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身子微微一震,惊问道:“一里之外不是你的埋伏?”
“你已是强弩之末,杀你何必动用那么多人?”泠歌冷冷反问,满是忧色地看向了身边的祁洛,似是故意说道,“高长恭,我们杀不了了。”
“你已不是当初我认识的小洛洛。”紫夜震惊无比地看着祁洛,话语哀伤而绝望,只是泪然看着祁洛,摇头,摇头,再摇头。
正如此刻她的心,冰冷,冰冷,冰冷,直到刺痛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今天休息,努力多写一点终于到了紫夜跟小洛洛的真正分水岭了,孙宁的计谋成功围住了几人看看如何破局吧?正文抽没,看这里
衣袂猎猎,长恭轻整前裾,凛凛挺直了身子,任由相府家将将自己团团围住。
“拿下!”
齐刷刷的数十支长枪指在长恭的周围,只要长恭妄动一步,必然血溅当下。
“高长恭,没想到你我又见面了。”裹着白色狐裘的泠歌端然坐在白马之上,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家将收起长枪,冷笑道,“对待堂堂兰陵王,你们怎可如此无礼?”
长恭淡淡一笑,眉眼之间满是坦然,只是皱眉瞧着泠歌身边那个同样身穿白狐裘衣的祁洛——雪花落在她的发间,衬得她的脸有些苍白。
“祁公子,我倒是没有想到今夜还能再看见你。”长恭漠然轻笑,摇了摇头。
祁洛没有回答长恭的话,只是焦急地四处瞧了瞧,没看见紫夜的踪影,不由得急声喝道:“高长恭,你把紫夜藏哪里去了?”
长恭负手而立,并不去回答祁洛的问题,只是含笑瞧了泠歌一眼,悠悠道,“既然郡主以礼相待,那可容长恭临行前喝一口暖酒?”
泠歌一动不动地看着长恭,不禁暗暗叹道:“兰陵王果然不凡,身陷绝地也不见慌乱一分,这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怎的,不允?”长恭笑然反问,眉宇之间没有一丝的惧色。
泠歌抬起了手来,示意家将让路,跳下了马来,冷声道:“你真当我是来杀你的?”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长恭直接挑明了话,“照郡主的行事,方才长恭早就死于乱枪之下,又岂容长恭说那么多话?”
“你倒是看得分明。”泠歌微微一惊,只见祁洛已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儿,冲到了长恭面前,揪住了长恭的衣襟。
“你快说,紫夜在哪里?”
长恭冷冷拂开祁洛的手,后退了一步,苦笑道:“你何时才会醒?你如今身陷狼窝不自知,就算让你寻到了紫夜,你又能保护她多久?”
“高长恭,你走吧。”泠歌突然走到祁洛身侧,挽住了祁洛的手,手指微微一捏祁洛,“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用急。”
“泠歌……”祁洛不服气地一罢袖,冷冷道,“高长恭,今日我放走你,是因为当日你曾救我一命,他日若再相见,你我……定要较出个高下!”
长恭轻轻咳了一声,笑道:“只怕没有他日了。”说着,长恭一指泠歌,恍然笑道,“原本我还猜不透你为何不马上要我的命?原来只为了在祁洛面前演一个好人,放我一马?呵呵,你那簪子有毒,你心知肚明,我今夜就算走了,一样也只有死路一条——”目光一凛,瞪向祁洛,“祁郡马,你让我走,是死路,不让我走,也是死路。”
“泠歌你……”祁洛瞧,见泠歌无声回应,便知道长恭说的是真话。祁洛朝着泠歌伸出了手去,道:“泠歌,把解药给他吧,我不想欠他这条命。”
泠歌叹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放在了祁洛的掌心,道:“祁郎你要的,我一定帮你做到,这里就是解药。”
“谢谢你,泠歌。”祁洛点了点头,将解药递向了长恭,“你吃下这个药,你我就两不相欠了。”
长恭不由得放声大笑,“祁郡马,你若真想还我恩情,就听我一言,远离你的枕边人,而不是——”长恭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突然狠狠摔碎在了雪地中的碎石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她的棋子!否则,总有一日,你会再难回头,万劫不复!”
“你!”祁洛看着脚下凌乱的药丸,一颗心忽然乱了起来,“高长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何不吃一颗药丸?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长恭眉眼一舒,知道她心念微动,“看看宇文泠歌给我吃的究竟是解药,还是毒药?”
祁洛伸出了手去,捡起了一颗药丸,惑然,“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解药。”泠歌不动声色,忽然俯下身去,捡起一颗药丸便塞入了口中,咽了下去,凄声道,“祁郎,想不到我真心待你,你竟然轻信她的三言两语,就怀疑我?”
“我……”祁洛急忙摇头,看见泠歌并无异样,怒然回头瞪向了长恭,“高长恭,我一心想放你走,你却一而再的挑拨离间,我再问你一句,你今夜是走还是不走?”
长恭有些疑惑地看了泠歌一眼,只见她面色红润,不像中毒之相。再看了一眼祁洛脸上的怒容,长恭不禁笑道:“泠歌郡主果然技高一筹,长恭不知不觉又陪你演了一出戏,当真叫长恭佩服。”
泠歌脸色一变,黯然摇头,“高长恭,我有心放你,你竟然一再相逼,我不明白,你这样挑拨离间我与祁洛,究竟有什么好处?”
“你敢说你待她是真心?”长恭一指祁洛,语气之中有着不容逃避的质问。
泠歌冷笑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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