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刘崇派人半夜抄了卢府的时候,发现里面竟人去楼空,家中的钱财也被带走了大半。
刘崇怒不可遏,当夜便令人拷打卢瓒,几乎是用上了十八般刑具,将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再没一块完整的皮肉。
“呵呵呵……”浑身是血的卢瓒毫无生气地被高高吊起,嘴里却发出了鬼魅一般的轻笑。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说!你的钱财都去了哪里!”刘崇手下一员大将正在用满是针刺的皮鞭不留余力地往卢瓒身上打去,可卢瓒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仍然嗤嗤地笑。
直到卢瓒嘴里再也发不出声音,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纠结肌肉的施刑人才停下来走过去看他是否有气息,却在靠近的时候听见对方沙哑的声音说:“叫……冯渊……来,我……我只……告诉……他……”
那人虽然疑惑却还是把话带给了刘崇和冯渊,以卢瓒目前的情形,估计也耍不了什么花招,于是第二日冯渊便摈退了属下,独自下地牢去会卢瓒。
这日两人在地牢相谈了一个多时辰,此后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到筹备了五年的环形墓终于建成。
冯渊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正式起阵,为刘崇即将建立的国家逆天转运。
那日,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刘崇的府邸出发,加上护送的军队,竟然将近上万人,而里面,还有那即将成为十二煞阵阵引的一千人。
“主人,冯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后面押解的是我的族人?”一红衣人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刘崇和冯渊的马车旁,跪下下面凄声问道,脸上一片惊恐,原本俊秀无俦的脸已经没了半点血色。
“冯国师算出,如果能以你季连家千人性命为阵引,这十二煞真还能多撑几年。如意啊,要没我,你季连家早就让灭族了,所以现在是你们报答我的时候了。”
“什、什么?胡说!不可能!不是早就选好一千个流民了吗?为什么要用我的族人,他们是无辜的?”
“如意,那一千流民也是无辜的,用你季连家的人和用他们没什么分别,你口口声声说要为主人尽忠,竟是这点觉悟都没有吗?”冯渊冷着一张老脸讽刺道。
“不不,我们季连家对主人忠心耿耿,立下汗马功劳,您不能这么对他们,求求您,快放了他们!”季连如意满脸泪水,不住地给刘崇磕头,额头砸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响声。他的父母、妻子、儿子,还有近千族人的命难道都要这么没了么?
“他们?对了,来人,把季连如意抓起来!”
身旁出现几个官兵将季连如意牢牢扣住绑了起来。
“我早清点了人数,你全族老小刚好九百九十九人,加上你刚好满千人,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刘崇大笑,然后就让人将季连如意与其他族人关押在一起。
季连如意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他本以为完成任务后就可以和家人团聚,虽然心中存有对卢瓒的愧疚,但家中的天伦之乐必然可以让他忘掉在卢府的那段日子。可没想到在这事情快要了解的时候,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卢瓒!卢瓒!是不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耍的诡计对不对?”
在被押解的途中路过卢瓒的囚车时,季连如意状似疯癫,嘶吼着质问卢瓒。卢瓒在囚车中席地而坐,丝毫不为所动。为了阵心完整,他的一身皮肉伤已被治好,临行前还有下人为他整理了仪容,给他穿上了精致的玄色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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