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刚一说解雨臣就知道是什么邮件了,两天前黑眼镜给他打电话说小哥的硬盘给他邮过来了,本来本市的快递当天就能收到,结果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给黑眼镜打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运单号他手里没有也查不到,急的差点上火。
解雨臣火大:“那快递员呢,你叫他等会!走了?赶紧给我截回来!”说罢挂了电话就出去坐电梯下楼。
先拿了邮件,很小却是包的很严实,他估计着体积就是硬盘。到了大厅保安室看到绿衣服的邮递员正坐在那,解雨臣凭着平时的好涵养收了点火气问,“你们怎么回事,这本市的邮件吧,也要两天才到?如果有急事耽误了我的生意谁负责任?”
快递员站起来,态度不卑不亢,语气倒是很诚恳,“对不起先生,实在是...是这样的,前两天是我们公司周末聚餐,就一个人在分邮件,到一半的时候他老婆生孩子了,他打电话委托别人,结果那个人喝多了睡了一天,昨天早上才去分件...对不起,给您造成不便了,请原谅。”
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这么说解雨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嘴上说了一句,“别再有下次了,再有这种事情我要投诉了。”
记着吴邪和潘子的嘱咐,以防有人在周围跟踪或监视,解雨臣回到办公室才拆开包裹。果然是硬盘,他心里腹诽一句瞎子真够随性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大家都在市里何不亲自送过来,虽说现在邮件一般都能到,但是万一丢了他们又能到哪去找?
“吴邪?”
电话是张起灵接的,听到那边叫吴邪的名字走到卧室把电话给他,“找你。”
“喂...小花?”
“是我,那个人把小哥的硬盘交给我了,你来拿还是我去送?”
“别,我去你那拿,你老实在你公司呆着,别总出来跑这点小事。”吴邪有点过意不去,最近小花为了他的事情做的太多了。
“哎哟吴邪哥哥,”解雨臣听懂吴邪话里的歉意,为了安抚他开起玩笑来,“怎么对未婚妻这么客气了呀~”
吴邪一头黑线的挂了电话,旁边的张起灵倚着墙看他,眼神淡淡的。吴邪顺口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小哥,以前小花他们经常来这蹭饭的时候,就会这么开我玩笑,小时候我把小花当成女孩了,吵着要娶他,结果再大一点发现他居然是男孩,这件事被我妈他们笑了很长时间,你以前还问我来着。”
他这么一说,张起灵也跟着想;他这么一想,头也跟着开始疼起来。跟吴邪住在一起已经快要一星期了,他好像对这样找回自己的记忆很执著,也好像他们以前一起经历的很多,他看到什么都会回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
后果就是头痛不断加重,他不说吴邪也没有察觉,这样一天一天过去,顽疾迅速累积恶化,到现在已经到了正常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听着吴邪絮絮叨叨,张起灵抬手揉揉太阳穴缓解疼痛,终于还是开口,“别再说了,我不记得也想不起来。”
如同一只活泼小兽奔跑在森林里,却突然被猎人的大网迎面缠住掉入陷阱,吴邪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声音也变小,“知道了。”
张起灵看他的霜打的样子有点不对,终于在后面补上一句真相,“这样出现的程序,虽然我是完整的人类形态,但是如果想要以前的数据,就必须拿回装载数据的硬盘,让我进行重新读取和输入,才能真正回来。”
吴邪马上明白过来,也总算明白小哥跟他强调‘记忆数据可能在齐羽那里’的意思了,这么说现在的情况是老痒把硬盘从齐羽那里偷了出来,又被神秘人打晕拿走硬盘,给了小花。
“那么小花现在拿到这个硬盘里,有你的记忆数据啦?”这么想着吴邪很容易就高兴起来,却看到张起灵摇摇头。
“只是有可能,如果不在这张硬盘里,那么他们很可能删掉了。”虽然情况看似很乐观,他却不得不做第二手的心理准备:如果记忆被删掉了,怎么办。
“不会的,一定就在这张硬盘里,我们快去拿。”张起灵看着他快手快脚的穿好鞋,忽然不想再跟他提硬盘里可能会没有自己记忆的事情,身体和情感已经很健全的他明白,那是一种名为‘怜惜’和‘不忍心’的情感。抬头看一样脚步轻快的吴邪,张起灵叹口气。
人类情感真是复杂的东西。
座上地铁的吴邪翻出手机打算接着玩保卫萝卜,屏幕一解锁就看到语音信箱有新消息,打开一就听到胖子带火气的大嗓门,“天真,我给你留了一半人手,胖爷有点事带了另一半的人要...”
要?要干嘛?切克闹?吴邪又听了一遍确认不是自己信号不好而是胖子真的没说完,他转头看向张起灵,“小哥...”
对方向他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这么吵的地铁...吴邪腹诽小哥的外号是不是要从闷油瓶变成一只耳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自己纠结内裤穿哪个都被他听去了。
“他有事离开杭州了。”一只耳言简意赅的总结。
吴邪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急事,不过最近估计齐羽那边不会有什么情况,哎一只耳,你说是不是齐羽...”他话说到一半就愣住,看着张起灵像后脑长眼睛一样把一个因为刹车倒向他的人扶了一下,回头问了自己一句什么。
“啊?”
“你刚刚叫我什么?”
吴邪心虚的摇摇头,迅速撇开刚才的话题,直觉性的问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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