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不闹了我不闹了。”陈晨捂着嘴巴还是抑制不了自己的笑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你总是让我这么来不及思考,从你出现的那个时候开始,到刚才你匪夷所思的耍赖。”
“我没有耍赖。”童瑀否认自己是耍赖,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是什么。
“你就不怕我知道的太多吗?我可是靠收集情报吃饭的。”陈晨平静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你跟个土匪一样,根本不思考我的策略。什么是无招胜有招,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你才是土匪呢。”
童瑀没好气地冒了一句。苏唯也说过自己是个土匪,想到苏唯就想到了自己刚才说的“很快就回来”,果然我真的每次都没有“很快”?
“呵呵……好好好,我是土匪行不行啊?”陈晨真厉害,瞬间就能够把自己的情绪和语气调整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刚才发火的样子还真的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你,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啊?砸车……你真砸了我能让你赔吗?”
“……”童瑀不说话,拉开车门就要走。
“等一下啦!你慌什么慌,我不会吃了你的。”陈晨这回没有拉着童瑀的手了,只是嘴巴上说说。
“我要回家了。”童瑀稍微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我也没注意你说了什么,现在你醒酒了,我也该走了。”
“呵呵……”陈晨心知肚明童瑀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真不怕我知道太多?”
“总有你不知道的。”童瑀笑得很邪媚,吸啦一下鼻子,“再说我现在也不怕了。”
“为什么现在不怕?”陈晨问。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童瑀搬出了自己的口头禅。
“那你都知道我什么呀?”陈晨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呵呵……那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童瑀拉开车门出去的同时,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那个n73,脸上也带着陈晨惯有的那用意味深长的笑意。
永远都是这样。童瑀朝着前面走,后面跟着陈晨的斯柯达,一副自己是生气小孩子的模样。听得见身后汽车车轮碾轧马路的细碎的声响,就这么犹如鬼影一样跟着童瑀,让她连招手搭车都不好意思。童瑀耐着性子不回头,她知道陈晨为什么这样跟着,不就永远都在纠缠那个问题吗?难道真的要我指着你的鼻子说话你才高兴?
走出了那条小街,童瑀站在街边等待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经过,陈晨闪着蹦灯停在她面前,坐在车里微笑着看着她。抬手看看时间,接近十点了。站在的地方正好是修建地铁的线路上,马路被隔离成了单行道,一辆出租车都看不见。童瑀无视陈晨的存在,兀自站在那里。这情形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是两个吵架的情侣正在闹别扭。一个车外非要打车走,一个车内就是不让她打车走。
越来越冒火。童瑀再次抬手看了看手表,妥协了。
“送我回去吧,谢谢。”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嘶啦一下系上安全带,看着前方。
“不怕我了?”陈晨似乎早就有所预料,踩下油门朝着小南街驶去。
“你应该怕我才对。”这话有点没来由,不过刚才童瑀晃了晃手里那个手机的动作,陈晨不会没有看见。依着这样一个整天何人勾心斗角的狠角色,估计就算是空城计也有的唱,何况童瑀手里还真的有足以令她意想不到的东西存在着。
“哎……我拿你没办法。”陈晨也妥协了。
童瑀侧着身子靠着车窗,用着她熟悉的姿势,看着窗外的世界。叹息,心乱,焦虑,还有那一阵阵病痛折磨着她的神经的衰弱感,似乎像一阵弥漫了大地的灰色雾气,笼罩了她所有的思维和情绪。闭着眼睛,眼前出现的都是幻觉一般的人们。苏唯的样子,纯子的样子,还有陈晨的样子,搅乱了她原本都已经渐渐平复的心境,暗自鼓动着一种已经隐藏的力量,似乎要喷发出来才能使得自己好受点。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自己陷入这样纷繁的境地里。我的生活什么时候变得像一条狭窄的小径了,左右都是不能触碰的花朵,我却不得不朝前走。和一个人的相遇,仿若上帝不经意间摆弄的棋路,我就是他手里那一枚棋子。黑子或者白子,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个落点是不是该我待着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无力感侵袭而来。
“你的侧脸真的很美,透着一股英气。”陈晨冷不丁的又来了这么一句。
童瑀干笑了一声,没再搭腔。
九月降生的孩子,像是夏末秋初那时节的风一样。你闻得到一阵一阵席席而来温暖的,复杂的味道,裹着看不见的草丛里,悄悄衍生的离乱的颓败,和树影间鼓胀的殷实。一个模糊的时节,童瑀的眼光里,尽是懒散的嘲笑,揶揄,轻蔑,拒绝。像一罐子柚子蜂蜜茶,味苦回甜。
“谢谢你送我回来。”这话和陈晨说了不下十次,每一次什么感qíng_sè彩都不带。
“难怪牛奶咖啡美味可口。”陈晨坐在车里看了一下童瑀,平静地说,“中和了两种味道的混合体,才是最令人着迷的味道,就好像你习惯喝的咖啡,一定要加了牛奶才肯喝下去一样。”
童瑀只是轻轻看了一眼车内的陈晨,但是没有挪开脚步。小南街附近的街道,晚间安静而温婉,小榕树排列成的阴影里,有一只猫悄悄的走过。她一只手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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