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讥笑:“现在还不是时候收拾她们。”
钟楚乍见,心中又悲又喜。见着笑得痛快,她心中那隐隐的担忧也放下了。钟楚都觉得自己有点八卦,专门央求嚣给自己访谈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仍旧如往常一般来接钟楚出门。钟楚这才仔细观察了的不同——脖子上挂了一只小葫芦。时不时会摸摸那贴身的小葫芦,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上看着很幸福,虽然钟楚不知道这种幸福感到底从何而来。
“我把她带回身边了……”似乎早已知道自己该向钟楚这位很够意思的朋友交代些什么,不等钟楚开口询问便主动提起。
她在身上的伤暂不会危及生命的时候逃出了医院,之后一边躲避罗伯特派出的警察的秘密追踪一边寻找的所在。
刚入狱的时候,还是十来岁的年纪,她和还没有死。是后来,不知道谁通过探视时间送了封信给她。在她来到freedo病情恶化了。
这沉重的打击让本就失去了一切的更加绝望,她开始到处挑衅别人。只求着哪天就这么死在某处,尸体腐烂了才被发现。之后不到半年,嚣来到freed过上了一种不一样的生活。等到认识了钟楚,那些年少时的记忆犹如海啸一般侵袭而来。知道,自己再不能逃避。哪怕赌上全部的生命,她也要再见一次。
如果用尽全力仍不能得到,那么失去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公立23号墓地,在那里静静躺了许多年。久到连自己也记不清了。打开棺木的时候,她感觉的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腐臭的味道散发出来,可是从里面人的穿着她仍可以辨认出那是她的最爱。她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拥抱了先她一步化为白骨的——多少年不曾再流下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棺里的气味让她的胃肠翻搅、空空的胃开始痉挛,胆汁、胃液反流出来,吐得到处都是。可她仍旧舍不得放手。她只是静静地哭,然后将心爱的人收敛起来。寻到初遇的那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欲火重生。
“这一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浅浅地笑着,脸颊旁的酒窝也很浅。
她说,她还记得笑起来很甜,每次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还记得经常发呆,却有时候会很不淑女的扑到她身上;她记得她被脸上露出的悲伤。她还记得当时只是淡淡地一笑,轻声唤她的名,让她好好活着。
这是个很奇怪的结。她一心求死,却让自己活着。真的好痛苦!可或许真的就是为了这句话,她仍旧活着。
“足够了。”在故事地结尾说道,手紧紧握住了那只葫芦。就如她所说的那样,身上的气质和离开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说她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我实在不懂了。”钟楚在回到东门五层3号的时候对嚣说,“明显没有放下,可是她似乎真的走出了悲伤。”
不过嚣只是很淡然地笑笑,摸摸钟楚的头发,轻叹:“你还是小孩子,不懂。”
每当嚣以小孩子为借口打发她的时候钟楚总想问她:“你对我这个那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小孩子?”
不过显然答案不用问也知道。谁叫这家伙不规矩的手又贴了上来呢?钟楚稍稍扭捏了一下,就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了。
风度翩翩的桑似乎回来了,可似乎又是随着那燃烧了的熊熊大火一同浴火重生。东门里的两大巨头,一个守着只发育不成熟的小丫头啃,一个干脆戒了女色。一时间女人们的打击可想而知。但生活还得继续,尤其是在freedom这种没有未来的地方。
人来来去去似乎成了freedom的特色,转眼又到了接新人的时候。被罗伯特送进freedoi,看着比钟楚还要小几岁的样子。在钟楚还未明白这看着如此无害地孩子怎么会来到此地之时,嚣在她耳畔轻语:“钟楚,那女孩叫弗利特。用一把手术刀解剖了她的全部家人。”
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钟楚,她优雅地笑着:“这位姐姐的皮肤真好。”
钟楚尚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听见弗利特幽灵一般轻飘地说着:“真想划开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在监狱呆了一辈子的人要是突然离开了监狱,其实他也是很难再适应外面的生活的,这也是回来的原因之一,当然仅是很少的一部分。freedom里关押了不少变态,这不是现实故事,无需推敲其合理性。
☆、no.8ss
弗利特小姐很快被东门的囚徒们孤立了。但她本人也不在意,只是每天咬着自己的指甲,笑得扭曲。囚徒们一致认为,弗利特大概是疯了。怎么会有人疯狂到肢解自己血亲只为好玩?她笑得越开心大家越觉得可怕。能让东门里的渣滓们觉得胆寒的人说实话真的不多了。
钟楚因为攀上嚣,一下子跻身freedom的“上流社会”。眼见着来了一年,在嚣的宠幸和一干大人物的推动下钟楚渐渐被东门群体接受。人们也习惯了在嚣身边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废物”钟楚。于此同时甚至还出现了一小撮拥护者。
很显然是这帮拥护者的牵头人。而她另一方面因为也是嚣的得力助手,于是渐渐地一个类似于嚣楚王道的组织在东门出现。
这个奇妙的王道组织壮大得太快,不能除外有人想沾光求庇佑的嫌疑。钟楚还蒙在鼓里,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呲着参差不齐地牙齿对她阴笑——实在是渗得慌。
渐渐得,弗利特被各种各样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所淹没,被人们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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