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胥华玦刚起床就连上视频看看另一边的云悕。
“早上给她做了按摩,擦了身,这会儿在换床单呢。”胥华宵亲自的操持让胥华玦非常感激,她对着没有血缘的姐姐甜言蜜语了一箩筐,然后又问了问云悕的情况。
下面有人来报,罗斯柴尔德家来人求见,胥华玦对姐姐道别,合上电脑从床上下去,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长腿跨进浴缸里:“等着,我洗澡。”
等她泡玩精油,玩过了花瓣,加了三次热水,享受了按摩以后,终于从热水里站起来:“叫上来吧。”
一个身着正装,但是已经抑制不住怒火的削瘦中年人闯了进来,为他开门的侍从被挤到一边,他大步跨进来,一边嚷嚷着:“您真是太失礼了!要知道罗斯柴尔德家……”他话到一半,正由人擦拭着身子套上浴袍的胥华玦淡定转身看着他:“能比在一位女士沐浴的时候闯进房间更加失礼吗?我只是让你上来,没让你进来,看来,你还是应该在楼下站着。”
她眼一乜,门边的侍从就大力扼住中年人的手腕将他拖了出去。胥华玦不满道:“罗斯柴尔德家的人就这么没教养?”一旁,由侍女举着的电话里传来无奈的讪笑:“呵……请原谅……”
“啧……你好像误以为胥华玦很宽容?”
“华琰一向对他姐姐赞誉有加……好吧,我打电话来是因为,我舅舅……也就是族长大人他最近的行动。他似乎在积极联络各家族的掌权人,我想,你也知道大战中我的家族并没有得到满意的回报,所以他大概比你还想继续打下去,反正战火烧不到美国,他不会有太大损失。”
“但愿他真的这么认为,联络……也好,让他联络去吧,反正下午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单独拜会了罗斯柴尔德家。无所谓。”
“……是的,但是他们的反应你真的能够一一预料吗?”
“你只要相信我能应付,就可以了。其实我不介意你也来我家,譬如把我家那个臭小子绑走什么的也可以,只要不是你舅舅主使的。”
“以此为交换,我要把他的行动告诉你?自从委内瑞拉的训练基地事件以后我就不被重视了,用华琰来交换也值得吗?”
“真是没有幽默感,如果你真的绑走华琰,我家的日常支出至少可以少掉三分之一——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能烧钱。好了,我的衣服也换好了,再把你家的使者晾着那老头真要火了。”
“……好的,再见。”
可以确定的是,胥华玦那天确实是去了罗斯柴尔德家宅邸,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当天的会谈内容,而之后——仅仅三十分钟以后,胥家太子告辞,罗斯柴尔德家主未曾出门相送。
翌日召开的会议上胥华玦姗姗来迟,主持会议的罗斯柴尔德起身请她坐下:“请坐吧胥小姐,在您未到的那点儿时间里,我们已经就一些项目进行了简单的商讨我想您应该听一下。”说罢,他示意侍者递上一份资料。
未料,胥华玦轻描淡写的接过那份资料,当着数十位家族代表,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撕成两半。
“不用了。我没兴趣。”她两手一挥把纸张丢开:“在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不,是胥家,不会接受任何条约和协议。”
“胥小姐,请理智一些,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罗斯柴尔德厉色道。
“哼……”胥华玦一笑:“理智?”
“我胥华玦一世为战而生,生平仅有两个理智。一个早已安眠胥家墓园,另一个……正躺在我的床上人事不知。前者是我命数难逃,除了我自己,怪不了任何人。后者……却是拜你们所赐!”她一掌拍上厚实的实木会议桌,怒气几乎化为实体震慑得周围与会者纷纷不由自主的后退,以避其锋芒。
“你现在要跟我谈理智?”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说出这番话?如果仅是胥家下任继承人,抱歉,在未取得家主权利之前,你的话代表不了你的家族。”罗斯柴尔德波澜不兴的说。
胥华玦不为他所威胁:“我家的权利属于谁,这不是外人应该操心的事,你……你们,只需要知道,我说的话可以代表胥家,这就够了。”
“听好了,我不愿威胁为何一位,也不愿与任何一位古老家族为敌,但是……胥家威严不容侵犯,日前罗曼诺夫家对我的未婚妻所做的事情,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各位应该都比我这个失去理智的人要理智,如果聪明,就请明哲保身,不要为猪一样的队友付出不值得的代价。”
她此番言论似乎隐隐透露出前一天与罗斯柴尔德的谈话内容,而此时众位与会者看向罗曼诺夫家代表的眼神,也在瞬间充满了衡量与摇摆。
罗曼诺夫家的代表急急站起来说:“胥小姐……胥小姐,大战结束之前我家族已经宣布将洁西卡逐出罗曼诺夫家,您不可以因为这件事而迁怒罗曼诺夫,这又是公允!”
“可是我想……她掳走我的未婚妻之前还是罗曼诺夫家的大小姐吧?”
“您……”罗曼诺夫的代表对她的强词夺理显然缺乏应对,终于涨红了脸怒气冲冲:“您之前也从未声称过您有婚约者啊!谁能知道被绑去的恰好就是您的婚约者呢?这根本是不可预料的!”
“不可预料?我将与谁结婚似乎没有必要通告全世界,我记得您——罗曼诺夫家新的继承人,家主的侄儿,您今年三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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