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大半坛子下去,两人姿势都随意许多。
朱翊钧借着此刻,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旁边的人。
赵肃脖颈枕着手肘,身体歪歪靠在椅背上,脸上染了些潮红,也不知是醉的,还是热的。
“你平安归来,这头三杯,是给你洗尘压惊的。”
“谢陛下。”
“第四杯,是贺你在南边立下大功,为朝廷造船练兵筹得四百万两白银!”
“谢陛下。”
“第五杯,为你有一双玉雪可爱的佳儿而饮。”
“谢陛下。”
“第六杯……”
“……”
“这第十九杯,则是……”
“陛下,臣怕是……有些醉了。”
赵肃打断他,只手撑着额头,觉得头晕乎乎的,神智开始飘散,身上仿佛点了一把无名之火,开始发热。
“醉了正好,今夜高兴,我们便不醉不归。”朱翊钧同样酒意上涌,眼神却越发明亮,目光灼灼盯着赵肃,几乎可将人洞穿。
“不喝,了,”赵肃摆摆手,舌头都有点大了起来,“这屋子有些热,臣出去,透气……”
说罢按着桌子起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不由自主往旁边歪倒。
朱翊钧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却因对方将全部体重倾过来,身体也没能稳住,两人齐齐摔在地上,朱翊钧没有松开手,还维持抱着人的姿势,看起来有些狼狈,也幸而没人瞧见。
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毯子,底下还烧着地龙,并不冷,所以赵肃这一摔,不仅没有清醒过来,反倒觉得更晕了。
他发现这酒的后劲确实有点大。
自己的酒量也算得上不错了,可这么一坛,就已经被放倒了。
赵肃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坐直身体,手却摸到旁边的人腿上,被一把抓住。
“你醉了,朕扶你到床上歇息。”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谢,陛下,臣自己……”
“怎么自己,你都站不起来了,莫非是嫌弃朕么?”
关切中带了点委屈的声音,让人硬不起心肠拒绝,赵肃想说点什么,又记不起来,身上热度越发高了一些,烧得有些难受,忍不住伸手去扯领子。
朱翊钧半扶半抱地将他带到床榻上,正想给他宽衣,手被赵肃按住。
“臣自己来,陛下……陛下请出去。”
赵肃口干舌燥,他不是不经人事的稚子,自然知道身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为了正事奔波,没顾得上私事,久而久之,个人yù_wàng就更寡淡了些,官员不许嫖妓,他又没纳妾,偶尔yù_wàng上来了,也是以手解决,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竟被一坛酒勾得情动,身体叫嚣着想发泄出来,但他隐约犹有一丝理智,知道皇帝就在旁边,所以苦苦强忍着。
“为什么要赶朕出去,咱们不是说好要同榻而睡么?”朱翊钧拨开他的手,声音里略带无辜,他见赵肃醉得狠了,禁不住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说话,酒气熏得对方耳根子泛红,呼吸也粗重起来。
赵肃喘着气,伸手去推他,却没多少力气:“那臣,出去,陛下,在这儿,安歇罢……”
“肃肃,你很热么?朕帮你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朱翊钧尽灌他酒了,自己偷偷做了些手脚,倒是没喝多少,此时优势便显现出来了,这点儿抵抗完全不在话下,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扯开腰带。
不一会儿,锁骨以下,一大片赤裸的胸膛暴露在视线之中。
赵肃并不瘦弱,相反,他从没落下骑s,he,南下广州,除了坐船的时间,大部分都是骑马,与苏正和宗弘暹那些文弱书生不同,因而也练出一副好身骨。
除开那身衣服,肌r_ou_匀称地分布在身体上,如同一只优雅矫健的豹子,与平日的儒雅斯文全然不同,因酒醉而露出难得的虚弱,更令人怦然心动。
朝思暮想了多年,愿望成真的那一刻,朱翊钧自然是激动的,以至于脱他衣物的手都有些发抖,再无掩饰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体上梭巡,从脖颈,肩膀,胸膛,小腹,再往下……
赵肃毫无所觉,他仿佛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眼睛微阖,紧紧拧着眉头,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两腿之间。
手被阻住,下裳被掀开。
裤子被已然b-o起的器官撑起弧度,铃口处对应的白色亵裤s-hi了一小片。
赤裸裸地,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赵肃仿佛意识到自己被注视着,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您说是吗?”
朱翊钧在他耳畔说道,摸上灼烫的器官,紧紧握住,开始缓缓lu 动。
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赵肃猛地睁眼,却没了焦距。
药会不会下得太猛了些?朱翊钧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夜还长着呢,否则泄过一回,让他恢复神智,就进行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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