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和我出来你会闷”,入画对着镜子,把胭脂抹匀了,朝着云倾撒娇般的笑了笑,拉着她往外走着,“不会..”,半响,云倾才瓮声瓮气的说道,“嗯?”,入画疑惑的望向她,云倾偏过头,也不看她,脸皮有些发烫,“不会闷,开心”,入画扑哧笑出声,紧紧挽着云倾的手臂,说道,“云倾真好,你如是男子,我必嫁你”,云倾不言语,望着熙攘的人群,有些发愣。
“咦?这不是那迎香院的花魁入画姑娘么?怎得来了苏州?那日一别,我对姑娘可是日思夜想啊”,一声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入画瞬间苍白了脸,手中丝绢遮脸,强作镇定的说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
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的猥琐,“早就传言扬州花魁给人赎身了,原来是到苏州来了,入画姑娘,不如到我府中作妾如何?如此妙人儿,何苦半点朱唇万人尝啊,哈哈”,入画情急的挣脱着手腕,“公子认错人了”,那人不松手,突然觉得手腕一麻,给入画挣脱开了,正要上前一步,突然眼前出现个玄色身影,抬眼看,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眼中带着杀意,冷冷的望着自己。
“有帮手啊,我方少爷就没有么?”,那人一声令下,身后出来几个家丁,恶狠狠的盯着二人。云倾冷哼一声,剑未出鞘,只是玄影闪烁几下,便打的几人趴到在地。那方少爷正要跑,云倾手中石头打在他膝盖上,腿软的趴在地上,云倾拔剑往他颈前一放,“再有下次,杀!”,闪着寒意的剑锋离颈脖不过一厘,方少爷吓得双腿打颤,他绝不敢怀疑那人的话乃戏言,他绝对相信那人会毫不犹豫的取去自己的命,忙不迭的磕头求饶。
“走罢”,云倾见得入画呆站在一旁,神色恍惚,不由主动牵过了她的手,用冷然的表情吓退了围观的百姓们,带着入画离开。
一路上,入画不再言语,怔然若失,二人就沉默的牵手走回顾府。甫到顾府门口,入画突然甩开了云倾的手,她有些怅然,“我不是个身世清白之人,我沦落过青楼。我,我,不回顾府了,免得牵连了顾府,污了顾家夫人们的名声”,入画突然又悲恸起来,“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家道中落,方落得这下场”,她嘤嘤哭起来,“纵我洁身自好又如何,沦落到青楼,我这辈子就落了污点,再无好人家敢娶我,我不过想过些平常的日子”。
云倾见得她哭的梨花带雨,也不知心里怎么有些难受,也不懂开口安慰,只是牵过她的手,说,“有我在,无人敢欺负你”,她拉着入画往府里走去,入画挣扎了几番,也挣脱不得,只好随着云倾入了府。“云倾,你会嫌弃我么?”,入画望着这个唯一相交的好友,生怕她因此看轻了自己,
云倾摇摇头,勉强扯了下嘴角,露出个还不算难看的笑容,入画见得她难得一笑,虽则不自然,却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莞尔,心里放松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心计
“我见云倾和入画姑娘这些日子倒是走得近”,林湄儿磕着瓜子,妩媚如丝的眼眸里闪过了算计,青笙点点头,叹了口气,“云倾对入画倒是不生厌,只是我看她对若华仍有心思,偏偏若华感情之事很是迟钝,察觉不了”,林湄儿凑过脸,压低声音,“我有个法子,可以让她彻底断了心思”.
青笙见得她那双狡黠的眸子,心里直觉没有好事,“林湄儿,不许使坏!”,林湄儿摇了下宫扇,妩媚的冲青笙抛了个眼色,说道,“日子寂寥,我自有主意”,青笙急了,喝道,“林湄儿!”,“别吵,到时候你还得感激我呢?”,林湄儿娇媚的一笑,扭着纤腰回了屋,兀自剩下青笙留在原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玉兔东升,淡月疏星,云倾练完了剑,径自躺在榻上,闭着眼,却难以入眠,从前她总是寸步不离端若华,即使夜里,都会守在不远处,只要端若华轻喊两声,自己就会立刻在她需要时赶到。所以,大部分时候,她都会直接躺在屋檐上,枕着手臂,看着满天星光,守着那盏灯熄灭后,方才安心睡去。
所以,无论是,冷宫时,青笙每夜苦苦在端若华窗前守候,还是二人定情后,青笙清晨溜到端若华的房中,还是后来二人的情意缱绻,都看在了云倾眼里,落到她的心里。总以为已是足够坚强的自己,仍然会心痛,难过时便逃得远远的,待心境平复后,再面无表情,状若无事地继续留在她身边,守护端若华已成为了云倾此生的宿命,再逃不开。
直到端若华终于下定决心出宫寻青笙,当众人安顿下来,当青笙那夜对自己说,离远些时,云倾赫然发觉自己已成为了多余的人,可是习惯很难改变的,习惯守护着她,习惯对她好,习惯已经深入到肌肤里,渗透到血液里,再改不了,也许此生,真的只能孤独了,云倾如此想到时,一张眉目如画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云倾猛地睁开了眼,从怔忡中回神,才发现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支白玉簪子,赫然是入画当日送她的那支,心里不由一惊,簪子险些滑落,又一把握在手里,拽得紧紧的,“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云倾立刻坐起身,开口问道,“谁?”,冷冰冰的愠怒语气似是有些吓到了来人,半响,方期期艾艾的说道,“云倾姑娘,入画姑娘邀你秉烛谈心..”,“知道了..”,云倾应道,听到来人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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