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争辩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人端着一大杯水,向柳菁菁靠近。
我敏锐地发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柳希然跟调戏她的男生争执时,没留意一个经过的有心人故意撞了上去,那杯水浇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弄湿一大片。
柳希然僵住。
倒水的男生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巾,装作慌乱地帮她擦拭身上的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哎呦,这么脏,擦不干净怎么办?......”
他羞辱的话语下,柳希然低下头,默默不语,只是任凭摆布。
“你就不会反抗吗?”我把外套披到她身上,裹住柳希然的身体。
她肌肤上冰凉的温度让人胆寒。
她迷惘地抬头,那张跟你柳菁菁一模一样的脸甩下一串泪珠,掉到我手上。
看样子是生病了,无力地靠了过来。
我横抱起她,有些责备地说:“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不要怪别人践踏你。”
柳希然的眼眶红红的。
后面的男生追上来,指着我说:“喂,新生?识相点,这个女人可是只喜欢有钱人,有钱她就陪你玩,有钱她就陪你睡,这在我们学校可是公开的秘密了!”
我看着他,淡淡地开口:“我有钱啊。”
他认为我答非所问,一下子卡壳了。
我抱紧了怀里柔若无骨的人,继续向门外走去......
校门口的天津牛肉粉店。
我和柳希然面对面坐着,邱添他们也跟了出来,坐在我邻桌。
柳希然开始吃面。
我脸色很难看。
苏浅浅是乖觉的,从隔间探个头出来,有点滑稽的傻样,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哥,这位是五嫂?”
我没有理她。她却被程书一干人扯回去八卦“五嫂”的问题了。
终于我还是开口了:“他们说你曾放话,只要给钱,你就...陪?”
最后一个字太伤人,我有些说不出口。
柳希然倒是不以为然的样子:“是。”
我很不齿她的自甘堕落,所以语气有些轻蔑了:“又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错看了你。”
此时此刻,我就想她爸,言传身教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
柳希然在我的啰嗦下,总算是爆发了,放下筷子,念经一样滔滔不绝:“你什么都不会懂,你只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公子,你以俯视的姿态嘲笑这个世界的底层,你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懂为生活不惜放下尊严的人每天在想着什么?”
她直视我,终于讲出了自己的故事:“我七岁那年就和家人走散了,被一个夜总会的女人收留。她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我也害怕啊,但是,生活所苦,我要生存,就必须忍受。我过早地成熟了,经历了太多不堪,人人传我小小年纪天生媚骨,我也听到了。14岁那年,我妈,就是手痒我的小/姐,她叫我去卖。你懂吗?一个14岁那边还听到母亲说收留我就是为了要我帮她养老这个试试的心情。我疯狂找工作,但是没有人愿意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井川读书么?因为我妈妈一个客户,他想包养我。等我一毕业,就会被他金屋藏娇。我想赚钱,因为,我要为自己赎身。今年,我妈妈病倒了,她突然什么都看透了,她叫我离开她,但我不能这样。我要筹钱帮她治病,井川有很多像你这样的贵公子,你们是最舍得花钱的。没错,我就是来勾/引你们的!”柳希然无力地坐正,“也许我这么说你会很不开心,我已经从森源搬出来了,上次的事情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她起身欲走,我拽住她的手,站起来,对这个看似风尘妩媚的女子说:“对不起。”
柳希然抽出手来,苦涩地笑:“你没必要道歉的,我该谢谢你没有坐视不管,在刚刚那样的情景下带我走。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勾起嘴角来:“其实.....天无绝人之路,你还是可以找朋友想其他办法解决的,比如说....”
我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胸口:“我。”
苏浅浅他们从隔间跳出来:“还有我们!也会帮你的!”
柳希然的家,在鱼龙混杂的闹市街里。
走过很多七弯八拐的胡同,一间很小的平房与很多差不多破烂的房间挤在一起。
我们坐在狭小的客厅里,柳希然向里屋卧室走去,问候重病的母亲。
我徒一走进卧室,病床上柳希然服侍下喝水的女人变了脸。
她推开柳希然,有气无力地喝斥:“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我这辈子抬不起头来,不希望自己女儿也一样。”
看来她是把我当嫖/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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