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把住他的腰,猛的一送,两人口中都泄出一声低吟。
以往两人情交,多是带了怨气,谢清漩的身子虽则柔韧,纪凌也不觉得十分得趣。
今日这番云雨,团在车中,地方局促,玩不出花样,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照说不会爽利,谁知却是另一片天地。
才送得几下,纪凌便尝出了滋味,身下的人仿佛会吸人j-i,ng气,那地方随着自己的动作吮吸吞吐,真真能要人x_i,ng命。
车子一路行去,颠颠簸簸,外面市声人语,车中二人却恍如未闻,一昧交缠,索求不已。
云雨过后,车中一片狼藉,褥铺间到处都是淋漓的汁液。
纪凌仰躺在车中,悠悠吁出一口气,张开眼来,却发现谢清漩早已起身,正摸索着自个儿穿著衣服,白晰的颈项间情潮已褪,又是一派寡淡的模样。
纪凌坐起身来,轻挑长眉。
“你倒是开窍了,可见我那几日没白疼你。”
谢清漩也不理他,双手在地上摸着,找到薄褥,便要收起。
纪凌知他是要遮掩两人的情事,一抬腿,故意压住那褥子。
谢清漩起身来扯,被他一把拉过捺到胸前。
纪凌细细打量着谢清漩,只见他蹙着眉头,满面厌烦,与刚才那婉转承欢的模样判若两人。
纪凌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怨毒,以前他恨他,是因为他要不到他的心甘情愿。
没想到,今儿个什么都要到了,明明是两相痴缠,欲仙欲死,雨止云收他又拿出这张死人脸孔。
想到这里纪凌右手一使劲,捏开谢清漩的下颚,左手伸到股间抹了一滩稀液,塞入谢清漩的嘴里。
谢清漩拼死撞开他,一阵干呕。
纪凌冷笑:“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够s_ao吧?你也就是个浪货,还当自己是圣人不成?”
谢清漩眉毛一立,清雅出尘的脸上显出一股煞气,声音是压低的,但言词间透着恨意:“纪凌,别逼我,别忘了那当胸一剑!”
谢清漩不提这个犹可,提起这个,纪凌更是火起。
他摸了过去,扣住谢清漩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车壁上:“真反了你?今天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叫你立时去见阎罗!”
说着纪凌指尖灌力,谢清漩紧咬嘴唇也不讨饶,纪凌更是怒火中烧,两只手都使上,竟生生把谢清漩往死里招去。
忽地裆中一阵钝痛,纪凌低吼一声,立马按着胯间蹲下了身子。
谢清漩听着声响扑了过去,把他推到地上,摸过一边的褥子,没头没脸地蒙上他的脑袋,纪凌拼命挣扎,谢清漩死不放手,整个身子都压在他头上,几乎要把纪凌闷死。
半晌,谢清漩才抓开被子,纪凌已是面如土色。
谢清漩紧咬牙关,从齿缝挤出一句:“放明白些,我恨不得你死!”说着他起身将褥子卷作一团,塞到壁角,转过脸来,双眼茫茫然对着前方。
“告诉你也无妨。你一直说家中有妖气,妻妾夭折,殊不知这妖魔便是你自己!”
纪凌瞪大了眼,心下惶惶,嘴里犹自争辩:“胡说!”
“你更是那藤妖,吸人j-i,ng血,供紫藤开花。”
“一派胡言!”
谢清漩微扬嘴角,神色间透着轻蔑:“可笑愚人不自知。”
回想这几月的奇遇,纪凌不禁心头发虚,嘴唇开了又合上,半天才哑着声音问出一句:“你待怎样?”
谢清漩微微一笑:“我是个卜者,自当降妖除魔,还世间太平。此去宕拓岭,便是你的末日。”
4
正午时分,只听外头车夫“吁”了一声,马儿原地踢踏几下,才刚立足,车帘一挑,伸进一别洒金折扇,紧跟着便是黎子忌笑吟吟的脸孔。
“小漩,吃饭去。”说着黎子忌一脚踏进车中,握着谢清漩的手,小心地将他引下马车。
走出五六步远,他才回过头来,对着车中喝了一声:“姓纪的,要吃饭就自个儿滚下来!”
纪凌闷在车中,本已是一肚子怨气,再听得这句,更是气炸肝胆,一拳捶在板壁间,直震得手腕发麻。
他是个王爷,几曾受人这般呼喝,有心不去吃这顿鸟饭。
他转念一想,马车离开京城方才半日,走得又不甚快,料是没走出多远,与其在车厢里生闷气,倒不如下去看看,瞅准了空隙也好寻个脱身之计。
撩开车帘,却见赶车的汉子端坐车前,听到响动回过头来露齿一笑,恍如嘲讽,纪凌抹不下面子,登时僵在原地。
正在进退不得之间,前头过来一道窈窕的身影。纪凌定睛细看,却原来是小汐,那丫头对着纪凌粲然一笑:“王爷,我哥请你过去吃饭,快来吧!”
这么一个软语款款的台阶伸到脚下,也由不得纪凌不下了。
他整了整袍袖,昂昂然下了车。
下得车来,纪凌不觉一楞,眼前黑压压一片林子,一条大道笔直地穿林而过。
纪凌抬头去看,此地树大枝繁叶茂,头顶虽是个响晴天,那金灿灿的日头被林子一筛,落到眼前也只有点点光斑。
回头看两驾马车并辔而立阻断了归路,眼前白生生的大道,冷寂寂的幽林,虽是白天却也叫人心头生凉。
小汐望着他“噗哧”一笑:“王爷不认得路了吧?”
纪凌微蹙了眉心,他虽长在侯门,自幼却是个顽劣的x_i,ng子,最好撒鹰走狗,当带着家奴在京郊各处骑s,he,这京城内外哪片林子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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