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血族的外表不能以年龄来界定,所以也没法确认那时候你到底多大。从外表看来,你应该是只有两三岁,是卡帕多西亚实验分组中的第二代实验体。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承受住了辐射和超声波的攻击,平安无事的活了下来。”
“也正因为如此,你的基因在辐射中发生了优化突变,成为了卡帕多西亚一族的最后幸存者,唯一的完全体。当然,埃斯佩兰萨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当时在废墟里发现你的时候是非常高兴的,你的存活,使得他全部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只可惜,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去反抗议会,如果带着你逃走的话,如今的世界格局可能就不是这样的了,你们两个人足以开创一个新时代。”
绯夜摇了摇头:“他不会这么做,他不是那种人。”
萨尔迪笑笑:“是的,他总是避免与人展开正面的交锋。况且你那时还这么小,他不想让你受苦。与其带着你去跟整个议会作对,他更宁愿自己去送死,让你一个人好好的活下来,被我的家族抚养长大。哈,其实议会一直都小看他了,埃斯佩兰萨并不傻,相反,他的感觉十分敏锐,当时他已经觉察到佩库尼亚家族与赤色议会貌合神离,虽然他并没有跟迪尔奈罗正面交涉过,但还是凭着感觉去冒险,相信佩库尼亚家族会好好为他收拾后事。”
“而你的祖先确实这么做了。”
“嗯对,因为迪尔奈罗一直派人跟着他嘛~而且,为了不让议会知道你的存在,迪尔奈罗还费尽心思把监视埃斯佩兰萨的士兵支开,让你们能好好的交谈。也就是说,你们在这么多年以前就已经见过面了,当然啦,那时候你还太小,不可能会记得。”
“我确实一点都不记得,我以为我一直都是在赤色摇篮长大的,”绯夜皱眉按着额角,“那后来呢?”
“后来?你一直都不肯走呗,按照迪尔奈罗的说法,你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什么话都不会说,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徘徊在尸体堆里,也不肯跟着别人走。也没有办法,死去的是你的父母和你所有的族人,血族的五感要比人类敏锐的多,你可能是觉得尸体堆里有熟悉的味道,所以不肯离开吧。”
“那个时候,埃斯佩兰萨已经死了,迪尔奈罗也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佩库尼亚家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凑巧的是,当时世界战争刚刚结束不久,议会忙着收拾残局,也顾不上关心辐射区的后续情况,所以他们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
“不久之后,我的祖先们就开始着手开展战争孤儿的收养计划,在世界各地建立起了福利设施,顺手把你也一起收养了。不过,虽然尸体被清理干净以后,你总算愿意离开辐射区,但生活上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很多年里,你一直都不会说话,身体也不会成长,经常好几天不吃不喝,只是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外面。我的家族想了很多办法,也让你辗转了好几个福利机构,但都没有什么收获。后来,大约在距今三百多年前的时候,我的一位祖先突发奇想,想试着再把你送回到当年的山谷里去试试看,那时的赤色议会几乎已经把山谷给忘记了,我的祖先就在那里偷偷建立了属于你一个人的福利机构,让你在里面单独居住。”
“回到那里以后,你的情况稍微有了好转,你开始正常作息,身体缓慢成长,但意识还是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空白状态,语言功能也没有恢复。这种状态大概持续到二十多年前,在埃斯佩兰萨复活的几年之后,你也开始逐渐的恢复意识,慢慢学着说话了。”
“听说,你小时候很可爱,所以机构里的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你。所以发现你居然会说话了,他们立刻从其他机构里调来了一些和你同样的血族孤儿,让你们一起生活。后来的事情你应该自己也知道,你在红色摇篮里顺利长大成人,进入了blood事务所工作,和当初把你创造出来的那个人成为了同僚。”
绯夜依然紧皱着眉:“……那么多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萨尔迪看着他:“我想,这可能是你体内的某种应急保护机制启动了,让你跟埃斯佩兰萨一样进入了养伤阶段吧。毕竟,当初那种超大剂量的辐射瞬间就杀光了一整个山谷的人,你的身体所承受的伤害也可想而知,恢复到如今的完美状态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绯夜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萨尔迪笑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所以,我的朋友,你现在应该清楚自己对血族的野心从何而来了吧?因为你天生的基因就是被埃斯佩兰萨那样设定的,你不是被血族遗弃的流浪儿,而是他们的领袖,传说中的真神——卡帕多西亚唯一的继承者。”
绯夜转开头:“我并不觉得高兴。”
“啊,也是,你以为自己的意志是由自己控制的,却没想到这是来自于别人的设定。你以为你就是你,却没想到你的一切……全部都是被另外一个人所设计出来的,”萨尔迪说着,微微压低声音,“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恨他,他从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做着那样的事情。从前一直都是,今后也不会变。”
绯夜咬了咬牙:“别用这种伪善的感慨语气去评论他,你自己又能强到哪里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你的家族为我和罗莲特做了这么多,归根到底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希望我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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