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野种!”
“加油加油,打死那个混蛋小子!”
……
被几个比自己年长的孩子围殴的那个男孩儿早就没了反抗能力,被人按在地上,只能一个劲儿护著自己的头。
打了好一会儿,那些年长的孩子都打累了。松开地上的小男孩,纷纷“呸”了一口,就吆喝著一起走了。等到好不容易漫天的沙土都尘埃落定,地上小小的人儿才抬起头。满脸泥巴都遮不住他的鼻青脸肿,身上也有多处伤口。可是年幼的男孩竟似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脸漠然地爬起来,跛著脚往远处走。
他的母亲被人强迫才有的他,而且生下他才一年,母亲就因不忍别人的冷眼和凌辱而跳井自杀了。他是野种,是所有人唾弃的对象。今天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後一次,他早就麻木了。
突然迎面走上来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那是个一身红袍的年轻男子,一张即使是最美丽的女子看了都要自惭形秽的脸上毫不掩饰担忧,小男孩冷冷地看著他,不知这厮要干什麽。脸上突然一凉,那个很美丽也很干净的男人竟然正用手帮他拭著伤口。男孩先是呆滞了一下,然後就像受惊一般猛地跳闪开来,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惊慌。
被躲开的男子也不觉得尴尬,径自放下手,温柔地看著他。
“跟我走吧,我保护你。”
像只刺蝟一样将自己保护起来的男孩退到一个他自认为比较有安全感的距离,脸上又恢复了冷漠。他瞥了一眼对方。
“用不著。”他才不需要什麽人的保护呢。
红装男子还是那般微笑著,丝毫不恼。转言道:“我可以教你怎麽保护自己。”
“……”这一次男孩没有说话。
“你若是足够强大,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见男孩似有动心,男子连忙乘热打铁。果然这一次男孩没有再拒绝。男子几乎有些得意地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夜楼。”
这个夜晚对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城里某个大户的墙院突然著起了大火,院中横七竖八的躺著尸体,竟然大多数都早已被人杀死。断断续续地传来还未断气的人凄厉的呼喊,墙外几十个黑衣人蒙著面冷冷地注视著火光环绕的大院。一双双无情的眼在夜色中阴森森的,让人想起嗜血的狼群。
一个似乎是头领的人,站在院门外,同样是一身黑衣,却没有蒙面罩。一张极为普通的脸竟更像一个平凡的庄稼汉,只是比庄稼人显得要苍白得多,一双略显呆滞的眼睛只有在望向门里时才会迸发出阴冷的光芒,火光在他的瞳孔中跳动,却完全没有暖意。他“唰”的打开手中的折扇,素色的纸扇面上只有一个图案,那像是一张面具,笑著的,只是四角星形的眼睛,“v”形的嘴,这诡异的笑容怎麽看怎麽让人觉得毛孔悚然。无声地打了一个手势,所有黑衣人嗖嗖地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大院对面街道的小巷中,一堆杂乱的稻草里,一个孩子瘦小的身躯瑟瑟发抖。男孩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翠色云锦丝绣短袍设计简约大方但是布料极好,有些凌乱的乌发用一支镶白玉的通体通透的翡翠簪随意挽著,显得清灵而出尘。此刻,那张天然粉饰、精雕细琢的小脸上惊恐的泪水肆意横流,小手紧紧捂著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有漂亮的眼睛里射出仇恨的光芒。
他没有听到脚步声,但是头上掩盖的稻草突然被人移动。孩子的脸上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绝望,但很快他就倔强地抬起了头。出乎意料地是面前不是那些恐怖的黑衣人,而是一个一身鲜红的绝美男子,如水的目光怜惜地看著他。
“和我走吧,我助你报仇。”声音也像他的人一样,简直就是泉水淌过般空灵,男孩差点醉在其中。等等,他说什麽?
“……”报仇……
红衣男子继续劝说:“我可以给你报仇的力量,怎麽样?”
有这麽好的事?他又不认识他?男孩狐疑地看著对方,脆生生地问道:“为什麽帮我?”
不知为何,红衣男子突然就灿烂地笑了起来,笑容太明亮,在黑夜中晃花了男孩的眼,他一阵失神。男子缓缓说道:“因为,我们有缘啊。”
这话太虚幻,可男孩就是相信了,他点了点头。
“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醉人静。”
热闹的城区,一家中型规模的酒楼後院突然响起了一阵噪音,一个大厨模样的人挥舞著!面杖站在墙角前,角落里一个格外瘦小的男孩披头散发地蜷成一团,任漫天的棍棒落在身上却没发一声,只是默默承受著这一切。慢慢地,男孩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他看不清四周,墙似乎飞到了天上,面前的一切都变成了好几个部分,像是一幅画被人撕碎了,零落在地上,东一块西一块。然後他倒在了地上,再也动不了一下。大厨狠狠地将打断的木棒扔到一旁,朝男孩唾了一口,喊来一个夥计把男孩扔到柴房里就走了。他一点也不担心打死人,这男孩是被抛弃的,被他捡回来强行签了卖身契,除了平时干粗活外就是当他的出气筒,反正一个野种,死了也没人找他麻烦。
等男孩重新收获意识时已经是月上高山了。眼皮沈重地像糊在了一块,好几天没吃饭的男孩索性不去费那个力气睁开,反正看到的还是那个灰暗的世界。突然,他感觉身旁一暖,是有人来了?这次男孩挣扎著睁开了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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