称是另一个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候选人,来并盛国中吧。
reb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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