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天香的全盘接受,冯素贞却总想为她询问上天。一个女人爱上最该深爱的丈夫,把心交给当日牵着自己拜堂的对象,结果竟成天大的错。这其中是怎样的道理?
听到门栓晃动的开启声,使冯素贞从思绪中回神,抬头注视前方迎来的女子──沐浴后的天香,一头稍带水珠的发顺从披肩,灵气大眼透过浏海自然眨着,水润光泽的气息秀雅清澈,格外无邪──冯素贞抬高手中的书,强迫自己转移失礼的注目。
脸蛋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的,简直可以吃了。
没有发现被情操高雅、守礼过头的伴侣下了此种评语的天香,顺手抽出挂于床头的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湿淋淋的长发。她好奇偏头,瞄着冯素贞手中的书。「你在发什么呆,这么专心?」
「专心是因为正在看书,不是发呆。」总觉得天香站着的方向传来一股温热,让冯素贞脸颊泛红地移往另一边,肩膀更加紧靠床柱。
「书上又写了什么,能让你专心到面红耳赤?」
「它写着「方才公主忘记洗身体的某个地方了」。」
「哦?」
看到天香扬起有趣的笑,眼波流转,微笑蔓延。
轻柔擦拭发尾的姿态,全是女子才能展现的柔媚,触着干净白布的指尖,纤细而精致。冯素贞的喉咙产生些微干燥,不着痕迹地吞了口口水。非礼勿视,她在心中念着,古语有言,待妻以礼,尊其以义,相敬如宾,举案齐──。
「那么,书还写了关于我的什么事?」
「嗯?」被打断比考科举时更为重要的默念,使冯素贞有些呆头呆脑地反问:「关于你?」
「是啊。」天香点头,笑声嫣柔多情。「你不是正在看黄书吗?」
「──什、什么黄书?!」冯素贞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口气红到耳根子。
「不是黄书,怎会写着公主沐浴的事?」
天香抛出布巾的一端,环过冯素贞颈子后便顺势握住,将她往自己挑逗拉近。透过几无空隙的胸口衣料,能感觉到心跳声毫无阻隔地涌进彼此心里,冯素贞僵硬着身子,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这使天香玩心更是大起。剎时,如水蛇般妖娆高傲的盈盈身段,睥睨天纲地只为自己的渴望、贪婪纠缠着浩然独具的人间正气──当允天下无良善,共我徜徉秀色帆。
「告诉我…你这个假正经的状元郎,刚才是不是偷偷想过□的事啊?」
两人皆仅套了一件入睡前的薄中衣,因肌肤摩擦而产生的热度,源源不绝地刺激双方的感官。天香除了那顽皮调戏的笑令人紧张以外,柔软而逐年丰润的身躯也让冯素贞脑袋发烫。是不是把她的身子调养得太好了呢?摆脱离开皇宫时几乎带着病态的瘦弱感,如今的天香早在自己照料下,骄傲地雕塑出成熟窈窕的健康身姿。
「我不知道你这胡言乱语从何而来。」自那大方微敞的雪白胸前移开视线,冯素贞干笑道:「切莫忘记,最近几日我们都要戒女色,公主陛下。」
「…唉。」天香失望地细吻着近在咫尺的颈项,想念唯有此人才能带给自己的狂喜与亲密。「还有两天,真难熬。」
「转眼间已过五日,很快便结束的。」
「转眼?」得到一个完美的叱之以鼻。「你可知道,今夜我又洗冷水澡了?若不是觉得太冷才用热水泼了下脸,我都要冻僵了…!」
「辛苦你了。」冯素贞露出心有戚戚焉的同情神色,这几夜自己也没少尝过冰水冲澡的滋味。
京里的六王爷仙逝了,天香身为晚辈却无法前去悼念,于是在远方的这里吃斋修身七日,以表哀悼之意。最接近父亲年纪的六王爷,天香印象里只有他那神似父亲的笑容而已,两人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我好想你…」她难掩寂寞地撒娇了。「昨天夜里,你抱着我睡,我闻着你身上的香味儿,一直告诉自己要乖乖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之后偏又作了那种梦!真是的,根本是功亏一篑嘛,还以为今晚不用洗冷水的!」
「你…作了什么梦?」冯素贞小心翼翼地问,想起昨晚自己也有难以启齿却美好满足的梦。
天香诚实地红起脸,望着伴侣认真的神情,微弱回道:「…套句你爱说的,非礼勿言。」
「其实我也──」顿了几秒,冯素贞因害臊而轻咳。「看来我们确实心有灵犀。」
「我不想要只是心有灵犀而已啊!」天香终于爆发了,跺着脚挫败大吼:「我要身体力行!我要吻你碰你听你叫出我的名字──!!!」
「我的公主奶奶啊!」冯素贞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制止下深夜突兀的吵闹。「别再吼了,要是把爹吵醒,看你要怎么解释?!」
天香虽然被捂住嘴巴,却还是不甘示弱地回嘴,冯素贞无奈地拿开手,好听清楚这个公主想说的话。
「──所以老头儿说,要我们晚上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冯素贞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你居然跟爹提这种事?!」
「他是有经验的人啊,我求教于他有何不可?」
「难怪…难怪爹最近几日总不敢看我!」双手捂住烫红的脸,苦恼低语:「公主啊,你怎能将我的清白开诚布公?还是在我父亲面前…将来我亦无颜面去见教导我成长为守礼贞洁的娘了…!」
「没关系,将来去了地下,你娘那边有我罩着呢。」不理会她的沮丧,只是拍了冯素贞的肩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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