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任何人,既然没有为爱情的冲动,那么结婚就只是利益联姻,由此她可以肯定的断定——她不需要一个婚姻,她也永远不会有一个婚约者。
但是为了保护云悕呢?她扪心自问,如果是为了保护云悕,你愿不愿意走进婚姻里,让自己被一个誓言束缚?
云悕不会带走任何胥家的利益,云悕虽然有亲人朋友,却不会给胥家造成任何隐患。云悕对她的忠诚毋庸置疑,那是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真诚宝贵的。云悕永远也不会欺骗她,不会背叛他,不会离开她……
那一刻她真的心动了,不是为了这个保护云悕的计划,而是为了‘要与云悕共度一生’这个事实。
听上去,那真的非常美好。
她可爱的小猫,她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章内容确实有点儿少,但是由于作者要赶去学校了,也来不及补上更多内容,所以……啊哈哈…………(夹着尾巴逃走)
☆、追逐
即使与世隔绝,但是却每日面对着这局棋的奕者之一,云悕自能从洁西卡身上种种微末迹象中找到能够验证自己猜测的证据。一盘棋局的两个奕者,一个是她最熟悉的人,一个就近在眼前,局势会如何发展,又正在如何发展,实在是不难预料。
虽然总是把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决定,但事实上云悕实在算不得一个会听天由命的人,或者说,于她而言,越是逆天而行,越是有难度的事情才能让无聊的生活稍有趣味。这等狂妄堪可与胥华玦比肩,这也是她们俩在一起时能如此和谐的原因之一——尽管看上去毫无相似之处,但实际上却好似同一种生物般有着很多彼此都相互认同的观点。
所以她总是在做着任性的事——这一点,还真是物似主人形。
即便是身处险境也没有轻易妥协,其实从一开始就低调收敛才是更好的保存自己的办法吧。那么还不如干脆就不要代替胥华玦来见洁西卡,可是她怎么能看胥华玦真的被擒受辱?那么她就不该在地中海返身回去援救胥华玦,可是她怎么能违背自己的誓言离开她?她不会离开她,也绝对不会放弃她。
只有她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容易感到寂寞,害怕着孤单和黑夜的脆弱的女人。因为只有她知道她许下永不背离的誓言时那个女人眼中的动容,只有她知道那个女人每夜拥抱她时的真诚,只有她知道……她返身回去时,那个低身跪在地上拥抱自己的胥华玦的感激和感动。
那甚至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她不是回去,从敌人的手中救她,她是将她从无尽黑暗和孤独的地狱里拯救出来。不然,那位不可一世的胥家太子,此生可曾如此低身为任何人过?
或许……她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那艘游轮上,不应该离开那座城市,不应该展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她或许……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以往常常会这样想,但是……她却必须存在,因为有人,需要她。
所以她必须存在,并且努力的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像是一颗恒星一样光辉四射,这才足以站在她身旁。
“所以……你究竟是有多爱她啊……”洁西卡苦笑。
云悕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说话也已然很困难:“我不知道……我……不应该是爱她的。我和她之间,并没有任何一种符合世人所说的爱的表现啊。”
“还没有么?可是不是爱的话,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或许永远也不会爱她,永远也不会说,我爱她,但是我会永远对她忠诚。”她疲惫的眼里闪耀着信念,好似一个虔诚的宗教殉教者:“我是为她而存在的,我不想……无论如何,不想对她食言。”
“为什么?”
“……她会很难过的。”
洁西卡默默喝酒,偶尔举杯让被绑在架子上的云悕也借着她的杯子喝,而云悕急需水分,哪怕酒水中并没有多少是真正的水,但是即便是润润喉也好,何况酒精还能帮她抵御伤痛。
洁西卡也不介意,就着云悕留在杯子上的血印,把血腥味连同酒液一起饮下。
他们转移了很多个地方,最开始还是声势浩大,不知缜密,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出现在洁西卡身边的就只有那几个人,而洁西卡也远不及初时光彩照人。
她现在看上去并不比云悕好上多少,至少云悕还没有一身颓然绝望,而她……已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陌路。
“为什么我总是赢不了她呢?”
“……如果你把我放下来,我可以陪你聊一夜,但是这样的话,再过十分钟我就要晕过去了。”
洁西卡看她一眼笑出来:“你总是这样,直率得不找任何借口,连为自己争取好处也毫不掩饰。”话虽如此,她还是自己动手把云悕放下来,此时云悕的重量已经轻到她可以轻松的用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展开自己的外套把云悕放上去。
“为什么要掩饰?”云悕反问。
洁西卡笑笑:“真是令人羡慕,为什么有的人活得就像负债的鬼,有的人却能随心所欲,逍遥自在?不觉得太不公平吗?你看,太多的人都能随便决定你的生死,而你,连反抗都不能,不觉得不公平吗?”
云悕平静的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出的话字字分明,彷如真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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