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瑀仍然穿着睡袍躺在了床上,苏唯搂着她半躺着哄着她再睡一觉。当童瑀握着她的手,安稳平静的躺在她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苏唯的心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哦,我想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毒?甚至一分钟也不能离开你。想到了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你是否就在那个时候在我的身体里种下了你的痕迹。一种关于热爱成伤,隽永上瘾的痕迹。一种关于权利与义务的痕迹。一种一旦扎根就再也不能拔除的痕迹。
她已经睡着,像无数个夜晚或者清晨的模样。她拿起了手机,像无数个瞬间那样摁下了拍照的快门。童瑀的睡相再一次存进了苏唯的手机,在她某个心动的时候就会翻看。
我想我真的无药可救了。这世界上除了她没有相信我是多么的爱她。爱上她的我好像回到了十六岁的仲夏,是她站在那一墙花下,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头发,我就朝着她,急促的奔去。她笑了,于是我也笑了。我看见自己的花裙子上面落下了蔷薇的身体,淡粉色的花瓣从她指尖飞过,在我的爱情里落下轻浅的一印。然而我又懊恼自己的年龄。我多么希望自己比她还要年轻,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要求她宠爱着我,不再有浓重的羞赧和该死的矜持。照顾她的感觉是幸福的,尤其当她用几乎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衣着高贵的从她面前经过,我能感觉她羞答答的目光黏着我不肯放去。她还会眼神迷离的闻着我的发丝,耐心的从数十瓶香氛中猜测着今天的味道……
苏唯轻抚着童瑀的脸,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我爱你,我的宝贝儿。
醒来后的童瑀几乎是在苏唯的威逼利诱下拖进了一辆出租车,跨进车厢的最后一刻她还在做最后的争取,眼巴巴的看着苏唯冷弱冰霜的脸。
“我都没事了……”
“不行!给我进去!”
“真的不去了嘛……”
“不想给你废话,坐进去!”
带着金属框架眼镜的年轻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淡漠的看着这两个女人的手自从上车就牵在一起。外面的建筑陌生而寒冷,穿着风衣的女人站在人行道上戴着大大的墨镜,一个学生摸样的男生踩着一只滑板从一家店铺面前经过,把刚从店里出来的老爷爷吓了一跳,一只狗被主人牵着过马路,它穿着红色的毛衣。
童瑀看着这一切,感到一丝恐惧。太大的地方让她恐慌,太多人的地方让她紧张,陌生的语言让她茫然,她只剩下站在这一切中间缓慢的用自己的方式来适应。这曾经是她成长的地方,现在却如此的悲哀。
她倒下头来,躺在苏唯的腿上,看着她的眼睛。
“我想回去了。”童瑀说。
“我们先去医院吧。”苏唯抚摸着她的脸,“我的机票是明天晚上9点。”
“我是下午5点50分。”童瑀望着苏唯,那握着她的手明显的紧了些。
“明天还早呢。”苏唯看向窗外陌生的街景,“先过好今天。”
在医院挂了急诊,通过门诊问诊后转向了内科诊室,忙碌的医院总是像商场一样人来人往,童瑀一路都牵着苏唯的手。
“没什么问题,腹压有点高让她觉得肝区不适而已。”医生这么给苏唯说。
“哦……”苏唯这才放下心来,因为没有病例等资料,只能通过童瑀口头向医生说明症状和既往病史。
“注意不要劳累,多休息就行了。”医生往诊断书上写写画画,“油腻的不能吃了。”
“嗯,好的。”苏唯忙不迭的答应着。
“此外……”医生停下笔看了看已经穿戴停当的童瑀,“要清心寡欲。”
童瑀一头冷汗,苏唯的脸唰的红了。
回酒店的路上苏唯嘴上不敢说什么,可是脑袋里却在想“要清心寡欲”究竟要怎么办。童瑀看来也是没有回过神来,打从医院出来后就不怎么说话。清心寡欲……拜托,我们两个大活人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一道天雷,一片地火,一把干柴,一堆烈火,瞬间就能噼里啪啦燃成一块儿……
苏唯想:这是我们的正常生理需求,有yù_wàng才是健康的好不好?
童瑀想:清心寡欲……我又不是柳下惠,她那么温香软玉的……
苏唯想: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躺在我怀里,软软的呼吸喷在我的胸口,双手还习惯性的摸着我的……啊啊!这可怎么得了啊!
童瑀想:我们没有夜夜笙歌,更没有放纵孟浪,哪次不是养精蓄锐之后……又养精蓄锐……
两个人在出租车里突然慢慢回过头看着对方的脸,只见一个紧张羞赧的转过头去,一个呆了一下也不好意思的看向窗外。
上海这个城市啊,果真是花花世界,那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医生阿姨啊……555……
酒店的大床上,童瑀趴在那里一边吃着苏唯从成都带来的红豆糯米冻,一边看着动画片。刚洗过澡的她只穿了个睡袍,翘起的双腿让半边pp露了出来。苏唯坐在床头翻看酒店送来的报纸,一瞥眼就看见了童瑀穿着粉红飞天小猪小裤裤的pp。她脸一红——是的,她到现在也脸红,然后合上报纸把童瑀的睡袍拉下来,遮住那半边pp。
“衣服不穿好小心着凉啊。”苏唯白了她转回来的脸一眼。
“嗯嗯。”童瑀不为所动——也许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走光了。
切!这家伙坏透了,一定是故意的!苏唯这么想着,医生刚说了清心寡欲这四个字她就来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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