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青听见我问,没回答,站在角落里只顾着笑。
卓彦在门边漫不经心地说:我被人抢了。
原来是卓彦的女友卷了东西和男人跑了。等她回来已经是像把家搬空的模样。
如同南航时常说的那样,人是没有束缚就无法自制的物种。同种性别的感情在没有任何限制的环境里滋生,任意朝向,最终难免分离。
生活里倒也不乏这般女子,遇见条件优于现在的,就选择及时跳槽。对感情处理视如公事,也并非错事。追求现实罢了。
我们三个人站在这个被那女人丢弃的房间里各怀心事呆愣了好一会儿。
幕青说,你帮她收拾收拾吧,我是不愿意干这种活儿的。
卓彦神情落寞的矮下身去捡张床单,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都堆在上面,最后胡乱包起来打个死结丢到一边。
我还没有与其他人共同生活的经验,也不太能理解她内心里究竟会怎样难过。至少她的女人只是和男人跑了。远远及不上南航当初那样。更何况目前为止她都与我形同陌路,亦没心思多做细想。
幕青退了出去独自在客厅看起电视来,空气里弥漫着古怪的气氛。
我带着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心理去帮卓彦收拾被另一个女人丢掉不要的东西。还好至今为止,尚且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待我。但转念又想,说不定这是幕青特意拉我过来,让我瞧瞧做出如此取向所获得的结果就只能落得这种惨况。
6
酒不是件好的事物。
可是它能够让你认清许多事实。诸如酒如若饮的过多,视线就会恍惚,思想却异样清醒。令人恼怒或是难过的片段仍然会留在脑海里,借由酒精挥发愈是深刻丑陋。
尝试过几次,均如此结果。心脏跳得很快,像要脱离这具多余躯壳,我在音乐里岂图尝试抛弃一切令人恐惧的羞耻感,抱着幕青泪流满面,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就这样醉死过去。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谁都不爱。
幕青靠在栏杆边轻轻的笑。我记得她是在笑的。黑暗里红红绿绿灯光下,她在那里嘲笑我的软弱。
她说,亲爱的,你只是喝的不够多。这就是自作自受。
第二天全部的记忆还在,只留存头晕脑涨的余迹,折腾得整天不得安宁。
亲爱的,你喝很再多酒,闹再多次酒疯,我都可以原谅你。可是你会影响到别人的情绪,而且自己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幕青说,我下次不会再带你出去。你自己好好反省。
那天卓彦喝掉很多酒,易拉罐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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