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厚实的指忽然抚额轻摸,引起身子一僵,舒晴米脸颊滚烫地忙问,“怎麽了?”
“消失了。”之前舒晴米的刀伤好了後留下丑陋的疤,看不过去的他与妹妹拿了去疤的药膏要舒晴米每天抹,虽然当事人一点都不在意,但还是受不了耳提面命,现下再怎麽摸都是一片平滑,盛燎焱相当满意。
有些慌乱地掩饰什麽,眼睛瞥见瓶里还剩一些水,舒晴米如法炮制地为他清理手上的伤,轻柔仔细地让不该有的东西消失,不忘笑着打趣道:“真可惜你救的不是女生,不然就是英雄救美了。”
“又不是每个遇难的都是美女。”
“没错。”他失笑。
静静享受他的服务,盛燎焱的双眸停在他的身上不动,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在看什麽。脏兮兮的连帽羽绒外套上黑发披散,苍白的後颈露出,吸引住目光,他想起来了:“你的头发……”
“喔,那时候刚好在绑头发,发圈可能掉下去了。”
盛燎焱从身上掏出发饰,“这个?”
“没错。”他瞟一眼。
等处理完伤口才从他手上接过,舒晴米不急着绑起,反而将帽子戴上,企图得到些许温暖,“好冷。”
“等一下。”盛燎焱将帽子拉下,拍了拍他的外套,抖落不少泥砂,舒晴米见状也跟着拍拍胸前的衣服,让自己看上去乾净些。
等拍掉衣上的泥砂後,盛燎焱大方地出借一手,轻轻覆上骨感的掌,啧啧道:“跟冰块一样。”
“好温暖,非常感谢。”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像暖暖包一样的东西,舒晴米迫不及待地握住那只大手,脸上浮现了满足,喉咙更发出很细微的呻吟。
无意一瞥,与盛燎焱的视线对上,红宝石般的眼里蕴含笑意似的闪闪发亮,捕获所有目光,带来奇妙的感受。
在他的注视下,血液好似慢慢往上冲,舒晴米整颗头又热又烫,耳里一时间全是重重的心跳声,他瞬间想起之前看过某本书写的——吊桥理论,心里一动。
“你饿不饿?”好笑地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不肯放的模样,盛燎焱转过头去,“不过东西已经冷掉了,将就点吧。”
见他站起,舒晴米依依不舍地放开,半是失落半是恍惚地低头将垃圾空瓶捡起,打算尾随他到木椅上,然而才一站起,剧痛窜过,顿时失去力气跌下。
“怎麽了?”听到声响,盛燎焱抓着塑胶袋跑来。
舒晴米反射性抬头微笑,“没事……”
“是吗?”他很怀疑。
“真的没事……”舒晴米咬牙站起,缓慢地往前走一步。
“你的脚怎麽了?”盛燎焱立即发现他的右脚是拖着地走。
“没……”
“没你个头!”盛燎焱将食物丢给他,上前一把打横抱起,“脸色难看极了,还直冒冷汗,会痛就直接说出来,逞什麽强啊!”没事没事没事,听了就烦!从不知道这两字会让人抓狂。
舒晴米吓得抓住他,很快恢复镇定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好了。”
“好让伤势变得更严重?”盛燎焱一脸的“你别傻了”,将人放在木椅上,抬起他的右脚,把鞋袜脱掉。“扭伤了,别乱动比较好。”语落,再次将他打横抱起,“拿好东西,走,去和他们借冰块冰敷一下。”
“那个……我……”觉得这姿势很不妥,舒晴米双颊烧烫,手足无措地扯着嘴角。
再说要下来自己走试试看——红眸一扫,明明白白写着这几字,成功让某人噤声。
即使会让伤变得更严重也要逞强吗?笨蛋!看不爽他的态度与笑容,痛成这样还笑得出来,明明身体轻微地颤抖,却佯装没事……有点心疼地,盛燎焱不自觉收紧了手。
明白反驳无效,舒晴米低头乖乖闭起嘴巴,嘴角却悄悄勾起了弧度。
其实,这样还挺舒服的。他忍不住放松身子,偷偷地依靠在散发着安全感的宽阔胸膛里,倏地想到那一次,“之前我昏倒时,你不会也是这样抱着我回家吧?”
“不是,那次我是用背的。”盛燎焱很确定他的体重根本没什麽变,所谓重一些全是衣服穿太多造成的。
“那这次为什麽不……”
“闭嘴!”他没好气。
“对不……应该说谢谢你。”舒晴米赶在他皱眉时改口,轻声道:“你的力气真大,抱着我一点都不费力。”
“那当然。”盛燎焱满脸得意。
舒晴米见状忍俊不禁,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很快地,得知发生何事的饭店连声道歉,并迅速处理,同时将舒晴米的伤包扎好。
与老师们沟通後,在他们的首肯下,饭店经理另外安排一间房给他们用。
知道老师们正在苦恼找谁陪伤患,盛燎焱表示自愿待在他身边照料,顿时解决他们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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