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果真和本宅布置的极其相似,不论是壁纸的色调还是楼梯扶手的样式,甚至是空气中淡淡的白蔷薇香气都如此熟悉。
夏尔了解恶魔一直在意美学,但时常会觉得恶魔做的那些事早就超过了美学的范围,一些无关命令,也不会危害自己性命的事,他依旧会事无巨细地做到完美,如果不是右眼上的标志时刻提醒自己,在某些时候,真的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忠于主人的管家,一名事事为主人考虑最周全的完美执事。想到这儿,夏尔不知不觉地感慨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名执事,也许全英国就算女王也付不起雇佣你的佣金吧!”
“哦?少爷这是在称赞我的工作吗?那真是不胜荣幸!”
看着塞巴斯得意洋洋的笑脸夏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切,又让这家伙得意了,心存不满的少年扭过头去不吭声了。
看着怀中的赌气少年,塞巴斯只是不急不缓地走上楼梯,“女王当然付不起这佣金,我要收的佣金,全世界也只有少爷您才付得出,不是吗?这点少爷早就该知道了吧,还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闭嘴!”
“呃……那还是赶快清理伤口吧,少爷。”小主人严厉愤怒的眼神终于让执事君收回了玩味的笑。
夏尔被直接抱进浴室里,身上的毯子被拿下来,然后恶魔动了动胳膊让他坐在臂弯处,用另一只手为他解开白袍。
“放我下来不就可以了么”看着塞巴斯这么费力夏尔问道。
“少爷不是脚底受伤了么,站着会碰到伤口的。”
看着一丝不苟的塞巴斯,夏尔觉得有点无言以对,于是决定保持沉默都任执事君决定吧。
温水让疲劳的身体舒展开来,塞巴斯清洗伤口的动作十分轻柔,夏尔丝毫没感到一点疼痛。重新回到无需担惊受怕的享受状态,夏尔开始想起刚才在矿井经历的事情。
“玫瑰夫人只是个小喽啰,那边举办白浴仪式的主人是个男人,很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少爷看到了?”
“他带着面具,但那双眼睛我很熟悉,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警察怎么会到那里去?”
“声称有人举报这边的集会,带走了全部的人,包括仪式的主人还有那个玫瑰夫人。总之如果有警察介入而且暂时拘谨了他们也好,我们明天去约克郡警局问一下,应该很容易得知他们的身份。”
“遵命。”
聊天的过程中,执事已经把夏尔的身子清洗干净,伤口也清理好了。先用纯白柔软的干毛巾擦干小主人湿漉漉的墨绿短发,再把他纤细的身躯整个从浴缸里提起来用浴袍包裹住。夏尔安心地享受着这一系列早就熟悉的照顾,很自然地依在塞巴斯身上,任由恶魔抱着他走向卧室。
不论经历了怎样的惊险,肩负着怎样的重担,每当这个时候,心总是可以平稳地安定下来。也许就是因为确切地明白这个恶魔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带自己走向生命的尽头,才反而消除了所有对未知的恐惧,只要放宽心体会当下的每一刻就可以了。
卧室亦是和本宅毫无二致的布置,铺着纯白天鹅绒被褥的大床,厚重遮光带有淡蓝暗纹刺绣的窗帘,床头旁边插着盛开白蔷薇的剔透花瓶……被放下的夏尔坐在床边,垂着两条□□的小腿望着周围熟悉的一切。
“少爷,擦些药吧,可能会稍微有些痛,请您忍耐。”
塞巴斯不知从哪里提出了一个药箱,单膝跪在夏尔面前,俯下身子把他受伤的小脚搭在自己膝盖上,用药棉粘上药水轻柔地在小主人白皙的皮肤上擦拭着。
药水触及到伤口确实有丝丝痛感,但夏尔克制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总觉得假如因为自己表现出丝毫不满而导致执事更深的歉意和加倍的小心,这种关怀他会难以招架。
“呐,塞巴斯钦。”夏尔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少爷?”涂好药水的执事正从药箱里拿出包扎用的纱布。
“人类召唤恶魔的仪式,究竟怎样才是正确的?”夏尔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和自己那年经历的很相似,又不完全一致,而且,那么多人的仪式,究竟什么样的人能成为恶魔的主人,如果是仪主,那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成为了塞巴斯的主人,好多不想不通的问题在脑子里打转。
“少爷怎么想到这样的问题,是刚刚看到什么了么?”为主人包扎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
“只是很好奇,刚刚那些人用了血腥肮脏的一些东西,可能和献祭有关。”
“还真是愚蠢的人类啊!”塞巴斯忽然露出明显的不屑,“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奉献与索取,自私而且贪得无厌,千百年来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不过要说少爷您那个时候,还真有一点不像我了解的人类呢!”
“什么意思?”
“砰!”一声门响突发而来,让闲聊的两人顿时警觉起来。
“好像有人进来了,少爷。”塞巴斯放下夏尔已经包扎好的小腿站起身来侧耳倾听。
“没有别的仆人去开门,这么晚谁会进来,你去看看。”
“是。”
听着执事远去的脚步声,夏尔本能地把手伸向枕头底下,在本宅时那里一直预备着一只□□,可是这里是……夏尔忽然反应过来这只是临时租下的宅子,还是试探着去摸索……居然,那里居然真的有一把和本宅一模一样的□□。
喜欢(黑执事同人)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