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只差和他说,衙内,你从前看上的不是我的娘子么?难道对她一点旧情都没有,半点不肯体恤?但一想到高玉的性格,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只怕这浪荡子yín_luàn的毛病发作得没边儿,若是他一时心血来潮将自己的娘子也纳入府里,让自己夫妻两个一起伺候他,那岂不是自己将火引到娘子身上?那样的话自己真是百死不能赎其罪。
高玉扁着嘴,一张尖尖的小瓜子脸拉得老长,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说:“既然如此,明儿我便陪你去回门儿好了。我们可得说好,只见一面就走,不可以留在那边过夜的!”
林冲几乎要昏了过去,自己带着这奸夫去看望娘子,简直是把自己的羞辱顶在头上招摇过市,还有比这更窘迫的么?还回门儿,自己这是新妇三天回门儿吗?
于是林冲只得说自己只回去略看看便回,衙内每日教坊酒楼一刻千金,便不麻烦衙内相陪了,可是任凭林冲百般央告,高玉是铁了心一定要去,道两人是通家之好,林冲的亲人便是自己的亲人,怎能不去看看?幸好高玉嘴上还挂了把锁,没有说出“林冲的娘子便是自己的娘子”这样的话来。
林冲无奈之下只得皱着眉应允了,还不知明日带着这明亮的蜡烛头归家时是怎样的尴尬难堪。
这一晚林冲心里有事,格外顺从地服侍了高玉后便闷闷地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高玉一大清早便精神头儿十足地坐了起来,道:“林冲,今日你要回家,便不要去校场了,我打发人和我爹爹说一声,我们两个吃了早饭便去,也不耽误下午去看戏,你说好不好?”
林冲哪敢说不好,就连这个结果还是自己昨夜好一番央告求来的,若是不答应,高玉一个翻脸,自己就哪里也去不成,于是便低头说:“一切但依衙内。”
高玉听了心中欢喜,立刻唤过一个小厮,吩咐道:“你去前边和我爹爹说,今儿林冲要告假回去省亲,就不去操练那些当兵的了,若爱林教头的枪棒,让他们明儿请早。”
那伶俐小厮答应一声,一溜烟儿地去了。
高玉半点不急,反正有一整个大早上可以给他消磨,于是慢慢地起床梳头净面,又汤汤水水十几个盘碗地用了早点,到这时已经连辰时都过了,眼看已经到了巳时,再磨下去午时正好吃午饭,把林冲在旁边急得不行,却又不好明言相催,只得强捺住性子使出千斤坠的工夫硬是坐在那里等着。
最后总算高玉全都弄完了,穿了衣裳戴了金花幞头回头一笑,道:“林教头,我们去看你的娘子!”
林冲一直悬在喉咙口的心这才中放了下去,长舒一口气,伸出右臂往门口一让,道:“衙内先请!”
两个人一路来到林冲家门前,高玉抢在前面上前打门,不多时里面使女锦儿便开了门探头道:“谁呀?”待她看清了打门之人,顿时惊呼道:“居然是你!你个奸恶之人,上门何来?”
高玉笑道:“若不是见这事有趣儿,谁好意思大清早上门来讨骂?你且瞧瞧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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