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雨接着道:“一位世外的高人,以炼石铸剑闻名,但这几年隐居山林了,许多人想找他都找不到。享桦兄想请他看看这镜子究竟是什么毛病。”
“原来如此。”张缘谛明了,一低头发现手中零食少了大半,随即朝享桦看去,见他果然正在吃从自己手里顺走的东西。
张缘谛无语的看着他。享桦满不在乎道:“此事不可耽误,我们明日就走,宋兄尽管你去办你的事,切勿跟随我们一同去。”
宋霆雨点点头:“也罢,你们万事小心。”
宋霆雨离开小院后,张缘谛道:“既然明日就走,那我去收拾东西。”
享桦嗑着瓜子斜他一眼:“前些天不是还说要在这里多吃多住几天吗?怎么现在急着要走?”
张缘谛一笑:“我自小四处游走惯了,总在同一个地方呆着腻得慌。”
“呵,你这一身的毛病。昨天管家过来问我为何厨房的甜点总丢,是你干的吧?”
张缘谛神色一慌,解释道:“我只拿过两回,剩下的没准是路过的野猫干的。”
“休得狡辩,偷吃东西居然不给我带份儿。”
“这……”
享桦站起身拍了拍手里的渣滓:“不说了,我要回去准备明日事宜。你呢在这儿好好反省一下,另外这蜜饯不错,临走时拿两包带上。”
张缘谛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将剩下的食物扔进嘴里死劲嚼。
翌日两人告别宋霆雨和黄老爷,牵着两匹马上了路。
云陀山是座小山,外观树木青翠山明水秀,但知情人都知道其中玄机诸多,轻易无人敢攀登。刚进山时偶尔能遇见一两个樵夫猎户,再往里走人烟就稀少了。
张缘谛抬头望天道:“这山这么大,我们要找到几时才能寻到那人啊?”
享桦倒是十分乐观:“一天找不到就找两天,两天找不到就找三天,横竖你我身无琐事,在哪儿过都是一样的。”
“话虽如此,可这大山里没吃没喝,天气又这么冷,总跟这困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飞禽走兽哪一样不能吃,况且你不是带了厚衣服吗。”
张缘谛觉得跟他完全讲不通,这人似乎把一切都不当难事,活得未免也太随性。跟他结伴到底妥当与否?
前方树林中慢悠悠走来一个布衣老头,肩上扛着一摞木柴,享桦拦住他问:“老人家,您可知山里有位名叫盛龄翁的高人?”
老者眉毛胡子都是白的,佝偻着腰看岁数没有九十也有八十。眯缝着肿眼皮看了看享桦:“你说啥?”
“我是问您可知道这山中住着一位叫盛龄翁的高人?”
“山里有没有核桃仁?没有,这里可没有核桃树。”
享桦怀疑老头大概有些耳背,便提高声音又问了一次。
老者呵呵的笑起来:“你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享桦也笑了:“老人家,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老头子我不打猎,打猎是我孙子的活儿。”
享桦无奈的摸摸鼻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不说老头倒是很有兴致:“本来这打柴的活儿也是我孙子干,可这小子这两天不知道跑到哪儿野去了,好几天没回家,咳咳,害得我这把老骨头啊还得出来遭罪。本来我就不爱动弹……”
老头越说越来劲,享桦几次想要打断都没找到机会。身后传来笑声,那是张缘谛已经笑倒在马背上。享桦多少有点尴尬,再次出声想打断老头,哪知对方说到伤心处,竟不再理旁人,叹着气走了。享桦与张缘谛对视一眼,后者无辜的一摊手。
如此行了一个时辰,头顶渐渐阴云密布,树林中冷风阵阵,看样子要下雨。
张缘谛紧了紧外衣抱怨道:“这鬼天气,下雨下得没完没了。”
言语间,头顶忽然传来呼哨之声,紧接着身后炸雷般一声巨响,张缘谛来不及呼喊就连人带马被炸飞了出去。
等他从烟雾中爬起来,树上“噌噌”跳下十多个手拿钢刀的蒙面大汉,其中一个把他拽起来向后一推道:“绑上!”
立刻有人过来将他五花大绑。张缘谛吓得腿都软了:“各位好汉手下留情,我们只是过路人。”
大汉怒道:“抓的就是你这过路人。”
张缘谛心知遇上了劫道的,忙说:“我们只有一点盘缠,都在那位兄弟身上,你们拿去切勿伤我们性命。”
说着向享桦看去,刚才两人站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大坑,上面罩着一张大网,并不见享桦身影,想必是掉进陷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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