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回放他叫她名字的情景。
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不肯使用法杖的原因是他用它虐杀了姵玥。
从始至终,他爱的人都是她,所以他神志不清时才会把我误认作是她。
夜魂,我本以为就算知道这一点我仍可以继续去爱你,可是我错了。
对你的爱太沉重,太痛苦,我真的不怪你差点杀了我,事实上,你真的杀了我我反而可能会感到是一种解脱。
你就像你那块美得不可方物的碧法磷石,让每个妄图接近你的人在靠近的过程中粉身碎骨。
我承受不来。
真的,真的承受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无地自容
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我咳嗽,不一会儿就有淅淅沥沥的红色从我捂住嘴巴的手指缝间流出来。裴云鉴慌得赶紧拍我的后背,急道:“你不要拼命咳嗽啊!你这不是和自己对着干嘛?快别咳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手上沾了咳出的血,惊人的红艳。裴云鉴找来一块干净手绢擦我手上的血,越擦手越抖,连带着手绢也抖起来。我喘气说:“裴云鉴,你不要再提那个名字了。我……咳咳……我不想听……”
“行,我绝对不会再提了。”他向我保证,“你别多想了,好好养伤。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梦雪昨天刚刚过来看过你,她带了很多很名贵的药,说是熬了汤喝对你的病情很有助益,待会儿你就喝吧。”
“你下次见到她替我谢谢她。”
“你见到她自己跟她说吧。她隔三差五就来看你,这几天她都来过八回了,今天下午多半也会过来。”
“我昏迷了多少天?今天是几号?”
“十月八号。从你被晨羽带回麒麟到今天你总共昏迷了额,我算算啊,大概十来天吧。”
“晨羽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这你得问他去。我就知道上个月二十五号的早上他抱着你突然出现在玫瑰圣殿门口,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时你浑身是血,连呼吸都没有了,除了手腕处有细若游丝的脉搏压根看不出半点活着的迹象。幸亏我们王者之心和白玥圣殿的殿主都在,两人合力才把你给救活。”
“啊?”我对红白两部族殿主居然肯屈尊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黑暗术士施法疗伤感到十分震惊,“不可能啊,黑部族和红白部族向来不睦,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救我?”
“晨羽在白部族中的地位很高,加上我向我们殿主求情,他们两个自然就答应啦有什么不对的。”
“你别开玩笑了,殿主能为了两个人的求情而改变主意,那他们也就成不了殿主了。说吧,他们肯救我肯定有别的原因,那是什么?”
裴云鉴不高兴了:“我说你也把我们红白部族想得忒也不堪了。就算是我们和你们黑部族有宿仇,我们也不会见死不救啊。你以为我们都像黑部族人那般毒蛇心肠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我去熬药去了,你好好歇着哈。”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特别肉麻地在我唇上嗒地亲了一下,转身走了。
我捂住嘴巴,血液一下子冲上脑袋,眼前又开始发花。
这混账,已经是第二次趁人之危了!我恨的牙痒痒,可是一想到晨羽,火气就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怎么也烧不起来了。
晨羽……呵呵,和他一比我又有什么理由好责怪裴云鉴的。
算了,我认了,大概我炎英璇这辈子就是一个被人吃被人虐的命吧。
独自神伤了片刻,我又觉得刚才裴云鉴的反应很不正常。他刚才发的火,太不合情理了,之后又走的那么匆忙,更让我疑心其中有猫腻,可是我又想不出他有什么事情可瞒我的。
越想越头昏脑涨,像是被人用锤子不断在里头敲击那样难受。最后我放弃了,身子一转面向墙壁准备睡了。
有些事情,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这样的事情就不如不知道的好,乐得一身自在,无忧无虑。
所以清醒的人往往痛苦。
越清醒,越痛苦。
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子像是抹了胶水,怎么也分不开。几乎是下一秒,我就掉入了无梦的睡眠。
再次醒来时精神好了许多,喝了药之后我更是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果真是鬼门关走一遭才知道生命的美好,现在我看见窗外的蓝天白云就想放声歌唱。临近傍晚的时候梦雪来探望我了,我——按照裴云鉴的说法——就像一只快乐的云雀一样叽叽喳喳和她聊着一切美好的事情。她高高兴兴留下来和我们一道吃了晚饭,临走前还送了我个告别kiss——不用怀疑,就是嘴对嘴这样的kiss——我怀疑我都快成了吉祥物之类的存在了,随便给人亲来亲去的。
晚上我想出去散散步透透气,裴云鉴这个婆婆嘴非说我还没好利索不让我出去,但我坚持,最后他没辙了:“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瘸了自己走不了道,没关系的——”我一边拒绝一边走到门口。正巧这时门开了,晨羽提了一袋子食物从外面走进来,险些和我撞了个满怀。我赶忙退一步,刚想要不要寒暄一下他就问:“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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