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说笑了,我怎么敢把肮脏东西给你,这只镯子是小的专门托人从越南的老坑几经转折才寻获的上好老坑种,上次见大小姐,匆忙间没能准备好礼物,一直想着找点什么上点眼的东西给大小姐补上,这个镯子成色还可以,送给大小姐带着玩儿,希望大小姐你不要嫌弃我这小小心意才是。”
“心意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今天的事就算了。”
“大小姐,这....”
兰容止眉微微一挑,“难道你还想坐下来让我请你吃饭?”
老头连声不敢,“那小的告退了。大小姐凤体安康!”
倒退着走了出去。
胭脂小脑袋凑了过来,“这老伯伯说什么啊?”
兰容止哼笑,“废话。”郭兴祖上据说是书香世家,郭兴的爷爷还是满清最后一批派出国学习的留洋人士之一,后来郭家家道中落,郭兴不知道怎么的就当起了三只手还混成帮主,只是这老头干的虽是下贱勾当,身上文人的酸腐迂臭味却几十年如一日,让人可笑可气!
“好了,快点填饱你的肚子,我们回家吧!”
胭脂点头。兰容止挥手示意服务员离开,服务员连忙走了出去。保镖又来说食坊老板来见她,兰容止的眉就蹙了起来,让他走。今天不谈公事,不过吃顿饭也不得安宁!
待到兰容止慢条斯理的抽了两根烟,胭脂也终于吃饱了,兰容止看着满桌狼籍,再看看胭脂——她其实是想看看胭脂的肚子,胭脂坐着,看不到——兰容止由衷感叹,你真厉害!——与其说厉害,不如说可怕更恰当,兰容止好奇,那足够五人份的饭菜怎么装到她那小肚子的?她那肚子难不成有压缩功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胭脂很认真,“因为我差不多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啊,而且他们不吃,你又只吃一点点,我不吃完会浪费!”
兰容止无语凝噎。许久,兰容止叹气,无奈,“胭脂,你这样吃,会吃坏肚子的,吃不下不要硬塞。”
胭脂摸摸肚子,“没。刚好饱了。”
“....吃饱了我们就走吧!”
胭脂走到门边,见着一个保镖拿起兰容止用过的筷子,惊愕同情,姐姐,他果然是肚子饿了么?要吃我们剩下的?
兰容止险些跌倒,“不是。他是在清理。”
“啊?”
兰容止拉着她走,“因为不能让一些人取得我的指纹唾液。”
“不明白。好奇怪啊!”胭脂歪着脑袋,慢腾腾的拖着步子跟在兰容止身后。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小笨蛋!“以后....”兰容止想说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可是,以后....以后?
上了车,兰容止挨着胭脂闭着双眼假寐,胭脂问她怎么了,兰容止说有点困了,胭脂说,那好,你枕着我腿睡觉吧,像我刚才睡你腿上那样,到了我叫醒你;兰容止莞尔,你以为我像你,像得像小豆丁?——而且,她可不要做那么没仪态的行为,蜷缩在座椅睡觉——兰容止吩咐司机开快点,她作息时间良好,一向有午睡的习惯,今天已经过了午睡时间,所以才会困乏。
回到了青龙会总部。兰容止呵欠连连的下了车,一个温雅恭俭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大小姐你回来了,一切可顺利?
兰容止点了点头,指着胭脂说,“锦葵,你去给我找张合适的小床摆在我房间给她睡,下午我醒来吧,我现在要去困一会。”
被叫做锦葵的年轻女人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飞快的扫了一眼胭脂,她昨晚就听说了,大小姐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原来是这样一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奇特的,只是大小姐竟然让她睡在自己的房间?那个设备严密连她的父兄没她许可也进入不了房间?
兰容止吩咐完毕,朝自己房间走去,走了几步,见胭脂没跟上,于是回头招手,胭脂,过来。
胭脂跟了上去。兰容止拉入她入了房间,倒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兰容止困意连绵的说,我困了,你呆着,别出去,出去了你就进不来了,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不能吵我,知道吗?
胭脂点头,兰容止就闭上眼睛睡去,睡到平日惯性醒来差不多时侯,张开眼睛,只见胭脂坐在地板上盘着腿竟然在跟自己下围棋,兰容止懒洋洋的起身,用手支着脑袋,声音带着咋然睡醒的沙哑慵懒,“你会下?你在哪里找到这东西的?”
“会。爷爷教过的。爷爷会下,不过他很少下。他只下象棋,跟村里的老伯伯下。谁输了谁请喝酒吃花生。在书房里看到的,我不可以用吗?”
真是淳朴悠闲的生活啊!“可以!”那是很久以前,她一个教她搏击术的老师送她的,那老头说她心机太重、杀气太浓,让她下棋修为自己——哼,兰容止冷笑,臭老头自己喜欢下棋,便恨不得全天下人也如他这般痴迷才好,老头走后,那棋子就让她扔角落生尘了,这小鬼咋就挖了出来,她该不是在她书房进行了“寻宝游戏”吧?
“姐姐你会下吗?”
“会一点。”
“那你要跟我下吗?”
“不,今天不。没心情!”
兰容止下了床,走到一旁的衣橱,打开,里面一溜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她还有一个房间是专门装衣服的,这里装的不到其中十分之一,是她在房间常穿的便服、睡衣和练功夫,兰容止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扯了一套练功夫正要换上,却从镜子中看到胭脂愣愣的看着自己,扭身,回眸,小鬼,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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