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阿甲茫然的抬头看着云悕,没了眼镜那张脸顿时显露出她原本的清秀来。云悕端详片刻,说:“好看。”侧头过去,在阿甲脸颊上“chu~”了一下。
只是孩子一样单纯的一个亲吻,阿甲却愣着红了脸。
“只有胥华玦?”她问,但是这次阿甲立刻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的本意——除了胥华玦,再没有人碰过你?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甲到底还是逼着自己答话:“……是。大小姐的人,如果没有被宣布自由,不可以再碰其他人。是惯例。”而且,如果出现违规事件,都是由她来处理的。
云悕挑了挑眉,那么在露国时那家伙说‘有兴趣的话可以随你挑’算什么意思?
“安排见见青遥吧。”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云悕低头重新开始看书,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呃……那个……云悕小姐,请把眼镜还给我好吗?”阿甲为难的请求,却收到对方一个略带俏皮的活泼眼神:“阿甲喜欢胥华玦吗?”
“这个……”阿甲更加为难了,苦着脸说道:“她是我的主人。”所以,没所谓喜不喜欢的吧?
云悕黯淡了眼中的神色,把眼镜还给了阿甲。
是啊,她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主人,对她忠诚的人有很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吧?
她在阿甲出去以后叹了口气,会会不会一不在她身边,就会被忘记了呢?
根本难以体会将什么忘记的感觉,所以对她来说,普通人的记忆力是很神奇的,明明才发生不久的事情也可以不记得,到底可以记住她多久,多久以后又会将她忘记呢?
晚上睡到一半的时候,门被拉开了,云悕躺着没动只睁开眼,一个人莽莽撞撞的扎进她的怀里,搂着她就哭开了:“小云悕,小云悕我好想你!呜呜呜……小云悕你终于来救我了,人家等了好久,你再不来人家就要嫁给别人了!”
云悕费力的半撑起身体试图推开那个正把鼻涕眼泪都往她睡衣上蹭的女人,却不料对方棋高一着,率先用双臂箍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再次一头栽回枕头上:“五月青遥,你再不起来我就叫人了。”
难得一次被称呼了全名的青遥立刻噤声,怯生生的缩着肩膀看云悕:“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因为从来没有人叫她的姓,在胥家是因为不必,在日本是因为不敢。
胥华玦给她看了那么多东西,要是连这种常识性的资料她都没有记住,恐怕早就被胥华玦扫地出门了吧?
“你的打算?”云悕半句废话也没有,一把牛皮糖从身上撕下来就开门见山,直奔正题,青遥扭扭捏捏的骑在她身上支支吾吾:“打算……这个……没有诶……”
眼见着云悕无语扶额了,并且看脸色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赶她出去,青遥秉承‘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立刻从她身上滑下来承认错误:“对不起嘛,你知道的我……我……”
她想来自己也是哭笑不得:“我从来不曾插手过家族的事,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我不像华玦,我知道。”黑暗中她低着头,声音褪去浮躁变得温柔:“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婚事都说不上话。我一直受人摆布,作为补偿我可以无忧无虑的享乐这么多年,可是有时候……我也会希望我能够像华玦那样啊……”
云悕用手肘撑着身体,感觉到对方的手穿过她的发,一阵淡淡的馨香袭来,她被抱住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至少你们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能做什么,然后一直向着那个方向。你,和华玦……你们是同一类人。”
“你们比任何人都坚定,不管别人的看法,不管路多坎坷,你们认准的方向就会一直走下去。”
眼泪落在云悕侧脸上,初初打下来时还带着些许体温,从她脸上滑落,连温度都失却。
她被紧紧的抱着,好像这个女人唯一能抓住的稻草。浮华背后的寂寞啊……她想,唇角浮起不知对谁的嘲笑。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冷淡的说,但是,这句话之后,她依然向她承诺:“我会带你出去。”
☆、土匪出没
云悕在五月家都逗留了几天,除了第二天时有一场在无数双眼睛监视下的短暂会面,任凭她再怎么要求要见青遥,都被委婉的驳回了,几天过去失去了耐性,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开始转移注意力去欣赏隆冬时节万物静美的京都。
而青遥小姐却因为贪看雪景着了凉,发着烧躺在自己房间里,别说逃跑,站起来都嫌困难。医生来了几次,用了些退烧药,晚上的时候继母也来看过她,她躺在床上说没事。
她脸颊发红,身体滚烫,满头都是汗水,难受的在被子里挣扎,身边的佣人赶紧劝住她:“小姐您忍一忍,你掀开被子敞了风,这病就更好不了了。”青遥痛苦得气都喘不上,她真是太热了,而且……她借口说要喝水赶紧把佣人打发出去,趁此机会把藏在身子底下的水袋型喷雾拿出来往自己身上喷了喷,若不是这样,因为食用了合成药物而干扰体温调节中枢造成的高温根本是不会流汗的。
又热,又不能排汗,这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咬紧牙关忍耐着不冲进雪地里去凉快凉快,心里祈祷云悕快点出现。她还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又有两三个佣人进来,规规矩矩的端茶布水,一个长相平凡,皮肤蜡黄的中年妇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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