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夫妻了。”祁洛呆呆地回应着泠歌,一想到洞房花烛夜那晚的旖旎,虽然脑海之中隐隐约约的,不甚明晰,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那夜抱的是泠歌,吻的是泠歌,或许要的也是泠歌……
“哗啦啦——”
一声水声响起,泠歌再次从木盆中站了起来,匆匆穿好了放在一侧的干净单衣,走到了祁洛背后,轻轻揪了揪祁洛的衣角,“你的衣裳也湿了,就着着热水洗把身子,就换了吧。”
“哦……”祁洛不敢多看泠歌一眼,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泠歌悄然一笑,走过了祁洛身边,却不再多说什么。
祁洛只觉得一颗慌乱跳动到了极点,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水声再次响起,斜躺在床上的泠歌一边为自己肋下的伤口上药,一边若有所思地想着:“祁洛,你知不知道,我越来越对你下不了手……这盘棋,连我这个执棋人也迷惑了。”
“啊!”祁洛突然一声惊呼,倒惊到了床上的泠歌。
“祁郎,你怎么了?”
“我……我忘记拿干净衣服过来了。”
泠歌舒了一口气,忍痛坐了起来,“你且等等,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谢谢你,泠歌。”
“你我之间,还要言谢?”取了干净单衣立在屏风后,泠歌突然冷冷一问。
祁洛似乎觉察了泠歌话中的凉意,慌忙解释道:“我……我在故乡的时候,谢谢是常用语言,不是要故意跟你客气。”
“哦?你的故乡?”泠歌确实有些好奇祁洛,这个女子从出现的那天开始,身上似乎就有一个谜等她去解开——她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哪里?还有她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称呼到底是什么意思?
“泠歌……”祁洛忽然一唤。
“什么?”
“衣服,我冷。”祁洛轻轻敲了敲屏风。
“好,我给你递过来。”泠歌说着便抱着单衣走了过来,当目光触及祁洛身子的瞬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祁洛下意识地坐回了木盆,红着脸伸出了手去,“泠歌,衣服给我就好。”
“哦……”这次换做泠歌一愣,把衣裳朝祁洛一给。
指尖触碰,感受到了彼此的淡淡暖意,祁洛与泠歌不禁往后缩了一缩。
“我……我先在床上等你。”泠歌转头快步逃离,刚回到床上,惊然掩住了口,自问了一句,“我方才在说什么啊?”
一想方才那句话,只要有心人一听,都觉得格外暧昧,更何况是祁洛。
“额……”祁洛急忙把单衣穿好,踏出了木盆。
虽说是已是深冬,可是这个时候的她们却不觉得一丝的凉意。
犹豫再三,祁洛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瞧见泠歌正低头收拾着床边的伤药,急忙快步走了过来,急声道:“我来吧。”
手落在泠歌手背,泠歌低头不敢多看祁洛,“那……那就你来。”
祁洛点点头,忙把伤药都收拾好,回头坐在了泠歌身边,道:“你……你的伤好些了吗?”
泠歌点了点头,“有窦姑娘在,我肯定好得快。”
“窦姑娘确实医术高明。”祁洛点头一笑,觉得气氛不那么暧昧,略微舒了一口气,道:“泠歌你身上还有伤,快些休息吧。”
“那你呢?”
“我……我肯定也要睡了啊,今天在校场上累了一天。”祁洛说着,捶了捶背,道,“真不明白为何古代将军都要穿那么重的盔甲,人都累半死了,还怎么杀敌?”
“呵呵。”泠歌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祁洛正色道,“穿那么重的东西,还要与人搏命,我觉得一来就输了!”
“哦?”泠歌满是深意地看着祁洛的脸,忽然之间,觉得此刻的她若是男儿,还颇有几分俊朗。
“在我的故乡,哪里会穿那么重的东西?直接穿一件防弹……”祁洛顿时收声,眸光有几分黯然,“我又在怀念故乡了,对不起,泠歌,我想我还是需要点时间才能适应这里。”
泠歌抬起了手来,拍了拍祁洛的手背,“我倒是觉得你说的话满有道理,你给我说说,在你的故乡,将士都穿什么?怎么打仗,好吗?”
“好啊。”祁洛笑了笑,“在我们那里,用的武器可不是这里的刀啊,剑的,用的是一种叫‘枪’的武器。”
“‘枪’?我们这里也有啊。”泠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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