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张春不由感叹着这些年的变化,几乎已经再找不到当年的影子,若要他下车怕是完全不认得路了。张守宁随便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停车,就急冲冲往小区里赶,张春跟在他身后,才没走多远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朝他们跑过来,在张守宁面前停下,叫了声二叔,便把目光落在张春身上。他跟夏树的身高差不多,却远比夏树结实,五官长得刚毅端正,身上有种摄人的气息,仿佛天生容人小觑,张春想了半天只想出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爷们。
“小花,不叫声哥!怎么个子没见长?”
他一开口张春就知道此人是张春江无疑,那时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消瘦的少年几年不见变成了大老爷们,跟记忆有些对不上号,加上长时间没见一时不能从生分中缓过来,张春硬着头皮叫了声春江哥。
张春江很是满意地朝他笑了笑,转头对张守宁说道:“二叔,我先去秦家看看怎么回事,你别太担心。还有,张春我带走了!”
张守宁看了张春一眼说:“行,花儿你要累了先回去休息也行。”
“没事,正好跟春江哥聊聊!”
于是告别张守宁,张春跟着上了张春江的车,一路上张春江审查似的盘问张春,到车停下来,张春里里外外的事都被问了个七七八八。倒不是张春有问必答,只是他问得高明,张春防不胜防。
张春江把车直接开进一个老式小区,在路边找了位置停下来,叫着张春一起下车往一栋楼走进去。张春跟在张春江身后打量着他,虽然张守宁没细说,但也能猜出七八分,张春江后天就要过门的媳妇突然失踪了,现在正忙着到处寻人。不过在张春江身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行为感情都显得过于冷静,仿佛失踪的是别人的新娘。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出来,张春江轻车熟路地拐弯敲门,然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站在门框里一脸憔悴的样子,见是张春江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张春江忙安慰着道:“您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
中年妇女点点头,引他们进屋,停在一房间门前,带着哭腔对张春江说:“昨天雨月说不舒服,八点过就去睡了,到了今天早上不见起来,平常她都七点准时起来的,今天一直没起床,我怕她是不是病了,就去叫她。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开,那孩子向来一惊就醒,我看扭不开门,怕是她真生病了就叫了她爸拿钥匙开门,结果,结果房间里哪里有人!”
张春江听她说着走进房间,来回转了一圈,然后向中年妇女问道:“你确定房门是锁上的?”
中年妇女止住哭,非常肯定地说道:“是锁上的,那孩子平常睡觉都没锁门的习惯,只有昨天锁了,不只房门,连窗户都锁了。”
听着中年妇女的叙述,事情完全就像侦探小说里的密室失踪事件,年少时张春也曾捧着福尔摩斯不肯放手过,如果他没有看到房间里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黑影,他也一定会跟张春江一样,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过过侦探瘾。
终于检查完毕,张春江走出房间,慎重地对中年妇女说:“姨,您先别报警!我会把雨月找回来的。”看到中年妇女急切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放心,雨月会没事的。”
中年妇女一脸悲伤地点着头,看来对这未来的女婿极为信任,张春江没容张春多想就拉着他就往外跑。
张春忙问道:“这是去哪儿?”
张春江看了他一眼,说:“刚才屋里的东西你看到了吧!”
张春一惊,心想原来他能看那东西,还能跟没事似的在房间里东摸西看,不禁有种想肃然起敬的感觉。
见张春没回话,张春江对他一笑,把他摁进车里,说道:“如果不是人为,事情倒简单了不少!带你见个人。”
张春绝对没想到张春江要带到见的人他会认识,更没想到的是他在几千公里外认识的人会出现这里。
张春江把车开进了一片保存还算完好的古街区,由于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他们不得不下车步行。看着两边破旧的木门和青砖墙,踩着脚下不平的石子路,古老的街道历经百年的风霜,斑驳下藏着无数故事,张春颇有时空穿梭的感觉。其实这主要是源自巷子里安详的宁静感,张春江说这一片并没被纳为景点让人观光,只是住着一些还没搬走的老人,还有一部分空置着。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除去偶尔几个晨练归来的老人几乎看不到人影,路面也算干净,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中间偶尔有一滩积水。他们到了巷子最深处,一扇两人高的黑木门出现在眼前,两边是石灰掉得厉害的墙壁,露出下面的青砖。门上很干净,只看得到一片漆黑,张春凑近看了看发现那不是油漆而是木材本身的颜色,门边挂着两个暗红的灯笼,莫名有种熟悉感油然而生,直到张春江敲了门,一个青年出现在张春眼前。
瞪着门里面的人,张春张了张嘴硬是没叫出来,倒是他对面的人先开了口:“张春?你怎么和?”他说着看向张春江,和张春一样满脸疑惑。
“你们认识?”张春江的目光两人身上来回,一脸不可置信。
纪无忧点点头向张春江问道:“春江,你们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弟,就以前跟你说的小花!”张春江笑道,纪无忧听完看张春的眼神更加亲切起来。
张春整理着思绪,望着纪无忧说道:“世界倒真小,没想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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