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再远羞愤交加,大喝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便自己去找,将着上海的地皮一寸寸翻起来,我难道会找不到?”
苍石叹了口气,真不想这断袖之爱也如此轰轰烈烈,眼见着自己的徒儿挺了身去zuò_jī蛋,碰那石头,不禁想替他留些情面,于是道:“今个吕抑扬开画展呢,就在藏香堂……”——人多些,许是不会被难堪。
问清了地址,徐再远没有一丝犹豫,他决然地转过了身,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震得茶面微抖,苍石缓缓端起茶,望向了墙上那幅《六君子图》,李老日前来访说那幅石涛的画是吕抑扬仿作,连幅仿作都舍得用《六君子图》来换,可见是情深,才气,德行,金钱,地位,这怎么比?
吕抑扬的个人画展就开在了藏香堂,沪上名流争相出席,与其说是去看画的,不如说是去看人的,吕抑扬和南生的情、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在这浮躁的风月之地再添重彩,不看看,怎么行?
吕抑扬本打算不要来的,但他却全身僵硬地坐在小会客室里,时不时还向门口张望一眼,因为昨晚南生忽然道:“明日我父亲会去,有人送了封请柬给他。”——大名鼎鼎的南易用是什么样的?吕抑扬格外好奇。
“长得跟你像吗?”吕抑扬躺在南生身边,撩拨了一下他胸前,南生啧一声,滚出了一尺远。
他越是不禁逗,吕抑扬就越是想逗他。
“喂,怎么说也睡了这么久,你未免太守礼——”吕抑扬虎视眈眈地瞧着南生,“你不是好男色么?”
“怎么?”南生不怀好意地道:“想让我给你松快下?”
吕抑扬坦然道:“我想试试用你后/庭的感觉。”话音刚落,即听南生道:“那可真不好意思了,只有我用别人的份。”
“横竖你这辈子都要伺候我,我又不是别人。”吕抑扬说着话就开始动手动脚,他仗着自己年少时学过点武术底子,奋力地拉扯着南生的衣服和裤子,真丝的料子发出嗤啦的声音,窸窸窣窣在夜晚中显得无限暧昧。
“吕抑扬,你这是打算玩火自焚?”南生微喘地道。
“嘁,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吕抑扬挑衅着。
一场旖旎的风月情、事立即变成了贴身肉搏,在大大的床上,你来我往打得异常欢快。
衣服落了地,枕头落了地,被子落了地,就连帐子都被生生扯下来,覆了一床的红,裹着两条人影不断滚动。
南生把吕抑扬压在身下,在红帐的包裹中,他的脸上似乎飞了红霞,愈发催情。南生压着吕抑扬的一条胳膊,用手制住他,望定他的脸,五官分明,轮廓锋利。
“吕抑扬,你知道这事代表了什么吗?”
“什么?”
“你以前可以玩笑人生,但以后不能了,我会跟着你。”
“我可以带你一起玩笑人生,多个仆人又有什么不好?”
南生闻言,遽然之间吻了下去,欲罢不能。
那一夜,他们用拳脚定胜负,赢了的那个说:“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那地方又不是橡皮塞子,得调理着慢慢来。”
于是,输了的那个就揽着赢了的那个睡了,他将头凑在他的胸前,两片唇抵在敏感地带,翻身之间若有似无地碰一碰……
南生一夜未眠,他觉得吕抑扬这个人太流氓了,这个习惯太操蛋了。
翌日清晨,吕抑扬瞧着南生,忽而发问:“你学过功夫?”
“从小学到十八岁,我父亲怕匪徒把我劫了。”
吕抑扬喃喃自语:“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南生猛然间意识到,吕抑扬的嘴巴,真是相当的贱。
……
南易用觉得很煎熬,他一连三天都梦到了一个大仙,一个自称是灵宝天尊的神仙。
神仙说:你的小儿子南生命中有大劫,除非和贵人在一起,否则,轻则丧命,重则祸及全家。”
神仙说:“此贵人左手食指有一小痣,与令郎已经相遇。”
神仙说:“只有同此人远赴北地才可远避劫难。”
神仙说:“这是你南家的贵人,有此人做家人,南家一门定然大富大贵。”
神仙说:“这位贵人是双口之姓——”
神仙还说:“南生本与本神有渊源,因此特来想告,若是不依本神之说,劫难必至。”
南易用认为此事匪夷所思,神仙的预言竟然还能是上中下三集而且是异常有逻辑性的,先说劫难再说贵人,最后说有了贵人的好处——最让南易用肝疼的是,这神仙明明白白说的就是吕抑扬啊!一个他本打算除掉的小画家!
因此,南易用搞到了一张吕抑扬画展的邀请函,他决定去看一看:吕抑扬的食指上到底有没有一颗小痣?
驱车向前,随行者众。南易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吕抑扬,他似乎不太舒服,走路的时候总是在揉后背,长得倒算是俊朗,就是神色懒懒,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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