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楼耐心给他讲道理:“墓里有光线吗?”
虎子摇头,那里除了开始时候有浑浊的光,里面基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那就是了,白天黑夜对我们没有意义。我们赶时间。”
虎子大叫,“对我有啊!你们下了地,我就得自己一个人山里过夜啊!”他坦白:“我自己一个人怕!”
周秀敏想了一会,“那我们继续赶路,明天早上再下墓。这样你不用一个人,我们也能抓紧时间。”
“不行,林子里有很多毒虫,在里面过夜太危险。”
“我们带了驱虫粉,不会有事的。”
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虎子继续带路。她们在天完全黑透前穿越了树林,匆匆忙忙的在一条背风斜坡扎营,五人了轮流守夜,第二天天色微亮就继续赶路,在曙光现出第一线希望时,虎子说:“到了!”
朱砂他们看到了一条荒废的小路,小路长满了藤蔓野草,藤蔓野草没膝,纠结成一团,上面还残留着上次周敬青他们来砍伐、践踏的痕迹,路之所以还能称之为“路”,并且是“荒废了的”,完全是因为......在野草藤蔓脚下,偶尔会展露出一些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砖块,一块连着一块,然后又悄无声色的淹没在厚重的尘土里,显然,这是人为加工过的“路”,在千百年前,是奢华的铺上了方正的砖块的。路的两旁是一些歪歪扭扭的老松树,都不知道历经多少年了,老松树又生出许许多多的小松树,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有些地方几乎寸步难行,虎子带着他们机警的在这片密林里左穿右插,行走了约莫半小时,又回到了那条消失在松树林盘根错节树根里的“人工路”,在这里,人工的痕迹更明显了,甚至挺长的一段路,都能看到灰蒙蒙的试块,在路的尽头,是一块颇类似泰山迎客松的老松树,老松树的一半被雷劈了,树干上海带着焦黑的颜色,另一半却青翠苍苍,在这片苍苍的树影下,立着一块碑文,碑文的字大半已经被时间和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留下只言片语,也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写些什么,在石碑再过二三十米,有一堵两米多高的石墙,石墙已经崩塌了大半,只剩下右侧半米长地方依然高高耸立着,供人依稀回忆以往的璀璨荣光,倒塌的石墙,大多被藤萝漫绕着,几乎难分难解出原来的痕迹,绕过石墙,是一个黑黝黝的入口,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有巨大的花岗岩造就的台阶,呈螺旋状的向下延伸,虎子说周敬青花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才整理出来的路——
他们一路向下,走了一百一十一道台阶——江远楼和朱砂是心里默数的,都有些诧异,为什么是一百一十一个台阶?不多不少?不是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或者其他?——终于到达了一个遮雨棚似的低矮“厅室”,这间低矮的“厅室”铺着画着精美图案的墓砖——有些已经迷糊不清,有些还隐约可见,更有些偏暗、往里角落的,鲜艳如初,在这些或者清楚或模糊的图案中,她们都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在东北两个向里的角落,分别盘了两枝呈环形的缠花枝,而首尾交缠的花枝中间是空的,恰恰站一人的空位,这些花枝图案,夹杂在各式各样图案里,本身颜色也不是特别鲜艳,是以并不十分显眼,但朱砂她们得到过提示,是由一个四人同时启动的机关进入墓穴的,而那些花枝有在东北两个角落——显然西南两个角落的花枝已经在岁月中被磨灭了——所以一下子注意到了,四人环视一周,发现四周即顶部并无壁画,只地上铺陈的砖块有图画,这建墓还留个入口,不是墓主十二分自信里面陷阱机关能困住所有人——显然不是的,虎子和周敬青不是逃出来了?尽管中了毒——就是个活生生的陷阱,引诱人进入的陷阱——她们内心都有些疑惑不安,却又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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