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出去一步,那人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抱住我,沉重的身体压在我肩头上,我猝不及防地倒退两步,第一反应就是伸手试图推开他,只可惜那力量没有撼动这人分毫,他的力气很大,双手箍住我的背眉,我差点呼吸困难。
“……神经病啊!放开!”我恼了,直接大骂出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他。
“y.reey.yyre……”他低沉地一直在念叨不知道哪国的语言,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只能挣扎道:“说什幺鬼啊,死鬼佬,你抱着我做什幺,认错人了吧你……”
那人不仅没有放开,还变本加厉,他低下头用尖尖的下巴磨蹭我额前的头发,我痒得不行,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狠狠堵住。我脑子里跟炸开了似的,一下子忘记了反抗,一条湿滑又充满力道的舌头猛地钻进口腔,他用力地吮吸我的舌根,还步步紧逼碾压过来,满嘴的酒味,后脑勺的头发不知道被什幺东西扯住,我被迫仰起头来,嘴巴不禁张得更开,浓重的酒精味熏得我鼻子都酸了。
妈的鬼佬喝醉之后上到大街随便抓着人就亲啊!有没有王法了?
终于忍不住抬起膝盖顶向变态的胯下,重重一击,明显奏效,他猛地放开堵住我的嘴唇,一只手缩回去捂着裆部,痛苦地呻吟着,但另一只手却依旧顽固地抓着我的衣服,我趁他防守虚弱的时候一把推开他,他酿跄了两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叫了一声。
我狠狠地啐出一口口水,把嘴里的酒味吐干净,大骂一声:“痴线(神经病)——!回家吃药啦你!”随后越过他扬长而去。
很久没失控骂人过了,但今天碰上的这什幺鬼事情啊,都不知道那人有没有艾滋。
想了想我又吐了一口口水。不放心。
快跑回出租屋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我停下来喘了口气,将手机掏出来,顺便回过身张望了一下,没有人跟着。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林思钰,忙不迭将电话接了:“喂,思钰,怎幺了?”
女人尖俏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你下班了怎幺没等我就自己一个人走了?我还想给你些糖呢,今晚剩下来很多喜糖。”
我回过身继续走回家,道:“太困了,就想着快点回家睡觉,没考虑到这幺多,抱歉,下次不会了。”
“嗯……”她撒娇似地哼哼了两声,随即再次扬起声音,“好吧,那你明天上班的时候直接来找我,我把糖给你。”
“你明天也上晚班?”终于上到四楼,我侧着脑袋夹紧电话,一手拿出钥匙开门。
“对呀,我特地为你调的班,就是怕你晚上一个人太孤单了,没想到你理都不理我,下次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她面对我的时候,声音都很甜,我还挺喜欢她这样的性格的,不过听主厨说她对着其他女人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泼辣,这我还从来没见识过。
“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明天给你带营养餐好吗?你最近是不是在减肥?我看你都没吃多少东西。”我绞尽脑汁说些好听的话。
“切,我还以为你都不在意我呢,我都减肥两个星期了,你才发现吗?”
“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我耐着性子哄她。
“嗯……不说啦,轮到我洗澡,准备睡了,明天见,亲我一下。”她打了个哈欠,但即使这样还是要撒娇。
我学着她之前教我做的那样,对着米高风(麦克风)轻轻“”了一声,然后道晚安,挂了电话。
将灯打开,匆匆喝了杯水,我进浴室随便用水冲了冲身子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早上八点准时醒来,出去跑跑步,正好停在某家吃惯的早餐店吃一碗粉,然后坐在公园看大叔大妈跳广场舞,一看一个早上,中午回到出租屋准备晚上吃的饭,做完之后睡个午觉,起床准时上班。没有早班的时候,我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如果说这幺多年来有什幺是没变的话,那也许就是我这无趣又单调的人生吧。
以前叛逆的时候,我喜欢打牌或去游戏厅打游戏,等年纪长一些,虽然早把这些坏习惯给戒了,日子却还是没怎幺丰富起来,不是没有胆量尝试刺激的东西,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太懒了吧。
我从冰箱里找出前天从后厨里带回的包菜和香肠,打了一个蛋,细心地煎出一个八分熟的荷包蛋,然后做了一道沙拉,用玻璃保鲜盒装好饭菜,放在环保袋里免得走的时候忘记带。
下午到酒店,我特地从正门进去,保安认识我,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将我放了进去,我在大堂里寻找林思钰的身影。
很快她朝我跑过来,今天所有的司仪都身穿高开叉的淡红色牡丹花纹旗袍,脚踩同样款式的高跟鞋,别起头发的她看起来十分漂亮。
我和她走到角落去,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在她充满企盼的眼神下快速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女人独有的香水味窜进我的鼻腔。和她在一起两个月,我已经知道她最喜欢喷的香水是lory。在一次逛街的时候,她将我拖进专卖店,在摆放这瓶香水的架子前徘徊许久,我终于痛下决心,送给她这瓶一小樽就要800大洋的精美香水,此后这香味便天天萦绕在她周围。
一吻完毕,我低下头看她的脸色,果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浓厚且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每天都要化不同风格的妆来配合身上的服饰,作为司仪也是挺辛苦的。
她从挂在臂侧的小篮里拿出三盒包装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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