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娇欲言又止,看着许贝贝阻止的目光,她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她存了快一年了,每个月存两千块到三千块不等,有时候两千块也存不了。”苏唯继续说,“她想要买的车不是宝马i,不是奔驰。她想买一辆富康车,就是已经停产了但是她还不知道的那一款。成都以前的出租车有一批就是那样的富康,你们记得吗?”
许贝贝点点头。那样的富康车曾经布满整个城市的大小角落,它低调平实的外表实在让很多人都忘记了它的辉煌。
“你的疑虑我明白,天骄。”苏唯微笑着看着杨天娇,“但是不论是智商、情商我都比她高,她这个年龄渴望什么我们都经历过,所以我才这么放不得她——因为她真的对我没有另外的想法,她只想和我生活而已。去超市、菜市场、杂货店……这些都是生活所需,谁付钱在她看来不重要,因为我告诉了她吃饭还计较谁掏钱那就是‘假打’。她对我的钱和车子、房子不感兴趣,她唯一感兴趣的是我吃没吃她做的饭,吃了,她就去洗碗了;没吃,那么就守着我吃饭。”
许贝贝和杨天娇相视,但是谁都没有说什么话。
“如果她真是对我别有用心,那么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她太会伪装,太过精明,可以将自己的yù_wàng掩藏到一丝不露,也可以将情感演绎得这么逼真。另一种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该得我苏唯这辈子要遇到这个人,要吃一个亏,要上一个当,要记恨自己一辈子的时候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苏唯说得有点激动,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她稍稍吁了一口气,定了定嗓子继续说着,“我不傻,真的。我不会什么都掏出来自己不留一丝余地,不管哪个人都不是一来就百分之百信任的,都是靠着自己的真诚和别人的判断而建立起来的。童童从来不问我有多少钱,房子是谁的名字,车子是谁的名字。她更不会问公司今年盈利多少,我可以分到多少红利……她对金钱的yù_wàng清淡得让人觉得不正常,但是她的确又是那样的人。”
“苏唯,那是因为她从来都是不担心挣钱的。”许贝贝插了一句,“她从前不就是被养尊处优惯着的吗?之前那个日本人,不是你说的‘关在金丝笼里面的小鸟’吗?她这么过来的几年,哪会知道挣钱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知道的。我很高兴她在遇到我的时候知道担心挣钱,不然我和那个人有什么区别?”苏唯端起手中的杯子,用一种优雅但孤寂的姿势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我比她幸运很多。”
“那……这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仅仅是……一场爱情?”杨天娇稍有的疑惑了。
“为了让自己,得到完整吧。”苏唯这么回答了她,然后眼睛里露出强大而自信的微笑,旗鼓重振。
那一幕,将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分钟。她在我面前,身后是空灵延绵的青山,手中的那一束野花,迟疑又决然。说不得嫁不嫁,娶不娶,她轻轻的说要我和她一起生活。那个时候,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我晚归回家的时候,有一个人给我开门了。多幸福。
苏唯回到家的时候,童瑀给她开门。关上门的那一刻,苏唯轻轻抱住她,将自己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一种熟悉的身体的味道,好似一场沐浴的馨香,瞬间让人将不快一扫而光。苏唯在童瑀的脸颊亲吻了一下,开心的说:“乖乖真乖!”
那时候的苏唯,心里除了童瑀,还能有谁呢。然而此刻的苏唯,心中回荡着一个男子的身影,却成为她再也说不出来的疼痛,和一种隐秘而自私的承担。
黄海波结婚了。他用邮件发来了请柬。隔日苏唯在自己办公桌上看见了从杭州邮寄过来的信件。陌生的地址后面,跟着他熟悉的名字,像一场滚滚春雷。
苏唯瘫坐在椅子里,看着商鼎国际外面明媚的阳光,然后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打算去赴婚宴,但是她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告诉童瑀。
婚礼的时间是五月十六日,一个阳光应该很清亮的杭州的周六。新娘的名字很娟秀。她想象不出她的样子,就连黄海波的那双笑起来眯缝着的温和的眼睛,似乎也在苏唯的记忆力黯淡了。那一双有些干燥的手,看起来不是很力量,但是很安全。
苏唯倒在副驾座上,闭着眼睛犹豫着。她身边的童瑀安静的驾着车,行驶在往巴厘岛的路上。安全带绑着她的身躯,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我……我这周六要去杭州一趟。”苏唯闭着眼睛对童瑀说。
“嗯。”童瑀应了一声,她对苏唯的出行不会想什么。
“要周日晚上才回来,这两天你回去外婆家好了,不要一个人住家里。”苏唯鬼使神差的这么说出来,才发觉自己似乎讲得太诡异了。
“好。”童瑀应了一声,看着前方的道路。
“我……我又不想去了。”苏唯很焦灼的坐起来,拉上背椅。
“是什么事情要去?应邀还是拜访?”童瑀看着右边的后视镜,挂了个弯,汽车驶入一条没有多少车辆经过的小街,应为她打算在这里买一袋鲜榨的花生乳。
“不是公司的事。”苏唯松开安全带,拉下副驾座上方的化妆镜,“一件私事,有朋友结婚。”
“那为啥不去?关系很疏远的了?还是很久没联系,这回联系就为了送请柬?”童瑀这个年龄遇到这种事情的机会也很多,忽然冒出来一个多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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