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房间备下了,可要早些歇着?”
听到背后掌柜的声音,伙计知道他来给自个儿解围了,这才舒出口气来。
车夫忽地一笑,将青衣人一把拖进怀里,凑到他耳边,刻意放柔了声音。
“早点歇着也好,你说呢?”
青衣人皱了眉不说话,车夫掰过他的脸便亲了下去,搭在他腰间的手也顺势滑入了衣底,好一番做作。
掌柜饶是见多识广,此时也呆作了木j-i,那伙计更是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车夫这才哈哈一笑,抱起了青衣人大步迈上楼梯。
掌柜如梦初醒,“啊”了一声,赶上前去,为二人引路。
漏尽更残,静夜寂寥。
伙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睁着眼也好,闭着眼也罢,面前总晃着日间那幕撩人光景。
以前只听人说婆娘身子酥滑,有滋有味,却未曾料男人也能叫人魂牵梦萦。
想到这里,底下胀得难挨,不免自己撮弄一番,可泻是泻了,心下到底不足。
又挨了一阵,那小子腾地坐起身来,拉过衣裳草草一披。
他推开门,光着脚,直上二楼。
到了客房门口,眼见窗户纸中透出光亮,显是还未熄灯。伙计大喜,强压着心跳,拿舌尖舔s-hi了纸,指甲轻轻一戳,便破了一线。
他双手按在墙上,拿眼一,下头麻酥酥地又胀了起来。
屋中那张雕花床上,幔帐低垂,隔着朦朦的纱帐望过去,有人正在那边颠倒不已。
下头那人周身润白如玉,仰了头,四肢牢牢缠定了一个紫衣人。
伙计心下奇怪,这床第之间怎么还有人穿衣服的。
定睛再看,那人原来裸着身子,只是他由颈及踝被纹了紫藤。那花妖媚入骨,随着他的动作时展时收, y- in 糜冶浪,惊心动魄。
伙计双手握在胸前,太阳x,ue突突直跳,他正看得气喘声促,耳边忽地起了一阵y-in风。
不等他明白过来,背后袭来一股强劲的寒流。伙计立身不住,人往前扑,直撞到窗扇上头。
那屋里的灯立时熄了,眼前一片漆黑。
不提昏在屋外的伙计,单说床上的纪凌,正揽紧了谢清漩泻火呢!只听“弄啦啦”一阵爆响,原本关得严丝合缝的窗子突然洞开,一股寒流直灌进来,桌上的蜡烛立时熄了。
纪凌来不及细想,按住谢清漩,两人伏倒在了床上。
四下里暗沉沉的,耳畔风声尖利。
这风着实古怪,吹在身上便如刀割一般,冷飕飕地痛入骨髓。
纪凌吃痛不过,伸手抓过条褥子,兜头盖脚地裹到身上。
“是翠微派。”
谢清漩话音未落,只听窗边脚步轻响,似是有人跃进窗来。
纪凌把谢清漩往怀里一搂,卷住被子,翻下床去。
刚滚到地板上,只听“弄吧”一声,床板被利器生生劈断了。
纪凌借着窗外的朦朦月色望去,眼前立着两条人影,身上都裹着碧磷磷的紧身衣,手中各执了一柄银斧,映着月华,寒光四s,he,冷意逼人。
两人见到地下的纪凌,交换了一下眼色,不急着欺近,脚下腾挪,绕着纪凌和谢清漩滴溜溜转圈。
纪凌给他们晃得眼晕,一边戒备着那两人,一边低声问谢清漩:“他们围着我转,这是作甚?”
“两个人吗?”
听纪凌“嗯”了一声,谢清漩点了点头。
“这是双秀合碧阵,他们怕你身上的戾气,想用法力削减。”
纪凌听得不耐烦。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该怎么办?”
谢清漩微微一笑,双手滑上他的胸膛,轻轻按住。
“你不会运气,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说话间,一个碧衣人高举银斧,猱身扑至。
纪凌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才举起胳膊纪凌就后悔了,再怎么说他也不过是具血r_ou_之躯,这不是以卵击石么?
可到了此时,收也收不住了,眼看着明晃晃的斧子就要下来了,纪凌胸口一悸,心尖上窥出一股热流,刹那间直灌两臂。
只听“喀嚓”一声,半空里激起团紫色的星火,碧衣人闷哼了一声,仰头后倒,银斧脱手,“呛啷啷”砸在地下。
另一个碧衣人见势不妙,转身要走。
纪凌想都没想,冲着他的背影,张开手掌,五指一屈,做了收势。说来也怪,那碧衣人竟似被什么拘住了一般,双脚乱蹬可身子却定在了原地。
纪凌瞧着好玩,顿时来了兴致,手掌一收一放,倒像是小猫遇着了老鼠,玩得不亦乐乎。
正耍得高兴,谢清漩忽地撤去了按在纪凌胸前的双掌。
纪凌只觉得肩头一常,两臂酸楚难当,软软垂落。
那碧衣人突蒙大赦,丢了银斧,连滚带爬,跃窗而去。
纪凌失了玩物,心下不乐,闷哼了一声。
谢清漩拿被子裹在身上,坐正了,淡淡开口:“得饶人处且饶人。”
纪凌冷笑一声,劈手扯下被子,撂到地下。
“说得漂亮,别忘了,你我赤条条的样子,那人可都看了去。你道貌岸然的一个人,不怕人说吗?”
谢清漩也笑。
“我几时道貌岸然了?既做得出,还怕人知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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