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达见他不恼了,便抿嘴一乐,道:“怎的这么死心眼儿?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无论朝廷江湖都是千古不易之理,况且这样免了刀兵却不好?黄信,你出去一次,倒是变得古板了,须得转圜一下方好,我们两个且趁着这大清白日再弄一番转轮,让你滑溜软和一些。”
黄信被他扳倒在床上,虽然这都监是个雄壮之人,每次临到这件事头上也如同要上刑场一般,他一时心慌,竟脱口而出:“相公,今儿还没有喝酒哩!”
慕容彦达咯咯乐着道:“矫矫虎臣也怕枪棒么?你演练了大半年,如今也该更上一层楼,不须借酒也有胆量临阵,否则怎的保境安民?”
黄信垂着头羞臊地配合着慕容知府脱他衣服的动作,相当于自己弃甲请降,不多时便光着身子被慕容彦达压制在身下,这国舅知府的金刚钻头直插进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在那洞穴中chōu_chā搅动,翻江倒海。
黄信这时可没有半点酒醉后的醺醺然,感受得分外真切,觉得那一条肉鞭就像活龙一样,他心中不由得悲号:“相公,你简直便是阴司十殿的转轮王!”
第二十章
正月刚过,祝家庄的老太公祝朝奉正在看一封书,三个儿子站立在身后,教师栾廷玉坐在下首。
长子祝龙问:“父亲,桃花山来信何事?”
祝朝奉老年人,手上微微有些发抖,拿着信抬起头道:“他们去年走马上任的大寨主苗雪山要来拜望咱家,说要和我们三庄结连,共同对付草寇,顺便做做生意。”
祝龙冷笑道:“这可真是贼喊捉贼,还对付草寇,他们明明就是强盗的标杆儿,照着他们的样子依样葫芦就是一串儿贼寇,绝不怕画走了样子。他们此来定不是好意,莫非是来相脚头?”
祝虎接口道:“正是,那下书的精细人只怕是来踩盘子,过后便要打我们祝家庄。对面水泊梁山一直未曾大弄,我们只顾防备他们,倒漏了背后的桃花山。这便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时祝彪说:“两位哥哥,这却未必,前些日子我们庄上与扈家庄一起出去探索道路,村头路旁只听人说桃花山如今改叫桃花堡,那大寨主十分仁义,不但不掳掠,还将这周遭诱拐剪径的全都铲平了去,倒成了个不收税的官府,清风山来劫肥水,也不曾讨了便宜去,撕破了江湖道义,只怕今后江湖上这碗饭是吃不得了。这便是上梁山容易,下梁山也不是难如登天,但下了梁山再想上梁山,可就真如同玩笑一般了。我看苗雪山倒像是想把桃花堡弄成似俺们祝家庄一般,上面有官护着,自己在地头上作土皇帝,若是他真有此心,倒也是一件好事,我们三庄虽然结盟,但我看李应那人见事不明,多有异心,如今能多个盟友也好。便是梁山泊不曾大举进犯,这世上又何曾少了大奸巨盗?这便是刀剑丛中的世界。我们这里虽有人马,也不敢说万无一失,若是果真可靠,还是多一个支撑的好。”
这时栾廷玉也说:“我们一路过去,那桃花山下周遭村镇真是好生兴旺,车马人等往来频繁,比祝家庄也不差,果然像是个回头是岸的,那些有山贼的地方我们也不是没见到过,都是荒凉萧条,连鸟儿都不飞了,哪来的这样热闹?或许真的从此洗手不干也是有的,毕竟江湖艰难,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两人这两段话说得祝朝奉和祝龙祝虎不由得都沉思起来。
那祝虎想了一会儿,笑道:“三弟,你与三娘出门一趟,倒打听得这许多消息回来,这一路风餐露宿,可辛苦么?”
他这几句话惹得祝龙祝彪都笑了起来,连祝朝奉都微微发笑。
祝彪笑着说:“二哥,你个没正经的,咱们现在正商量桃花山的事,你扯到三娘做什么?”
另一边扈家庄和李家庄也收到了桃花山的来信,这两庄一向以祝家庄马首是瞻,当时便一齐来到祝家庄商量,都说桃花山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要作良民。
那扑天雕李应沉吟着说:“我看苗雪山不是个等闲之辈,据闻他也给曾头市去了信,倒仿佛苏秦张仪合纵连横一样,莫非他真要将桃花山弄成个桃花源一般?”
祝彪道:“我也听说苗雪山意图联结曾头市,据说那曾长者和曾家五虎已经答应了,似乎从前他们便与苗雪山有些往来。那苗雪山从前是个道士,莫非在他们府上捉过鬼不成?”
众人哈哈大笑。
飞天虎扈成看着妹夫,道:“既是曾头市已经应了,我们却不好再端着架子,免得让人家说上赶着不是买卖,若是丢冷了他那里,再捡起来却难。”
于是当天众人便商量定了,便差人随同来使去桃花山回信。苗雪山不久便来拜访,随身还带着桃花堡三当家,众人一见苗雪山这等姿容仪态,纵然原本还存有两分疑心,这时也去了一分,只留一分。没过半个月,苗雪山又成了桃花堡的团练,比三庄和曾头市更多了一层官威,倒让那两处地方更加信服于他。
这一天祝家庄上祝朝奉做寿,扈家庄派了扈成和扈三娘来贺寿,李家庄的李应儿子还小,便自己亲身前来。因三庄是盟友,扈三娘又英雄了得,因此家宴上大家便坐在一起,饮酒谈天,教师铁棒栾廷玉也坐在中间,如同祝朝奉的子侄一般。
众人喝着喝着,话题便转到前些天来拜访的苗雪山头上,只听祝龙说:“那苗大堡主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看看人家那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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