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有点似笑非笑,反观柳洁则是一脸惊慌失措。
“装着蔡裴琳尸体的行李箱,当地的警察有去查过来源,不过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我却在行李箱里发现了一个不属于死者的东西……在死者身边的东西又不属于死者,柳小姐你怎么看?”
柳洁看了一眼白玉堂,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给自己挖了个坑,就默默地看着自己一步步往死里走。
柳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怎么回答都是错。当然,不回答,那也是错。
果然,白玉堂冷哼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行李箱找到的,是一串檀链。”
柳洁整个人都颤了一声,脸色刷的就死白死白的,眼睛飞速转动着,两片嘴唇不自觉地微颤,可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串檀木手链,是你们四个人,你,蔡裴琳,程雅轩以及钱雯鑫的信物。每个人都在各自的手链上刻下自己姓名的字母缩写。这么巧,我们在行李箱里找到的那串刻的不是蔡裴琳cj。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柳小姐,方便拿出你的那串手链吗?”展昭伸出了手。
柳洁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是,那串手链是我的。
“但是……但是杀人的不是我!我不是凶手!不是我!”柳洁突然激动起来,两手握拳大力地砸着床铺。
白玉堂冷笑,“呵。我又没说是你。”
“什……什么?”柳洁诧异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整个人瞬间呆住。
白玉堂弹弹袖口的灰尘,“我的助理,哦就是这位,”他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根据他的验尸结果,蔡裴琳的死因是被人用手活活掐死的。但是你手上的伤太重,不可能有那个力气去掐死她。”
柳洁有些挫败地缩了缩肩膀,然后慢慢地蜷起自己的双腿,把头埋在双膝上。
“也就是说,蔡裴琳被掐死时,你在场,但你却不是凶手。那么请你告诉我们,凶手是谁?”白玉堂语气直接,强硬地不容人拒绝。
柳洁慢慢抬头,看着那两个男人,两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咬着嘴唇蹙着眉,一字不语。
展昭轻笑出声,“通常而言,一个女人会如此维护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要么是她的孩子,要么是她的爱人。不好意思,你应该没有生育史吧?”
柳洁不可置信地看着展昭,“你……怎么……”
“既然如此,那么你一定要维护的这个人,恐怕就是你的爱人了吧。”白玉堂走近她,“容我猖狂一句,那个人既然会让你这样为他,就证明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又何必?”
“不!不对!”柳洁大喊出声,“他只是……只是说不出而已……”
“笑话。你是在骗我们还是在骗你自己?”白玉堂讥笑一声,“告诉我们他是谁,在哪里。”
柳洁依旧是很犹豫,或许此时她的内心也是万分纠结。
“柳小姐,你爱他和他不爱你这是不可能互补的,现在死的是你最好的姐妹们,难道这种流水无情的爱恋比得过曾经的姐妹情深吗?”展昭语重心长地劝着柳洁。
柳洁用手狠狠地搓了搓脸,哽咽着说,“他叫杨橘,就是买下这座岛,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的人……他在鬼屋的地下一层的控制室里……”
“他和你们?”白玉堂趁热打铁地问。
柳洁深吸一口气,硬是把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给逼了回去,“他……也是和我们四个一起长大的,大我两岁而已。可是……鑫鑫出事后,他就离开岚岛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听见他的音讯。直到今年,我才知道他回来了……我就去见了他……”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那天在鬼屋里袭击你的人也是他,对吧?”白玉堂问。
柳洁点了点头,“的确。一开始我是因为雅轩跟我说的话,想着是不是鑫鑫没活着才去赴约……结果却是他。”
没人打断她的叙述,“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他恨我,恨我们!趴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会杀了我,但是他没有……他让我帮他,帮他杀了裴琳……我……”柳洁说到这早已是泣不成声。
“咳咳……”柳洁哽着嗓子咳嗽了几声,“你说的对,以我的手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去杀人。那天裴琳回去后,我打电话约她出来,她当然没有任何怀疑了……呵呵……她怎么会怀疑我呢?我们可是……好啊……”
白玉堂和展昭不语,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悲剧。
“裴琳到了之后,她看见杨橘也是吓了一跳。她原以为这只是我安排的叙旧会,怎么会想到这是她的好朋友们给她的送西宴啊……也是我大意了,居然被她扯下了手链也不知道。呵。”
“你们要去找杨橘?带上我……我也……咳咳……”柳洁说着已经下了床,套上鞋子。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对他点点头。
——
游乐场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穿过人群,三人以各种理由终于是走进了鬼屋的地下一层。怎么说,地下的阴气比地上还重。地上好歹有些人气,地下简直真如地府一般。
被泼了红油漆的门歪歪斜斜地挂着有着“控制室”字样的牌子,白玉堂直接一脚踹开了门,正对门的,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他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怡然自得地品尝着。
“哦?来了?”杨橘对三人的到来居然一点都不惊奇,仿佛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你就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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