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的力道是如此的强硬,以至于区区几脚便将欧阳踹得口鼻冒血,不住呻-吟求饶。
会见室留守的警察见状纷纷呼喝,正要上前阻拦记者行凶,却只见另外抗着摄像机的男人伸出了手,手中拿着省公安厅签发的特殊证件——那种绝对可以在全省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并且可以行使执法的证件。
所有的警察便都偃旗息鼓,原来这两个所谓的“省台记者”竟然是省厅的同行。
那冒充记者的年轻公安一边踹着欧阳,一边冷冷的问:“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那时的经过,给我老实的讲……”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说……”欧阳宛如泄了气的皮球.
☆、十一 爱 的 涟 漪
由于肖母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并不适合上手术台,专家的意见是用冷敷方式延缓患者脑内的出血,梢等他恢复点意识再进行全面的治疗;这一阵忙碌下来,待到肖宇和李铁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彼此对看的时候,清晰地瞧见相互脸上的疲惫与倦怠,都说“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果然是有些道理的,单单是这份c,ao劳就足以使人心力交淬,寝食难安。
肖宇感激地看着李铁峰:“谢谢你,大叔,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傻小子……”李铁峰怜惜地用宽厚的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和的说,“和我还客气什么?”
肖宇真诚的说着心里的话,“大叔,我是在说实话,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李铁峰微笑着说:“你可不要和我说实话,就是因为当初你一个劲儿的和我说你如何如何喜欢我,结果把我勾到了圈子里,没有那些实话,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我,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爱上了身为同志的你?呵呵,都是实话惹的祸……”
肖宇忽然伸手揽住了李铁峰的脖子,毫没预兆地探出身去,在他的脸颊上使劲地亲吻了一口,后者有点惊诧,这个小伙子可真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居然敢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做这样出格的举动,难道不怕被来往的医患撞见?
随即省悟,经过长时间的忙碌奔波,现在居然已经是午夜时分,偌大的医院长廊早没了日间的喧嚣,取而代之的则是窗外深深的暮色和窗内淡淡的寂寥。
甚至连值班的护士都不见了踪影,想必是猫到哪个地方打盹去了。
静,一如这夜。
万籁俱寂,两个人竟都可以听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情难自禁,李铁峰握住了肖宇的双手,因为这次肖母病重,更是令他对命运多舛的年轻人充满了疼爱,想分担他的痛苦,想分担他的忧伤,更想为他做一顶遮阳大伞,避免脆弱如他,会被烈日灼烤,目光中闪烁的是涟漪的爱意。
他便有了吻他的冲动。
而肖宇也心有灵犀,眼睛微微合拢,嘴巴轻轻张开,迫切地想要重温与亲爱的大叔激情缠绵的碰撞。
那是一种交流。
j-i,ng神上的融合。
当相爱的双方舌津交融到一起的时候,甚至会产生比z_u_o爱时还要刺激的感觉。
“大叔……”
“小宇……”
嘴唇和嘴唇……
他,和他
☆、十二 表 达
“你们……”
一个暗哑的男人声音忽然传来,虽然声调并不大,但是听在肖宇和李铁峰的耳中如同晴空的霹雳般响亮,同志的身份为这个世界所不容,做为同志,自然的随时都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同,即便大可坦然面对世俗的嘲弄,毕竟会因此而造成家人的困扰以及最爱的人受到伤害,所以正准备亲吻的两个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尤其当这个声音发自熟人的时候,更是显得惶惶然。
肖宇和李铁峰同时和对方放开了紧紧相握着的手,后者脸部涨得通红,所幸面色黝黑,如果不仔细,倒也看不太出来,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他轻轻咳嗽了几声,一旁的肖宇立刻机灵地问道:“大叔,你的感冒还没好利索啊,快,再让我摸摸你的头,看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话,那么随意的就把手掌放到了李铁峰的额头上,表情真挚而诚恳,任谁瞧去都如此的自然,如此的和谐,绝没有丝毫的滞涩。
说话的是肖宇的生父,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他走到肖宇身前,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估摸也就百十元钱,似乎也觉得过意不去,善良的男人羞红了苍老的脸颊,将钱硬塞在肖宇手中,低声说:“咱们……麻烦了人家这么长时间,你……请这位朋友去吃点饭吧,都……都已经这么晚了……多不好意思啊……”
声音低得几如蚊子相仿。
李铁峰连忙站起来,握住了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太多却明显衰老得多的男人的手,“不用这么客气的,我和小宇是很好的朋友……”
肖宇也推脱着:“爸,我有钱,你拿回去吧。”
肖父断然说:“让你拿着就拿着,人家和咱们无亲无故的,忙了一天,怎么可以连顿饭都不让人家吃一口?拿着……”
在这一刻,木讷的男人语气里充满了不容质疑的坚持和坚毅。
似乎,这才是表达他内心感受的方式。
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那份真诚的心意,却绝对的不容辩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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